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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超品地师 | 分类:科幻异能 | 作者:罗晓
哪晓得一提起这事儿,黄诚一脸的愤怒几乎不输钟馗,说是当年经过别人介绍,的确请了玄鹤帮着做了一场法事,见到他家里有一枚祖传下来的黄铜牌子,就说这东西跟《天师遗策》有关,想要黄诚送给他。
当时黄诚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也没顾得上怎么跟玄鹤多说,但同样没顾得上把黄铜牌子儿给他,后来玄鹤倒是走了,而这件事一晃就是十来年过去,要不是前一阵子叶忆欢跑过去询问,黄诚原本都将这事儿给忘记了。
哪晓得叶忆欢前脚刚刚离开,玄鹤派的人后脚就到了,说是黄诚欠了玄鹤,所以让黄诚带上黄铜牌子跟来人走。
黄诚本来还在好奇,但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跟着来的人走出了家门。
到了这忘川城,黄诚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又偶尔听到玄鹤跟人说他已经破解了黄铜牌子上面的秘密,说是晓得《天师遗策》就在晓月水阁。
后来就把黄诚扔在一个小酒馆里面,也没人管,直到钟家的人找到他才来了这里。
无论是钟艳儿还是徐易扬都看得出来黄诚没说半句假话,但让徐易扬有些不解的是,黄诚祖传的黄铜牌子儿上隐藏着晓月水阁的秘密,这是怎么回事?
换句话说,黄诚或者说叶忆欢的舅舅家跟忘川城钟家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有那个黄铜牌子?
但这事儿,黄诚居然也说不清楚,甚至玄鹤拿到了铜牌子还非得把黄诚也带到忘川城来,黄诚自己都不晓得。
而徐易扬问黄诚现在是打算立刻就回去还是另有想法时,黄诚也只说既然叶忆欢也要来这个地方,那就还是先等到叶忆欢再说,丢下叶忆欢一个人在这里,黄诚也不是很放心。
既然如此,徐易扬也就不再多说下去,只让钟艳儿留下那两个保镖照看着黄诚,省得又出什么麻烦。
见徐易扬要走,黄诚却居然一把拽住了徐易扬:“小哥,你既然是叶复兄妹的朋友,你得帮帮我……”
徐易扬只得问道:“说罢,只要我能够帮得上的……”
原来黄诚跟徐易扬一样,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也是毫无准备,而玄鹤他们将他扔在了小饭馆里面之后就再也不管,这让黄诚虽然住在饭馆里面,却硬是眼睁睁的给饿了两天。
身上没钱!
可一说到“钱”,徐易扬也是有些尴尬,虽然从龙渊里面捞上来一条百年冥鲤卖给了钟艳儿,但一栋房子的价钱,徐易扬却只要了五十刀冥币去还自己的债务,这之后就再也未进分文。
幸好,钟艳儿应该是晓得徐易扬身上没钱,当下拿了一张金卡出来,交给保镖,让保镖去帮着打点。
处理妥当黄诚的事情,徐易扬跟钟艳儿两人出了水榭,还没走上多远,钟艳儿便忍不住跟徐易扬说道:“对不起……”
徐易扬诧异的转头看着钟艳儿:“什么对不起?”
钟艳儿脸上一红:“我觉得他很可疑……”
徐易扬楞了一下但随即摇头:“你是说他也有可能是去你们家偷东西的人?”
钟艳儿脸上更红,只低着头说道:“就算不是亲自去的,也多半是同伙……”
“不像……”徐易扬摇头不已:“或者应该说没那可能。”
钟艳儿红着脸盯着徐易扬:“嗯,你说没可能我就不再这样认为了……”
徐易扬倒是有些诧异的看着钟艳儿:“你不在这样认为?”
“是……”钟艳儿赶紧低下头去:“我相信你的判断。”
徐易扬只得苦笑:“多谢你对我的信任,不过,我觉得他没可能是玄鹤的同伙,也仅仅只是凭我的直觉,你要是有什么证据的话,还不得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钟艳儿走了几步,这才说道:“其实我的怀疑也就是你问过的那句话,既然玄鹤已经拿到了拿块铜牌,为什么还得要带上他来这里,你看他现在这样子,难倒不是玄鹤他们的拖累吗?所以,我觉得这当中他肯定隐瞒了些什么……”
这件事,徐易扬心里也的确有些疑问,可是玄鹤他们的行事作风诡诈狡猾,徐易扬倒也清楚得很,就说带黄诚过来,那肯定是不管黄诚愿意不愿意,玄鹤只要愿意随便跟黄诚动一点儿手脚,黄诚就只能在不知不觉间跟着。
但这样的事情,要真的说得清楚,恐怕也就只有玄鹤自己了。
徐易扬这么一说,钟艳儿倒是只得点头。
两人正在说话间,有个保镖急匆匆过来,见到钟艳儿,那个保镖微微呆了一下,钟艳儿连忙拦着那个保镖:“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那保镖看了看徐易扬,随即说道:“刚刚得到消息说南山乱葬岗那边发现了一些可以的东西,所以……”
钟艳儿连忙问道:“是些什么?”
徐易扬却说道:“别问了,赶紧过去看看……”
那保镖再次看了看徐易扬,却有些犹豫:“很不好走的,再说,那儿是乱葬岗,恐怕姑爷和小姐还是别去为好……”
就一般的人来说,对乱坟岗之类的地方多少都是有着一些忌讳的,毕竟那些地方阴气重脏东西多,弄不好会沾上晦气。
不管徐易扬承认不承认,现在的身份已经是钟家的“新姑爷”,这样的地方,那保镖自然是不敢也不愿让徐易扬过去。
可是徐易扬信什么都不会相信怪神乱力之类的玩意儿。
见徐易扬已经拔腿在走,钟艳儿只得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说道:“再去叫上几个人,大家一块儿去……”
那保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赶紧取出一枝烟花管儿,随即扯了引信,瞬间一朵血色红光冲天而起,瞬间在空中炸开,爆闪出一道五颜六色的烟花。
徐易扬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钟艳儿:“你们现在还在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钟艳儿脸上一红:“也不全是,但这是最紧急的召唤方式,里面包含的内容只有我们自己人才能看得懂……”
徐易扬苦笑,这要是放到外面,恐怕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到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不过徐一样倒是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个里面的内容是说南山乱葬岗有情况,赶紧过来支援,对吗?”
不曾想钟艳儿点了点头却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徐易扬更是好奇:“还包含了什么特殊的内容?”
钟艳儿一边走一边答道:“你跟我一起去了那边……”
“一朵烟花竟然还能包含这么多信息,还能说得这么清楚……”徐易扬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摇头。
那个保镖见两人一走,当下也跟在后面,不过,他却保持着至少十米的距离,想来是不敢格外去听钟艳儿和徐易扬的谈话。
——兴许两个人会说一些私房话,做保镖的还是不要去听为妙。
只是钟艳儿在前面带路,走得倒是很快,徐易扬都几乎差点儿跟不上钟艳儿的速度,这让徐易扬很是有些吃惊。
钟艳儿是钟馗后裔,会些家传道术这本来并不稀奇,但徐易扬没想到的是看着钟艳儿文文静静的,但只是这一手,绝对比叶青青还要厉害了一些。
徐易昂心里想着这些,但脚下的路却是越来越难走,怪不得钟艳儿没去叫车什么的。
但也有一点——估摸着是因为钟艳儿心急,所以走的是捷径。
估摸着才走到一半地儿,徐易扬偶尔回头时,却发现身后已经跟上来了五六个保镖,这些保镖都很是彪悍,一眼就看得出来他们的伸手的确不弱,行动之间几乎比徐易扬更加敏捷和快速,只不过应该是都识趣得很,所以只是在后面十来米的距离上跟着,绝不赶上前来。
等到了南山,距离乱葬岗尚还半里远近,徐易扬身后的保镖已经多达十来人。
只是刚到南山脚下,钟艳儿却停住了脚步。
——前面草丛里面躺着一个人,只看服色就晓得是总价的保镖。
钟艳儿上前去看了一下,很不幸的是,这个保镖已经没气儿了,但徐易扬一看就晓得,这人是被玄鹤的毒龙钻所伤。
毒龙钻在这人的胸口上炸开碗口大一个洞,伤口周围还有紫色的荧光在不住的蠕动,不过已经很淡,估摸着毒龙钻之毒,已经渗透到了这人全身,脸上都已经微微显出树枝状的紫色脉络。
——其实,就算没有毒龙钻之毒侵蚀,这个人也早就活不成了,毕竟胸口上被炸开碗口般大小一个洞,连胸骨心脏什么的都已经露了出来,谁还能活命。
只不过玄鹤的毒龙钻歹毒,徐易扬已经是第二回领教了。
钟艳儿没敢去触碰这具尸体,也没敢让徐易扬去碰,看过之后,钟艳儿把后面的保镖叫了两个过来,让他们两个人想办法将这具尸体先弄回去,到时候厚葬。
吩咐了这两人,钟艳儿这才将其于的保镖召集过来,将所剩的保镖分成四个小组,每个小组三到四个人不等,然后按照三才剑阵之法,一路搜索向上。
南山不是很大,但地势极为复杂,如果玄鹤等一伙人的确躲在这里,可就说不定会突然从那座坟墓旮旯里面暴起伤人。
所以钟艳儿才让所有的人按照剑阵布置,一路搜索前进。
而钟家的三才剑阵,其实跟现代战术小队进攻队形极为相似,都是三角形队伍配置,前面三个人正面搜索或者突击,后面的三组人负责两翼及后方。
只是到了这时节,徐易扬才有些惊讶的发现——钟艳儿在这方面的才能,绝对是叶青青都无法比拟的。
——虽然不敢就此断定钟艳儿能够带领千军万马指挥若定,但这个时候,也绝对有着女将之风范。
而到了这时,钟艳儿也不再是那个成熟但却依旧害羞的女子,尤其下令动作之际,其干净利索果断坚决的作风,比当日在化仙坑结界里面指挥徐易扬等人的杨婆都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群人保持着剑阵,缓缓在乱坟之中推进,很快,前面的尖兵便又有了新的发现——一块周围是乱坟,中间一块二三十平的草地上,散落了不少丢弃的物事。
空水瓶儿、食物包装袋、罐头盒子什么的……杂七杂八乱七八糟丢了一地。
——曾经有人在这儿驻扎过,看样子驻扎的人还不少。
想来当时应该是也是在这儿布下了结界,所以一直都没人发觉,只不过现在驻扎在这里的人走了,结界消失,驻扎过的痕迹也就暴露了出来。
只是让徐易扬没想到的是,仔细搜索的时候,竟然有人在一丛已经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草丛里面发现一只酒杯。
找到酒杯的人把这只酒杯拿给徐易扬的那一瞬间,徐易扬都有些懵——这个酒杯看着非常眼熟,因为徐易扬看过很多次老残拿着这个酒杯喝酒!
白瓷质地的酒杯不大,也就手拇指大点儿,徐易扬凑到鼻子下面的时候,还能嗅到一股子非常浓烈的酒味儿。
偏偏这种酒味儿徐易扬同样很是熟悉——是老残的酒杯,肯定不会错!
如果说老残他们已经进了忘川城,徐易扬一点儿也不会感到奇怪,毕竟自己从莲花半岛的度假山庄回到莲花半岛去找他们的时候,老残、曾瞎子、笑弥和宁老板等人早就离开,连莲花酒吧也早就关门大吉了好些时候。
所以,老残他们更早来到忘川城,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老残他们一伙人既然到了忘川城,怎么没去晓月水阁,更没住到忘川城里,反而选择这了这个乱葬岗,这又作何解释。
最关键的是,山脚下刚刚还发现一个被玄鹤的毒龙钻炸死的钟家保镖!
换句话说就是——老残他们躲在这里,玄鹤他们一伙地巫教的人也极有可能躲在这里。
——这又怎么可能?
当然,这个“不可能”说的是他们两伙人同处这里怎可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