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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婚成瘾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一叶知秋
许婉君直接去了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以后才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她撑着洗手池的边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流从脸庞慢慢滑过,轻呼了一口气。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摆了一道,如果真的是她做错的,那么许婉君肯定什么都不会辩解,自己的错误自己负责。
但是这个错误不是她犯的,她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来承担这个责任。
脸颊边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掉了,额头上划破的那一块在冷水的刺激下隐隐作痛,连带着她的脑袋都有些疼了。
许婉君冷静下来回到办公室,本来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的人们,看到她立马安静下来,一副缄口不言的样子,但是余光时不时瞟向她,看来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
许婉君也毫不在意,挺直了脊背走回自己的位置上。行得正坐得直,有些人肯定是知道她没有错的,只是明哲保身,不说罢了。
旁边座位刚好是一个跟她同期进来的实习生,小姑娘大概是有些同情她,凑过来送给了她一块巧克力,小声地问道:"婉君姐,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务室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许婉君轻碰了一下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但是指尖上还会碰到一丝血迹。
她弯了弯唇角,还是有人关心她的,"我等会儿就过去处理!"
一天平淡无奇地过去了,高层还在商量怎样处理这件事情,跟那个公司在洽谈当中。
许婉君感觉师姐一直都在绕着她走,比如她去茶水间的时候,师姐刚好也在那里,看到她来,赶忙拉着几个要好的同事灰溜溜地走了。许婉君嘲讽地笑了笑,她大概是实在心虚,所以不敢正面她。
等到下班的时候,许婉君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她这额头上的伤回去肯定要被许乐陵和盛亭宣发现了,到时候免不了一番解释。
许婉君进门之前把头发散了下来,企图用头发把额角那块白色的纱布给遮住,这才开门回家。
没想到刚进门就看见盛亭宣抱着许乐陵,正坐在沙发上讲故事,她直接愣在了那里,今天盛亭宣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许乐陵听到关门声,眼睛亮了起来,立马向门口跑了过去,"妈妈,你回来啦!"
许婉君一直低着头,拢了拢头发,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嗯,你今天乖吗?"
小姑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一眼就观察到了她额角的白色,紧抓着她的手让她蹲下来方便自己观察。
许婉君轻叹了一口气,知道孩子还是发现了。
小姑娘伸手拂开她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纱布,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带了哭腔,"妈妈,你受伤了,疼吗?"
许婉君感觉自己心都化了,看着小姑娘心疼自己的样子,鼻尖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流下来,"没事,妈妈不疼!"
"怎么又受伤了?"盛亭宣淡淡的声音传来。
许婉君抬头就看见他高大的身影,大概是担心,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就这样俯视着母女两个人。
"没事,我不小心撞到的!"
盛亭宣站在那里看着母女两个人,许婉君蹲下来和小姑娘差不多高,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小小一团,身体瘦削,看起来格外柔弱。但是盛亭宣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格外坚强,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示弱过。
许婉君还在安慰着小姑娘,就感觉手腕一阵温热,抬眼就看见盛亭宣握着自己的手腕,顺势把她给拉了起来。
"过来,给我看看!"
许婉君跟着盛亭宣在沙发上坐下,许乐陵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妈妈身后,拉着她的裙摆,一直扬着小脑袋盯着妈妈。
盛亭宣轻轻帮她揭开纱布,看了看处理好的伤口。
小姑娘大概是怕盛亭宣伤到她,一直紧张地提醒他,"爸爸轻点,妈妈疼!"
盛亭宣观察了一下伤口不是很大,也上了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轻轻帮她把纱布又贴了上去。
靠近的时候,许婉君都能够感受到盛亭宣喷在自己额头上温热的气息,手指尖的温度让她的脸颊都开始发烫了,她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手,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等到两个人之间拉开距离以后,她才放松了下来。
小姑娘拉着盛亭宣的手很着急地问道:"爸爸,爸爸,妈妈还好吗?"
盛亭宣和许婉君对视了一点,点了点头,"小伤,妈妈很快就会好的!"
小姑娘点点头,这才放心下来。抓着许婉君的手绷着小脸很严肃地教育她,"妈妈,你要乖一点,不能受伤,要不然乐陵会担心你的!"
许婉君心里一暖,刮了刮小姑娘挺翘的鼻子,"妈妈知道了!"
晚上盛亭宣去了许婉君的书房,看到他来,许婉君下意识地合上了电脑,她还在看这次错了的那份文件。
盛亭宣看着她的动作,没有说话,把牛奶放到了她的手边,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跟我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婉君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受伤的那件事,"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到了!"
"这种理由骗骗女儿还可以,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盛亭宣淡淡的开口,那淡然的样子仿佛把她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
许婉君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她心里有点挣扎,不知道这件事情应不应该告诉盛亭宣。
盛亭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劝解道:"工作上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不定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许婉君被劝说动了,她不想闷声吃大亏,但是她刚到这个杂志社,没有人脉也没有资源,这件事能够查清楚的机率很小,倒不如听听盛亭宣的意见。
许婉君看了他一眼,从师姐找她帮忙开始,到今天出事主管把她喊过去让她负责,从头到尾都自己讲了一遍,讲到后来还有些愤慨。
盛亭宣一直都安静地听着,只是偶尔皱了皱眉头。
等到许婉君讲完了以后,盛亭宣过了很久都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