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直接就拍掉了他的手，脸蛋都跟着偏开了。
    “你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韩庭之也没恼怒，只是盯着她那半张看起来委屈地不要不要的脸蛋，轻笑着出了声，“可你舍不得我。”
    江暮夏恼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舍不得你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
    “好了，江大小姐，”他一只手撑在了她身侧，捏着她脸蛋的同时江她的眼泪擦掉，温温和和地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嗯？”
    道歉。
    两个人的呼吸很近，那张白嫩嫩的脸蛋就在韩庭之的面前，原本压下去的那股肾上腺素，瞬间就飙升了上来。
    可江暮夏却浑然未觉。
    “我要洗澡。”
    她吸了吸鼻子，猫一样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都怪你，我的洗澡水都冷掉了，现在佣人也都休息了。”
    那眉眼带着明显的嗔怒。
    韩庭之的视线那会儿就落在她那嫣红的唇角上，呼吸紧绷的同时还是起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好，我去给你放水。”
    江暮夏这会儿脸蛋才难得好看了起来。
    她抱着怀里的被子，视线看着不远处进了洗手间的男人，这才撑着自己酸痛的身子站了起来。
    裹着被子走到了桌旁。
    那上面的香薰还有一点儿没烧完，她回头确定男人在浴室放水之后才将那点儿香薰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浴室里。
    韩庭之靠在镜子前，垂眸看着浴缸里不断升腾而起的雾气，到底还是捏了捏眉心，视线都有微微的怔住。
    想抽烟，但是没带打火机。
    等到水放差不多的时候他才起身回到了卧室，结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衣柜旁边的女人，瞳孔一瞬间就紧缩了。
    江暮夏的脸色也跟着白了，直接就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你还看？！”
    她之前的浴袍都脏掉了，但是裹着被子的话又不方便，所以就想着找一件睡衣换上，想着男人不会出来。
    谁知道……
    韩庭之呼吸紧绷的同时，直接就转了身。
    “抱歉。”
    江暮夏对于他这样毫无歉意的抱歉很是不以为然，直接扯到了睡衣穿上，这才走到了他面前，“你把我看光光了。”
    那个时候，她的衣服其实已经穿上了。
    但是韩庭之隔着浴室里旖旎的雾气看着她，却总是觉得她现在即使穿了衣服，在他面前还是跟没穿一样。
    喉结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江暮夏没看他，却是心中了然地哼了一声，直接隔着那层纱帘钻进了浴缸里，“今天这件事，除非你伺候我洗澡我可以既往不咎之外，剩下的你休想。”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隔着的只有一层纱帘。
    “还愣着做什么？”
    江暮夏那个时候靠在浴缸里，整个人都懒怠地不像话，“我的手臂好酸，你赶快过来帮我按按。”
    韩庭之，“……”
    见面没多久就这样使唤他的，她还真是头一个。
    江暮夏原本是打算安安静静接受某个人的服侍的，结果在那层纱帘被骨节分明的指节拨开的时候，她看到的却是那双格外令人心悸的眼眸。
    “你……”
    “江大小姐，”韩庭之在她身侧蹲下身来，嗓音都带了几分暗沉沉的哑，“你觉得如果是一个正常男人，会一次就算了吗？”
    江暮夏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