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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医妃在上,战王在下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贫嘴小丫头
在陆云瑶打量女子们的同时,众女子们也在打量陆云瑶,眼神各异。
有些人眼中探究、有些人眼里是胆怯、有些人眼中带着怀疑,当然,也少不了几个野心勃勃,眼神带着敌意的。
陆云瑶将众女子神情看在眼里,慢慢饮了一口茶,随后将茶碗撂下,“第一次见面,给大家介绍下我自己。我叫陆云瑶,因某些原因暂住楚王府。因楚王未有家室,从前的王府管事梁嬷嬷身体微恙,便将王府事务暂时交给了我。”
众人静静听着,有些人目露震惊,有些人则是早通过打点一些关系,听说了王府里的事,对陆云瑶的身份不惊奇,却对其此行目的比较怀疑。
“从账面上,我得知有锦绣别院的存在,按照道理我不应该管,但种种原因让我夜不能寐,所以打算将这闲事管上一管。”
众人更是惊讶,她们以为陆姑娘来锦绣别院肯定得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却没想到其这么直接,直接用“种种原因”打发了,如果不是身份原因,她们还真想知道,这“种种原因”到底是何种原因。
陆云瑶忽视众人变了又变的眼神,继续道,“天色这么晚了,闲话我便不多说,从我左手边这位姑娘开始,每个人自我介绍一下。介绍的内容包括名字的、年龄,不用说自己是被何人送来,只说说被送来前是什么身份,开始吧。”
众人震惊了。
陆云瑶不问送礼人身份的原因很简单——她懒得理会这些权贵们的贿赂,只是想处理这些女子问题罢了。
少顷,坐在陆云瑶左手边第一位女子起身,“奴家见过陆姑娘,奴家名叫汤雨祁,今年一十八岁,在来锦绣别院之前,是泾县知县郑大人的养女。”
陆云瑶点头,“好,请坐,从下一位开始,若是养女或者干女儿便直接说养女、干女儿,不用说出是哪位大人的养女。”
“是。”众女子道。
陆云瑶看了一眼汤雨祁的女子的神态,其气质虽端庄,但眼神带着些许攻击性,一举一动都优雅却动作标准,一看便不是普通大家闺秀傻甜白,而是在某个修罗场里历练出来的精英。
卫国虽然没有扬州瘦马,但也有类似机构——购买一些容貌姣好的女童或少女,经过精心培养高价售卖出去,若女子命运好一点,便能当个妾;若命运不好的,则沦为男人的玩物;当然也有这种化身为“养女”用来送礼的。
汤雨祁身旁的女子站起,“奴家见过陆姑娘,奴家今年十七岁,名叫赵婉儿。也是一名养女。”
陆云瑶点头,“请坐。”
在陆云瑶看来,这赵婉儿也是修罗场的胜利者,只不过拼不过之前的汤雨祁,所以屈居第二,坐在了汤雨祁的下手边。
而与汤雨祁的锋芒毕露不同,赵婉儿隐隐有一股讨好陆云瑶的趋势,是一种站队。
“下一位。”
“奴家冯馨月见过陆姑娘,奴家今年十六岁,是干爹的干女儿。”
陆云瑶心中叹息——十六岁,如果放在现代,好像还读高中吧,而她却已背井离乡,以色侍人了。
女子们一个接一个的介绍自己,很快,左侧席位的女子介绍完毕。
陆云瑶看了出来,这些女子都是买来送人的瘦马,而根据实力,以汤雨祁为首、赵婉儿次之,实力越强,座位便越靠前。
随后陆云瑶看向右边。
发现右侧席位并未坐满,而且右侧女子们先不说容貌如何,其眼神中也没有左侧席位女子们眼中的斗志,并未经历过修罗场。
陆云瑶道,“该你们了。”
为首一名女子起身,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民女见过陆姑娘,民女名为虞玉嫦,今年十七岁,不是养女而是亲生女。”说完,便坐了回头,侧过头,好似羞于见人一般。
陆云瑶了然——这位应该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哪怕家中并非权贵,也是有些身份的。家中以为将亲生女儿送来,凭借其身份和容貌会得王爷青睐,却没想到,好好的官家小姐被送到锦绣别院与瘦马们一同荒废青春。
“好,下一位。”
“民女见过陆姑娘,陆姑娘安康。民女今年也是十七岁,名为萧芷砚,也是亲生女。”
紧接着,女子们一个接一个介绍自己。
待右侧席位女子自我介绍完,陆云瑶算是彻底明白。
难怪左右两席位女子好似井水不犯河水,原来是身份不同。
左侧的是被买来送给楚王,右侧是官宦将亲生女送给楚王,不得不说,那病鬼的艳福还真不浅。
本来怜悯女子们的心,瞬间被怒气淹没。
“好,”陆云瑶道,“我从李管事那里听说,你们有的人在锦绣别院已经三年,有的半年,不知对锦绣别院是否满意。”
众人不解陆姑娘为何问这个,纷纷答道满意。
陆云瑶一脸严肃,“那对自己的人生是否满意,无论是过去的人生,还是未来的人生。”
瞬间,偌大的厅堂鸦雀无声。
众人面色各异,不知这个陆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好一会,陆云瑶看向右手边坐在第一个座位上的女子,“虞姑娘,你来说。”当时这女子自我介绍完便垂下头,极其羞愧。
少女身材消瘦,有着柳叶眉、丹凤眼,配之细细的鼻梁和薄薄的唇,整个人却好似从工笔画中活生生走出来的美人,其气质高雅恬淡,一颦一笑之间还带着才女特有的书卷气。
只是明明应该天之骄女,如今却成为男子的玩物,还是男子不要的玩物,可谓大好人生毁于一旦。
虞玉嫦眼圈红着,淡淡讽刺一笑,“回陆姑娘,民女从前家中虽不算富贵,也算宽裕,父亲官职在身、母亲出身书香门第,下面还有三个聪明伶俐的弟弟,民女是满意的,但直到有一日……”说着,悔恨地咬了咬唇,“直到有一日,父亲应酬到很晚回来,当时我已睡下,父亲却叫人将我叫了去。父亲目光冷漠地端详我许久,之后不发一言让我离开,之后……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