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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扶一把大秦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狼烟东去
但是一到大堂的门口,嬴高就知道田言让他去看啥了,这一幕,倒还真的是让嬴高一点都没有想到。
只见那大堂之中,田言的师兄竟然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地上是一滩不大的血迹,而旁边扔着的一把剑,正是嬴高刚刚让张开给田言量身定制了没几天的那把剑。
显然,田言的计划失败了,而失败的结果,竟然是她亲手结果了自己师兄的性命,这倒是让嬴高有些难以相信。
“这……你这又是何苦,他有他的坚持,你便随他去便罢了,制裁他自有我大秦的律法。”
嬴高能够感觉到,田言在这个世界上几乎应该是没有什么亲人了,他的这个师兄虽然可能也并没有怎么养育田言,但是却应当也是田言在这个世界上面最亲的人了,如今自己亲手把他斩了,显然是对于内心来说十分煎熬的一件事。
“他虽是我师兄,但直到刚刚我才得知,他引导我,不过是想要我增添对于大秦,对于君上的仇恨罢了,他心中只有那张良的复国之想,从来就未曾真正将我当做是他的师妹,我在他与他口中的先生张良的眼中,不过是他们精心培养的为了他们的复仇大计而生的兵器罢了,如此的师兄,不要也罢!”
田言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双目之中已然是留下了两行清泪,这一下子,嬴高终于知道了她为啥会把自己的这个师兄给当场就结果了。
对于田言的师兄来说,自己苦心引导了十几年的专门为了复仇用的师妹竟然忽然之间倒戈了,这肯定是让他有了一种背叛的感觉。
但是反过来对于田言来说,这样的感觉却是更甚,她可不知道自己是个复仇的兵器,她还想要凭借着她学习到的道理来判断大秦的好坏。
在她这样的人的心里,自然是容不下他的师兄这样的背叛,再加上如今她自己已经默认了的大秦皇帝的夫人的身份,斩杀了自己的师兄,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自今日起,你没有师兄,你只是朕的夫人,与冯清一般,并且朕这一生,只会有你与冯清这两位夫人!”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嬴高将田言紧紧的拥抱在自己的怀中,这是第一次,他对田言如此,但是这一次,却也是他们二人的心贴的最近的一次。
嬴高和田言都知道,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的放下了隔阂。
嬴高为了田言冒了十分之大的风险,并且向自己身边的几乎所有人都隐瞒了田言进宫的真实目的。
而今天,田言为了嬴高也是将一直利用自己的师兄直接斩杀。当然,田言这样的付出也让自己完全走出了之前的阴影,她依靠着自己强大的判断力和意志力发现了嬴高是一个明君,并且走进了他的生活。
拥抱着怀里面的田言,嬴高第一的感觉到,这回好像是时候了……
于是乎,他们二人趁着夜色回到了咸阳宫中,这一次,嬴高终于算是在晚上光明正大的进入到了田言的宫殿之中,至于去干什么,就不再赘述了。
其实现在这个结果,对于嬴高来说已经是比将张良抓住还高兴了,原本在他的心里,还真的没有把张良和田言的那个师兄给想象的那么的不堪。
他还以为他们就像有点时候前世自己看的电视剧里面的形象,为了自己的故国,还有自己的亲人们,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其实田言的师兄对于田言也是十分的有感情的……
但是现在一看,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田言之所以能够成为她的整个师兄的师妹,显然就是因为她出众的长相和气质,人家早就想好了要用她来作为刺杀大秦皇帝的武器。
更进一步说,那就是她的师兄其实一直在张良的授意之下对田言进行着洗脑,只不过按照田言的发展和如今的情况来看,洗脑失败了……
这一夜,对于嬴高而言算得上是得偿所愿,更算得上是对自己这段时间对于田言真心付出的褒奖。
早在嬴高刚刚来到这个时代,还是公子的时候,他就摸清了为啥始皇帝甚至是之后一两千年,华夏土地上面的帝皇后宫基本上都是不得安宁的缘由。
当然,后世的那些帝皇也不是没有特殊的,你就比如说大明王朝的其中一位,终其一生也只有一位夫人,但是那都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而绝大部分的皇帝,后宫混乱不堪,甚至于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多少个还没等出生的就被自己的其他女人给害死了的情况那是屡有发生,就算是侥幸生出来了,在成长的过程中那又是不知道会有多少的艰难险阻在等待着他们。
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儿,在嬴高看来就是皇帝们自己真的有点浪大了,他们将他们的女人想象的实在是还温顺,太简单了,以至于不过是将她们当成了发泄欲望和生育的工具,又不想去管她们的死活。
这么一来,可不是自己的后宫早晚都得乱套吗?当一个女子发现我就算是暗中弄死了另一个皇帝也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乱象也就开始了。
既然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嬴高自然是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在自己的身上发生,女人虽然是好,但是嬴高好不容易到了这么个时代,还是想玩一玩更加爽的。
但是这一夜,田言的确也是让嬴高体验到了一些个自己从未体验过的东西,毕竟田言是习武之人嘛……
次日清晨,当嬴高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发现田言已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身边的床榻上面离开了,嬴高起身去找,却发现田言早已经在厅堂之中坐定,看着门外,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夫人,为何不多歇息一番?”
自己的腰间还能隐隐的感受到那么一丝丝的酸痛,但是田言却已经是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这了,嬴高一看这架势,心说我是不是也得找个机会学学武了,要不然就在这身体上就被田言比下去了,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君上,自今日起,田言便是君上的夫人,并且自会以君上夫人的身份要求自己,咸阳宫之中的事,君上有何吩咐,田言自会照办。”
这样的话,之前田言可是一次都没有跟嬴高说过的,嬴高知道,要想让她变成冯清跟自己那么亲密,可能还真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思想变过来了那是简单,但是习惯还得一点点的养成啊。
想到这,嬴高心说自己可能得稍微有点对不起冯清了,因为前期想要跟田言好好培养培养感情的话,那肯定是少不得在这过夜的时间稍微多一点的。
想到这,嬴高忽然之间想起来一件事儿,是他之前就已经想好的,只不过还没有跟田言说起罢了。
“朕刚好想起一事,还真是非你不可!”
田言才刚刚说完,嬴高就兴冲冲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坐在了她的身旁,神秘兮兮的言道。
“何事?若是当真有这宫内之事,君上还是应当先交由冯清夫人,我在旁协助,这方才是正道,切不可由我全权负责,虽然冯清夫人生性恬淡,但终归不是长久之道。”
“此事嘛,还真就是非你莫属!”
嬴高这话一出,田言倒是被吊足了胃口,她在自己的脑袋里面过了一遍,还真就没想出来有什么事儿是非她莫属的。
她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而且嬴高并不像她知道的帝皇那样,后宫里面莺莺燕燕的全是女子,又没有孩子,说白了这偌大的咸阳宫里面,能够说得上话的就是嬴高,冯清和她这三个人,这三个人能有啥事,她完全想象不出来。
看到冯清这么一副神情,嬴高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继续开了口。
“之前朕将秦律修改了一番,其中主要的一环便是将大秦境内诸多贵族的门客全部取消,但在这群人之中,还是有着不少具备真才实学之人的,故而朕使得朱家对那些门客进行了一番筛查,在咸阳城的门客之中挑选出既能够忠于大秦,又武艺超群者二百人,在其他郡县之中又得了一百人,共计三百人,朕已然告知了朱家,他只是这一支部队的副将,主将之位另有人选,而这位人选,正是你!”
田言耐着性子听完了嬴高的说法,脸上露出了相当震惊的神情。
这是她一丁点都没有想到的,她压根就不相信嬴高会让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的自己抛头露面,更何况是成为一支三百人的精英的首领。
“君上难道允许我入朝为官?”
“这……当然不是,朝堂上乌烟瘴气,又怎是你能够踏足之地,这三百人的任务,便是护佑着咸阳宫的安全,平日里主要由朱家负责,而你不过是担任他们的主将,一旦有甚紧急之事,你自然可以调动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是见不得阳光的,原本此位置应该由朕担任,但这方面……朕怕是还真就没有你专业。”
这回这么一解释,田言终于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嬴高害怕她在咸阳宫里面住的不习惯,从而给她寻找了这么一个排解自己的情绪和寂寞的事儿啊。
这三百人的精锐,显然平日里是要由朱家负责的,也就是说,田言不过就是挂名而已,她完全可以做一个甩手掌柜,然后当自己没有事儿干了的时候去检查检查。
“谢君上……”
这样的嬴高,田言一时间已经是没啥语言能够表达的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甚至还有点因为自己昨夜在得知了自己只不过是张良和她的师兄计划的一部分而一怒之下杀了她的师兄而懊悔,但是这一刻,她真的感到自己获得了新生,而且是在自己之前万万都没能想到的人和地点。
接下来的几天里,嬴高和田言的感情迅速升温,对于嬴高,田言完全放下了戒备,而对于田言,嬴高也是没有了之前的一些个无谓的担忧,比如说她会不会忽然之间在被窝里面一招干掉自己。
虽然跟田言的感情发展的相当的不错,但是嬴高却也并没有忘记自己这一阶段的正事儿,其实在田言的那个师兄的书信被带出了咸阳城的当日,嬴高就也发出了一封书信,位置正是上郡,至于收信人,自然是在上郡等候的百无聊赖的韩信了。
“君上果然智谋无双!这张良在的大秦境内安插的势力已然尽皆被君上绞杀,并且放其将消息传递了出去,怕是这数日之间就会到达匈奴,我等且先看看张良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再行动不迟!”
看过了嬴高的书信之后,韩信当时就露出了时候兴奋的目光,到现在,情况和之前嬴高计划的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差别,,而且这其中的难点已经被嬴高在咸阳城全部完成了,现在,一个天大的假消息已经即将传入匈奴,传到张良那里,或是张良和项羽那里。
事到如今,韩信知道,人家嬴高已经把他的任务非常圆满的完成了,这件事之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自己可能就要起更大的作用了,要是这个事儿最终弄得鸡飞蛋打的话,那不用说,最大的罪人肯定就是自己没跑了。
“君上竟然能想到让反秦之人像匈奴传递自己将死的消息,当真是非常人也!”
和之前的田言一样,蒙恬的注意力很大一部分都放在了嬴高竟然不惜把自己给扔出来,来吸引张良,这要是换成任何一个皇帝,估摸着都不会因为一个区区的张良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君上自然是非常人也,不过此事的重点倒不在此,而是在于君上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能够让张良留在大秦境内的人相信了此事,这方才是此事的难点。”
韩信的思维,跟嬴高还是能搭上一些的,面对着在他眼里有点大老粗的蒙恬,他只能是耐心的又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