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网上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还没来得及看。”
    “那真是可惜了，昨天四个导演都没选择范其，不知道是被谁泄露出去的，粉丝直接对着几个导演开骂，说他们有眼无珠，其实都是一群沽名钓誉的人，因为早年没有人懂欣赏才被捧的那么高，现在真刀实弹的上还不知道会惨成什么样，还说很多导演靠流量都救不回来，那拍摄的东西简直都不想看，白瞎了他们爱豆那么好的资源，生生被拉低了档次。”
    苏红果听完霍弋这么轻描淡写的大段话，整个人都要傻掉。
    “这……什么时候名导是靠流量救的？难道不是导演救流量。”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是昨天喝了假酒，以至于整个人现在脑子都不清楚了。
    “现在的流量怎么样不评价，反正粉丝都挺能自我上天的，一个个自命不凡的像个蝗虫，生怕啃不干净自己爱豆。”
    霍弋越说越生气。
    这生气的点，苏红果有那么一点get不到，手戳了戳他的胳膊。
    “你也别太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这一代的偶像都不太行。”
    “恩？”
    “我也是偶像出身的，可我那会上综艺，拍电视，演电影，虽然不算是拔尖，可处处都是有拿得出来的亮点，不至于被人追着骂，哪里像现在这样，一切小心翼翼的就只为迎合粉丝，偶像就像是流产线上生产的，一个个都一样，粉丝就不同了，那骂起人来疯到不行。”
    苏红果闭上了嘴巴。
    她现在才不相信霍弋说的话，什么不生气，听听，这咬牙切齿的声音都传到她这来了。
    只不过，到底为什么呢？
    为什么？
    霍弋想到昨天沈从容光明正大的再次压榨他能用的现金金额，气死了！
    本来就不够用，他一个大好青年，朋友应酬那么多，怎么就沦落到的一个月就只有五千块钱的工资！
    越想越生气。
    坐在原地等了半天，没听到苏红果的回应，霍弋没忍住转头。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刷你刚说的事情啊。”
    “……”
    她还想说什么时，手机上来电显示温总。
    霍弋：“你先接电话。”
    苏红果接下：：“喂。”
    “你现在在哪里？我敲了很久的门，你听到了吗？”
    “啊？我已经到了节目组，你不是说这几天工作忙，我就没打扰你，还有昨天的事情，真的抱歉，肯定耽误了你很多时间吧。”
    “还好，不耽误。”
    “我心里过意不去，反正接下里的一段时间主要就是这个综艺，你就不用两头跑，我会好好工作的。”
    “果果。”温席声音有点沉。
    对方想要说什么话，苏红果像是有感应一样，立马先一步。
    “我这边还要提前做准备，先挂了。”
    急急忙忙的样子，像是要赶紧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温席拿着手机，在嘟嘟嘟的忙音前，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啊，让你说话这个恭敬。”
    “我老板。”
    苏红果也不知道该不该松下一口气，总之挂断电话，整个人是轻松不少。
    这模样看在霍弋眼里忍不住失笑：“你看起来好像很怕你的老板，不过也对，老板都是周扒皮，法*斯！”
    就像是沈从容！
    苏红果再次感受到他的怒气，悄悄挪远了一点：“那倒是不至于，我老板还挺好的。”
    “那都是表面的温柔，为了欺骗你，把你拉进更深的坑里面。”
    “都这么多年了，应该不至于吧。”
    “你怎么就知道不至于！”
    “那个，你现在自己成立的工作室，为什么说起老板这种生物的存在，还会这么生气？你现在难道不是自己的老板吗？”
    霍弋愣住，这个问题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认识曹操吗？”
    “历史上那个？”
    “对。”
    “跟他有什么关系。”
    “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是天子，也不是。”
    霍弋像是进入了某种情境中，整个人义愤填膺。
    苏红果再次怀疑，他确定没事情？
    总觉得不太正常。
    为此，苏红果打算提前转移话题。
    “那个，刚刚说了最不想合作的演员，现在说说你最想合作的，这群人里面都有谁呀？”
    “你。”几乎是毫不犹豫。
    “我？为什么？”
    “因为熟悉了，我杀熟，而且，熟人能请吃饭，那样我脸皮厚一点会更舒服，对陌生人，我还是要保持礼节。”
    苏红果听着这个理由，简直就像是那种为了应急随便胡诌出来的一模一样！
    如此，干脆顺着他的话说。
    “你这样子说的，熟人难道不应该是更好拒绝你，再说，我们也不熟吧。”
    “演过戏，吃过饭，喝过酒，已经是拜把子过命的交情！”
    “你这交情来的还真简单。”
    “是吧，我也觉得。”
    想到这里，霍弋忍不住点点头：“可简单不就好，想那么多干什么。”
    “也对。”
    在两人说话期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到来，节目已经正式开始。
    好在今天的重头戏全部都在没表演的人身上。
    她跟霍弋只要安安静静的当个背景板就行。
    两人闲来无事评价一下，讨论一下，前面都还挺好的，直到历景年上线。
    看着历景年的表演，霍弋突然小声说了一句脏话。
    “恩？”
    但凡是她离得远一点，都要把这一句给忽略掉。
    “你……”
    霍弋像是也不怕被苏红果听到。
    “我就是看到他不爽。”
    “他招惹你了？”
    “恩，好好的来上什么节目，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干嘛一定要那么听话。”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这让本来就迷糊的人，觉得更奇怪。
    苏红果心想着，她跟霍弋估计是八字不合，或者是性格不符，不然这么他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太能听得懂。
    霍弋显然也不想说：“那都是我背后隐藏的悲哀，你这么幸福人儿，肯定不懂。”
    说完，霍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我听说，你是沈从容闺蜜。”
    “……”
    这事第一天不就知道？
    怎么现在就成听说，真的是什么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