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了看雨茉和卫川，卫川笑了笑礼貌地说：“抱歉，我们的一切信息都属于机密，如果希望我们成为合作关系，恐怕，需要经得我们的上级领导同意。”
    警察局长一愣，问道：“那么你们的上级领导是谁？我可以去和他请示。”卫川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他立即恍然，点头笑着说：“我早该想到的，那好吧，还是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太需要你们了，替我向你们的领导问好。”
    局长向我们敬了个礼，我们也赶忙回礼，然后一齐离开了。
    我们三个坐在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里一人搂着一碗泡面吃，雨茉看看我问：“下一步我们去哪？”她不问我之前的几个月在哪，而是问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其实想知道我要不要跟他们回去，至于过去的去向，我不说，他们是不会问的。
    我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在这里，应该可以替这个世界做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事，就像警察局长说的，这个世界需要帮助，或许这就是我们存活下来真正的意义，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我想，继续搜寻哪里还有需要我们出现的地方，我们去帮助人类出一臂之力，你们呢，怎么想？”
    雨茉笑着看向我说：“我们是一个团队，而且，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这几天也开始觉得乏味了，做普通人实在比打仗或者救援更难挑战，也许我们之前的选择就是错的，平静的生活会让我们的系统紊乱，我和卫川几乎也会经常吵架，不过就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她说着看了看卫川，后者也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的确如此，武器真的不适合当摆设。”
    我点了点头，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需要有一个拐点才能发现自己真正的位置，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我们真的需要战衣。”我吃完饭把空盒子扔掉后，指着自己身上极不合身的衣服说。
    卫川说：“我也觉得，前些日子，我和雨茉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也许那里可以帮我们打造适合我们的东西。”雨茉也兴奋地点头说：“当时我们还想，可惜我们用不上，不过，现在需要了。”
    他们带我到了一家郊外的军工厂附近的县城，这里有一条街全是卖一些劳资用品，我跟着他们一直走到最角落的一个小院子前，卫川抬手推开院门，小院子里倒是别有洞天，到处种着花花草草，而让人惊讶的是，在角落里还有一辆坦克车！
    我走近再看，才发现，这不是一辆真车，而是用木头做的，表面刷着漆，远远看着能以假乱真，手艺是真的好，卫川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牛师傅，我正想，天还不亮，会不会影响人家休息，结果一间房门就被推开，走出一个四五十岁干瘦的男人来。
    他看见卫川和雨茉立即笑起来说：“你们来了？快进来。”
    于是我们跟着他进了屋，这是间足有八十多平米的大开间，四面墙上都挂着一些武器模型，高大的屋顶还挂着两架缩小比例的仿真直升机，这些全是用木头雕刻而成，地上到处放着一些木头箱子，在最里面的靠墙位置还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放着两台电脑，墙上挂着世界地图和星空图。
    我正四下看着，卫川便对那人说：“这是我们另一个战友，马央然。”
    我回过身去，卫川又对我说：“他是军事爱好者，以前学过服装设计，电脑高手，而且，他也是半改造人，牛不飞。”我被卫川这句话的两点给整蒙了，一个是他的身份，一个是他的名字，都很让人震惊。
    牛不飞向我伸出手来，我也赶忙伸手和他对握着，这才发现，他的下半身是机械。
    他笑着对我说：“我以前上过战场，被炸断了腿，一直瘫痪多年，后来，遇到一个人，他替我安装了假肢，并把我的脊椎进行了改造，我才能重新站起来。”
    “参加过战争？哪种？”我奇怪地问他。
    他笑了笑，走到一旁给我们倒了三杯水说：“真枪实弹的那种，面对面拼杀的那种，在边境，参加反击战。”
    我接过水杯惊讶地说：“那也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你，怕不是得有七八十岁？”
    他爽朗地笑起来说：“你们也应该不止二十来岁吧，身体的改造会让人停留在改造时的那一年，这一点，你们会比我更清楚的。”我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一笑，又说：“咱们能相遇也是缘份。”
    他看了看卫川说：“其实也不算是完全无意识的相遇，我认识你们的一个朋友。”“吴子同？”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吴总的名字，他笑着点了点头，卫川说：“我和吴总上个月到这里来参观军事博物馆，吴总说他在这里还有个老相识，是个手艺人，于是就把我带这儿来了，当然，吴总不知道他是改造人。后来，我又带雨茉来过，才算是相遇了。”
    “原来是这样，那也算是奇缘，你的名字也挺别致的。”我说。
    他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说：“我的本名叫牛安承，年轻的时候很胖，参军后训练总是最后一名，人家身轻如燕，我连高台都翻不过去，我们班长说人家可以一飞冲天，我是飞不起来，他们就一直叫我牛不飞，我不服气，班长就说，给我三个月时间，如果再考核我还是最后，就让我滚蛋。
    “当时老家穷，回去就得饿死，我就一咬牙拼了命的努力，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结果三个月后，我把那身肥肉了，瘦成一道闪电，成绩也在前十，但这名字却被他们叫顺嘴了，就这么叫到现在。”
    “真是个有毅力的人，厉害。”雨茉伸出大拇指来比划了一下。
    牛不飞摆了摆手，我问他：“听卫川说，你可以给我们……”我说着看向卫川，卫川放下杯子说：“上回说起战服的事，我们那时候觉得用不着，现在事过境迁，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是需要来上三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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