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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夺妻为后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夜半栖蝉
宁悦兮以为他做不到,也没有继续去问。
七月末,秦洵离开山间别院返回京城。
八月初一,边关急报传来,鞑靼又在边境作祟。
秦洵思虑再三后,决定领兵十万,御驾亲征。
群臣反对,但?秦洵心意已?决,不再更改。
八月初七,秦洵再来山庄,他给山庄送来了?许多东西,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宁悦兮瞧着太监们将东西一样样往里搬,奇怪道:“皇上,您这是?做什么,为何?送这么多东西过来?”
她还道秦洵已?经?对她死心了?,谁知他隔几天又恢复原状。
秦洵拉着她走到了?一个僻静处,他低着头,眸光深深道:“兮兮,朕要去打仗了?,不知何?日才会回来,所以才给你多送点东西过来。”
宁悦兮十分震惊,她道:“为何?这么突然?”
秦洵很?是?舍不得她,内心一阵无奈,他笑道:“怎么舍不得我吗?”
宁悦兮将手?抽出来,瞪了?他一眼道:“谁舍不得你?”
秦洵心里免不了?有几分失落,他道:“朕就要走了?,你在别院要多加小心……朕会给你写?信的。”
宁悦兮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拒绝也没有答应。
和宁悦兮告别之后,秦洵便去见乎乎了?,他告诉乎乎自?己要离开去前线之事。
乎乎已?经?七岁了?,他比其?他的孩子还要懂事聪明,得知皇上要离开之后,乎乎郑重?道:“皇上,请您一定要平安回来。”
乎乎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他有一个容爹爹,他是?容爹爹养大的,但?眼前这才才是?他的生父,虽然这几年,乎乎和他的关系比以前好了?许多,但?乎乎还是?没办法喊他一句爹爹。
秦洵对乎乎的称呼并无意外,他弯下身,双手?扶着乎乎的肩膀道:“臻儿放心,朕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接着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他道:“孩子,如果要你当皇帝,你可想当?”
乎乎看了?秦洵一眼,他不说话。
秦洵道:“你是?朕唯一的孩子,迟早是?要继承大统的,就算你不愿意,你也得当皇帝。”
乎乎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臻儿还小。”
秦洵笑了?笑,他道:“高?宗皇帝继承皇位的时候比你还要小,但?这不妨碍他成为一代明君。”
乎乎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秦洵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有时间考虑一阵,等朕凯旋归来,你就要给朕一个答复。”
乎乎惊讶:“为何?这般快?”
秦洵轻轻笑道:“朕已?经?等不及了?。”
乎乎不懂秦洵的意思,只觉得皇上今日说的话别有深意。
秦洵跟乎乎道别之后,便离开了?山庄。
垂恩八年,八月初七,秦洵领兵从京城出发,沿路百姓们夹道相送,士气大振。
这场仗打了?两年之久。
直到垂恩十年,秦洵才彻底击退鞑靼,诛杀了?阿拉古,并将鞑靼残余势力赶到最北边的沙漠,至此,宸国已?经?完全吞并鞑靼。
垂恩十年,八月初五,是?大军抵达京城之日。
百姓们夹道相迎,明黄色的龙辇被大军簇拥着,除了?军中之人?外,谁也不知道,这龙辇内并无一人?,皇上早在抵达京城时,一人?单骑去了?京郊。
京城刚下了?一场雨,青山苍翠,雾气飘渺,青山底下的别院白墙青瓦,格外醒目。
秦洵在门外勒马停下,此时,他身上都淋湿了?,雨水顺着他白皙的脸颊往下滑,可他却并未在乎这些,大步走上前去,抬手?轻轻叩门。
宁悦兮正要出门,听到叩门声,她顺手?便将门给打开了?,眼前映入一张俊美又刚毅的脸。
宁悦兮的目光在他脸上顿了?顿,有点猝不及防,脸上震惊的表情还没收回来,秦洵便扑过来,将她抱住。
他在她耳边说道:“兮兮,我回来了?。”
宁悦兮被他紧紧只觉得别扭,他手?劲那么大,勒的她的腰快断了?,宁悦兮埋怨道:“皇上,快放开臣女。”
秦洵刚才太过激动了?,才会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抱紧她,嗅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心情才慢慢的平复下来,他不舍的松开她,眸光却紧盯着她不放。
他道:“兮兮,对不起,刚才是?朕太冲动了?。”
宁悦兮见男人?一脸歉意的样子,说了?句:“没事。”
随后又自?然的绕开这个话题:“皇上是?今日回来的?”
秦洵点了?点头。
宁悦兮道:“皇上为何?不回宫?”
秦洵朝她微笑,眸子里尽是?温柔,他道:“朕想要先来见你。”
也不知为何?,隔了?两年见到他,宁悦兮的内心竟然隐隐有一丝欣喜。
杏雨见两人?已?经?站了?许久,便福了?福身子道:“皇上,请先进去吧。”
两人?来到了?厅堂内,乎乎听说皇上回来了?,急忙从书?房奔过来,见到皇帝后,乎乎眼底上过一抹欢喜,很?快他又收敛住,低头行礼:“允臻参见皇上。”
秦洵见到长高?了?不少的乎乎,心中动容,他朝乎乎招招手?道:“乎乎过来,让朕好好看看。”
乎乎抬起头走到秦洵身边,乎乎越大,这张脸便于他越发相似,秦洵有些感慨,他拍拍乎乎的肩膀道:“臻儿,最近在读什么书??”
乎乎道:“最近臻儿在读《尚书?》,以及外公留下的兵法,另外在习武。”
听到这个,秦洵很?开心,他道:“一会儿跟朕去园子里练练手?。”
乎乎答应了?。
白日里,秦洵考了?考乎乎的武艺,又考了?他半日的文学,到了?夜里,三人?一起用了?顿晚饭,便各自?回房去了?。
秦洵却按捺不住两年的思念,偷偷的去了?宁悦兮住的屋子。
第87章 夜闯
宁悦兮刚好褪下衣裳上床睡觉, 她离开皇宫后,并不习惯有人守夜,将人都打发走?了, 独自躺在床上。
刚阖眼?,窗子被人从外头无声推开, 一个黑影跃进?来。
宁悦兮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屏住呼吸,在那黑影掀开罗帐时,猛地?张开眼?睛, 正要喊叫, 那人猛地?坐下来,大手捂住她的嘴巴道:“兮兮, 别出?声, 是我。”
听出?是秦洵的声音, 宁悦兮悬着的心放下了又提上去, 须臾, 男人拿开她的手, 宁悦兮低低道:“皇上深更半夜来臣女?房间做什么?”
秦洵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虽然夜色沉沉, 他呼吸滚烫喷在她的脸上, 低声道:“兮兮,朕想你了。”
宁悦兮怔了一下,男人呼吸粗重道:“这两年的时间,朕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此刻压制的思念如?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淹没了他心里最后一丝克制, 不等宁悦兮反应过?来,秦洵忽然倾身过?去, 将她按在床榻上,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男人的力?道霸道而?凶猛,似乎要将她给吞入腹中,他的舌头在她嘴里扫荡,急切的吸允着她的香津,即可的像个几天几夜没有喝水之人。
宁悦兮被他压得动弹不得,肺里的气息仿佛被他抽干了一般,挣扎扭动也不见男人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反倒是她松松系好的衣襟带子散落开来,露出?水色肚兜,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娇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滚烫坚实的胸膛。
秦洵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份细腻柔软,他闭上眼?睛细细回味了一番这美妙又久远的滋味,他的血液在一瞬间沸腾起?来,欢欣鼓舞,浑身烫的像块烧热了的铁板,也知如?此做必然会让五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但他依然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他此刻想的是,哪怕让他下一刻去死,他也要得到她。
宁悦兮被他吻的快窒息之时,男人终于放开她,她扭过?头大口的吸着气,就在她以为男人不会做更出?格之事的时候,她感到身前一凉,回头一看,秦洵已将她的肚兜系带解下来,堆在了腰上。
宁悦兮要尖叫之时,再次被他捂住嘴,他将她身上的肚兜扯下来,塞入她的嘴中,他压住她的手脑袋下移,俯身便亲上。
这时,秦洵听到一阵细微的抽泣声,他的动作猛地?一顿,抬头时看到黑暗中宁悦兮满脸泪痕。
她的眼?泪在无声的控诉着他的卑劣无耻。
秦洵的心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他也跟着清醒过?来,他怎么能对兮兮做这种事情?他说过?他再也不会伤害她,可他食言了。
身体内那股燥热渐渐褪去,他放开她的身子,从肚兜从她嘴里拿出?来,他慌乱的道歉:“兮兮,对不起?,我一时没有控制住。”
宁悦兮猛地?推开他的身子,将被褥往身上一掩,抬手便给了秦洵一个巴掌,她哑着嗓子道:“滚出?去。”
秦洵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也没有生气,反倒觉得如?果这个耳光能让她消气,他多挨几个也未尝不可。
是他错了,他希望她不要生气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也一样?低着头道:“好,我走?。”
次日,早晨,宁悦兮去前堂跟乎乎一起?用饭时,再次看到了秦洵,秦洵和乎乎正在那儿等她。
看到她出?现,乎乎行礼:“儿子给娘亲请安。”
宁悦兮看都懒得看一边的秦洵一眼?,眸光都在乎乎身上,她道:“臻儿,咱们?一起?用早饭吧。”
乎乎点头。
宁悦兮先坐下,秦洵也厚着脸皮走?过?来坐在宁悦兮对面,乎乎没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坐在宁悦兮身边,红绡将三人的粥都盛好,便退到一旁。
三人默不作声的吃粥,宁悦兮低头喝了一口,抬起?头来时,正好撞见秦洵灼灼的眸光,她微微蹙眉,将眸光移开。
秦洵却看着她舍不得动,昨夜里与她纠缠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看到她这般娇媚醴人的模样?,他便感觉口干舌燥,只是这次自己?怕是捅了马蜂窝了,兮兮应该不会再原谅他了,秦洵心中后悔当时不该这么不管不顾。
秦洵眸光灼热,宁悦兮便是想要忽略也难,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顿早饭,宁悦兮却感觉格外漫长,好不容易吃完了,宁悦兮终于用正眼?看秦洵,她道:“皇上,住在别院多有不便,还?请回宫去吧。”
秦洵见她要赶走?自己?,心一沉,他看了宁允臻一眼?道:“兮兮,容我再留一天,昨日朕答应过?要将这两年战场上的事情说给臻儿听。”
宁悦兮看了乎乎一眼?,见乎乎一脸期待,实在不忍扫了这孩子的兴,只得道:“最多一日。”
乎乎见宁悦兮明显不高兴,心里想着两人之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待他和秦洵从前堂出?来后,他便追问秦洵:“皇上,您是不是惹娘亲不高兴了?”
秦洵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眼?底透着几分愧色道:“是朕错了。”
顿了顿,他道:“乎乎,你可怪朕?”
乎乎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秦洵既然这样?说,那必然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之事,乎乎朝秦洵拱手道:“皇上,娘亲是臻儿最爱之人,请皇上看在臻儿的份上不要伤害娘亲,若皇上伤害了娘亲,臻儿必当为娘亲讨个公道。”
秦洵看和自己?少年老成的儿子,听着他说这些话,心中又是一气,这小?子自己?也养了这么多年,只要是他娘的事情说翻脸就翻脸,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该生气,乎乎是兮兮一手养大的,他自然跟兮兮更亲一些,他道:“朕晓得,朕以后不会了。”
乎乎抿着唇,没有说话。
秦洵道:“走?吧,朕去讲战场上的时候给你听,朕明日就走?了,以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山庄,到时候你还?想听,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乎乎看到男人眼?底有一丝恳求之色,毕竟是自己?的生父,乎乎还?是答应了。
乎乎足足听秦洵讲到深夜,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等别院最后一盏灯熄灭,便陷入彻底的安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