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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韩少的多金小作妻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南瑶北夏
冬天俨然已经到了最冷的季节,寒冬腊月。
深意知几重。
江暮夏带着阮笙回到壹号名邸的时候,天已经整个黑了下来,索性就把人直接留下了,也算是为了安全。
念念好几天没见到妈妈,想念的很。
抱着直接不松手了。
韩庭之好不容易把人哄睡着,出来就看到江暮夏蹲下在跟念念说话。
“当然啊。”
她主动摸了摸思思的脑袋,“我先哄你睡觉,明天早上你醒来我让妈妈带你去外面玩,干妈不会骗人的哦。”
思思点了点头,本能钻到了她怀里。
转身。
江暮夏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男人,明显都愣住了,“念念睡着了?”
“嗯。”
男人主动走了过来,“给我吧,你先去洗澡换衣服。”
“……”
江暮夏好不容易歇息下来,看着男人离开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等洗完澡出来之后,就看到坐在沙发里的韩庭之,在抽烟。
“sorry。”
他主动掐灭了,“我去外面。”
“……”
江暮夏抿唇迟疑了好几秒之后,还是主动走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不能抽烟。”
她皱了皱眉,“医生说你的身体不能抽烟的,而且你之前不是也答应了我,不能随便抽烟吗?你说话不算话。”
“……”
韩庭之其实不喜欢抽烟,可后来跟她分开的那七年抽烟抽地厉害。
没日没夜。
大概是因为咳疾,后面才制止了。
再后来……
他好不容易把身体里的零件拆分组装重建,虽然还是能正常生活,可生命中总是缺少了点什么,他知道缺少的不是烟。
但,一直都没办法填补。
直到后来,她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
他……
仿佛才活过来了。
“抱歉。”
他主动摸了摸她的脑袋,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以后不抽了。”
江暮夏其实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抽烟。
“韩庭之。”
她的脑袋主动靠在了他的肩膀,沉默了好一会儿,“你说周时凛这样的话,要是笙笙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知道……
等到真的知道的时候,周时凛已经死了。
要怎么办。
原本她已经接受了周时凛死的这件事实,好不容易才扛过来,要是再接受一次,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崩溃。
韩庭之本能扣住了她的腰,嗓音都是沉的,“所以,我们要保守这个秘密。”
“可……”
她垂下眼睑,“笙笙会难过的。”
“夏夏。”
男人也是自从周时凛断桥事故之后,才这样第一次认认真真煞有其事地跟她说话,“如果阮笙不知道,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因为在我们所有人眼里,都可以说周时凛已经死了,可如果告诉了她,她一定会去找周时凛。”
那样的话……
他们两个人最后能不能复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时凛能不能活着回来。
带着证据,还有过往的一切。
重新开始。
没有人能确定阮笙知道这件事之后的结果,甚至这个故事里面的不稳定因素本身也就是因为阮笙而存在的。
如果她知道了,周时凛只会更加危险。
知道了,不找不行。
可要是找了,如果阮笙知道是自己让周时凛陷入了危险,而周时凛真的因为这件事殉职了,那么她会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显然。
这个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有人都不愿看到。
假设阮笙什么都不做,可要是周时凛出了事,那么也是二次伤害。
会更难过。
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到,这种失去的感觉,它是不同以往的,是特别的,如果你不曾见到过爱,就不会知道自己也需要爱,也可以爱。
等到你真的爱上了,那股抽离感会逼地你五魂俱散。
难以接受。
如果不告诉阮笙,要是周时凛活了下来,那对她来说就是意外之喜。
如果还喜欢,如果还愿意,完全可以再续前缘。
如果……
在此期间她有了更喜欢的人,那就只能说是命运捉弄。
天意如此。
更何况以周时凛现在的身体情况,其实也根本就扛不了多久,最多也就两年的时间,能在哪里潜伏完成任务,还是未知数。
不稳定的因素太多,超过了告诉她活着的可能。
所以,只能保密。
江暮夏一直不曾瞒着阮笙什么东西,很多时候也总是有心事第一个告诉她,可此时此刻隐瞒的时候,才知道心里有多难受。
“可……”
她到底还是红了眼眶,“周时凛为什么不说啊。”
他们……
为什么不告诉彼此。
不是喜欢吗?不是深爱吗?为什么都藏着自己的秘密不愿意让对方知道,然后用最好的自己出现在对方面前,这样的爱到了最后彼此都不知道,真的有意义吗?
江暮夏不知道。
大概也就只有他们当事人,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韩庭之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告诉她的结果没有告诉好,你说我们是应该告诉她真相,还是瞒着?”
按照他的想法,是应该瞒着的。
可……
却满是遗憾。
明明他们两个差一点就可以在一起,明明就只差一步,可却仿佛差了千沟万壑。
再也难以,抬脚向前。
在有些人面前爱情大于天,可这个世界上却总有那么一些人伪装在城市最角落的地方,守护着寸土安宁。
韩庭之很难说这有什么不好,甚至觉得应该夸赞。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是普通人。
生活普普通通,经历的事情也普普通通,没有什么昂首向前的梦想,唯一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只想把她留在身边。
仅此而已。
他垂眸看着抱着自己腰肢的小女人,心里顿时柔软地不像话。
“夏夏。”
男人的声音沉地很,“我们去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