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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尸凶 | 分类:恐怖灵异 | 作者:灰小猪
夜叉鬼的翅膀越来越大,然后它扑腾一下,便从淤泥里挣脱,飞了起来。
随后,夜叉伸出利爪,从空中俯冲而过,一把就扑向俎,抓住其双手,将它带到了空中。
俎一被带上天,脚下的淤泥便纷纷干裂,随后化成了一地的沙砾。
于此同时,俎的一双泥腿也在空中迅速摆动,变成了鱼的尾巴。
我明白了:这种怪物,介乎于水陆之间,不论是水中还是陆地,都比较棘手,唯有将它拖到空中,水和土地都不沾,才是对付它的最佳手段。
夜叉鬼一只手抓着俎,一只手便落到了它的身上,又是抓又是扯的。
很快,俎的身上就鳞片翻飞,鲜血淋漓。
只是俎的皮看起来有些厚,一时半会儿的,夜叉鬼拿它没有办法。
我转身从身后取下金丝楠木棺(盗梦师可以将随身携带的物品带入梦境中),从里面拿出冰魄剑——这两天闲来无事,我曾经让花满楼帮我用木头做了个剑柄,将冰魄剑夹住,以便于固定。
抓起冰魄剑,我让夜叉鬼往下一点,随后一挥剑,便划破了俎的肚子。
这一下,夜叉鬼找到了突破口,大手直接抓住伤口,奋力一拉,便将俎肚子里面的一大堆的东西全掏了出来。
如果见过杀鱼的,就知道,鱼肚子里能掏出什么东西了。
夜叉鬼掏出来后,直接双手举着俎的身体,将其送到嘴边,张开狰狞大口,咬食起俎的内脏来。
同时,它也从空中落到了地上,只是双手托着,不给俎落地。
就在这时候,在水中的人面水鬼,传给了我一个念头:它要吃俎的脑袋,可以获得提升。
哦?
在俎的内脏被夜叉鬼吃的差不多后,俎的挣扎力道终于变小了下来。
我给夜叉鬼下达了一个命令,让它将俎的鱼脑袋送了过来,然后举起冰魄剑,两剑下去,便将鱼头斩落。
冰魄剑削铁如泥,不亚于湛卢剑,而且剑身属性极寒,被切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层寒霜,将伤口血肉冻结掉。
鱼头被我这一斩落,落入水中后,还想要蹦跶两下,却早已被旁边久候多时的人面水鬼扑了上来,一把将其按住,整个鬼脸就贴了上去。
这时,夜叉鬼已经把俎的内脏吃的差不多了,开始吞食其躯体。
画面一晃,我从梦境回到了现实里。
不得不说,这鱼的生命力就是顽强,脑袋都被砍了,还能撑那么多久。
我这时候人在水中,也不知飘向什么地方,连忙舞动四肢,施展我的狗刨式,向着岸边游去。
但是这时,我处身的位置正好在下游,后面一个浪花打来,我根本就身不由己,就被打得向下飘了出去。
游过泳的人都知道,人在水中,那跟在岸上是两码事,一旦失控,基本上就只能随波逐流了。
我被浪花打了几下,要不是顺手抱住了一块木头,那基本可就完了。
河水又很冰冷,天寒地冻的,我的手脚有些失控,渐渐开始不听使唤。
人类啊,还是太过脆弱了。
万幸的是,抱着木头漂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河水终于平缓下来,而我,也渐渐被推到了河边。
折腾两下,靠着最后一点力气,我总算是从河边爬起来,爬向岸边。
这时候,距离花小骚他们的那艘船已经不知道有多远了,也不知是哪个方向,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如果不离开,在这种气温骤降的环境里,我又浑身冰凉,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冻死在这里。
而且这黑灯瞎火的,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比如出现猛兽什么的。
我稍微休息一下,将金丝楠木棺打开,取出冰魄剑,握到手中,向着前方走去。
还好,就算尸力、龙力什么的都被禁锢,我起码还有工夫底子,跟着花满楼二十年里练出的本事,都变成了本能,永远不会消失。
还有吕霞交给我的无心剑术,再加上削铁如泥的冰魄剑,那也比普通人强太多。
还好,这一带的黄河边缘,那些沙砾地中,都种上了一棵棵笔直的白杨树,形成一片稀稀疏疏的树林。
在沙漠里种树的地方,应该有人吧。
我想着,向树林深处走了去。
这一走,便走了整整半个晚上,跃过了大片大片的白杨林,直等到晨光初现。
我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个晚上,我只能靠着不停的行走,让身体散发热量,以免因为太冷被冻死掉。
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我会有如今天这般的渴望阳光。
肚子已经是饥-渴交迫,我开始在树丛里寻找食物。
找到了几朵黑不溜秋的蘑菇,从外表来看,应该是无毒的,我便将其生吃了下去。
又在树叶上找了些露水喝下,勉强算是填饱肚子,这才继续往前走。
太阳升起后,周围的气温瞬间开始提升,不用多久,我便大汗淋漓了。
这破天气!
还好,等到了中午时分的时候,我终于见到,前方出现了一个破败的村落。
从外表看,里面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住,既没有炊烟寥寥,也没有人声鼎沸。
等我走近了看时,才发现,这个村庄的房屋,基本上坍塌了大半。
还是那种很老式的黄土屋。
我喊了几句:“有人么?”
没人回答。
连只狗叫都没有。
这个村落,显然早已废弃。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人毕竟是群居的,电视上就曾经报道过,许多过于贫困的地方,都有过举村搬迁的事迹。
看样子,眼前的这个村落,已经彻底荒废了。
我走了大半个晚上加大半个白天的路,身体早就乏的不行,这时候太阳又烈,于是决定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说。
在一片废墟中寻找半天,终于找到了一间还算保存完好的房屋。
这间屋子,门窗紧闭,大门上早已积满灰尘,挂着一把破旧的铁锁,锈迹斑斑,也不知多少年了。
我伸出手抓住铁锁,微微用力一扭,便将这铁锁扭断,推开了门。
随即,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