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薛娇娇连大小姐的气度都没有维持住，直接低声吼了出来，“好狗不挡道！”
    可闻清根本没看她。
    闻清一身红色鱼尾齐胸群，长发波浪一样扑在白皙的肩颈上，整个人就像一只开到最盛的玫瑰。
    她连嘴唇都涂得火热，微微眯着眼睛看人的时候，勾魂摄魄的妖精一样。
    薛娇娇身上的白色裙子本来还有些仙气，结果被闻清一衬，寡淡无味的像杯白水。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闻清夺走，包括陆文的宴。
    他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红唇边缘，表情阴晴不定。
    她软着嗓子说道：“陆文宴，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闻清！”薛娇娇已经开始慌了，“你滚开！这里不欢迎你！”
    不过她还是没理薛娇娇，只是看着陆文宴，“你不能跟她订婚。”
    宴会厅里的轻柔音乐还在继续，缠缠绵绵的歌颂着爱情。
    她看着他，目光坚定，“你忘了很多事情。”
    “闻清！”薛娇娇想要扑上去拽开她，“保安！保安！你们都是瞎子吗！没看到有人闹事吗！”
    薛娇娇仪态全无，身上的白色裙子也开始发皱。
    但是保安没动，因为陆文宴没动。
    他终于开口：“你想说什么？”
    闻清盯着他，红唇微张：“你被人篡改了记忆。”
    “你有什么证据。”
    薛娇娇急得脸色发白，死命拽着陆文宴的胳膊，“文宴，她肯定是为了之前事情要报复我才要乱说的，你别……”
    闻清忽然笑了一声：“薛小姐，你未免有些太着急了，我还没说过是要报复你的，你怎么就知道我要说的事情和你有关呢？”
    薛娇娇一下子愣住。
    闻清转过脸，继续看陆文宴，“昨晚本来就想告诉你的，不过你那时候太激动了，完全不想听我说话，所以挑了今天这个时间，你不会生气吧？”
    男人后牙咬紧，下颌线都绷得无比锋利。
    但是没有打断她。
    闻清知道这种篡改记忆的手术，不可能做彻底，他依旧会想起一些片段，他也会困惑，会迷茫。
    她站在陆文宴面前，明显感觉到他并没有全盘否定她。
    闻清直视着他，“不过你生气我也要说，薛娇娇篡改了你的记忆，你不能和她订婚。”
    “证据。”
    “她说她是你的白月光，她说你心里一直都有她，所以从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林琪都是个意外，是这样吧？”
    “闻清！”薛娇娇声音尖利，“你要干什么！为什么选今天！”
    她伸手就要去掐闻清。
    突然被男人伸出的手制止。
    他钳制住薛娇娇地手腕，眼睛血红地看着闻清：“然后呢？”
    闻清低头从黑色的手包里掏出一张照片。
    说起这照片，当初景申还用这些东西威胁她，要她跟着时醉走。
    不过后来景申把这些东西都转手给了她，说要是万一泄露了他担不起责任。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照片拍的很昏暗，地点就在陆家老宅二楼，闻清的旧房间。
    那天风雨交加，第一次在闻清面前露出真面目的时醉，办成陆文宴的样子，要了她。
    照片上女人的身体白皙到几乎透明，在深夜里都莹莹发光，只是面目有些模糊，男人肤色稍黑，和白色纠缠在一起，画面极尽暧昧。
    昏暗的房间里，唯一清楚的，是男人的脸。
    真真切切的，陆文宴的脸。
    “看清楚了么，”她手指有些颤抖，“你，认得这照片里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