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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贤后生存记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雪娘
老国公听着他提及大坤犯境的事情,微微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看向了自己下手的人:“据说秦家的铁骑在北疆一代是无所不能,如今怎么就溃败连连了呢?”
镇国公府的老国公历经三朝,所以在朝堂说话向来是很有分量,如今站在理上当是颇有几分让人招架不住。
保国公看上去也就四十开外的年纪,是当今惠妃的胞兄,虽然一向行事稳妥可在听到老镇国公这询问的时候还是微微顿了一下。
然而老国公也不在意他的晃神,反而淡淡地道:“老臣的儿子和孙在在北疆险些被害,若不是路过之人的仗义出手,指不定便命撒黄泉路。这些事情老臣本不愿提及,可今日看到了秦国公当是想了起来,这北疆的治安貌似贼匪横行,敌军入侵,我戴家堂堂七尺男儿都险些着了道,那里的百姓处境如何可见一斑。”
他说着双膝跪在了金銮殿上,一双虽然无光可却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坐在龙椅上的今上:“老臣虽然不才,可也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朕自然知道老国公的一番心意,也深知老国公的神勇,可如今这局势不利于大乾,所以不能贸然出兵,否则会引得大坤十万铁骑的强烈反扑。”
“那太子殿下跪在这里就是因为想要力主出兵的事情吗?”
“这不孝子……”
听着上座上的人长篇大论结束,老国公忽然笑道:“既然太子殿下力主出兵,那么陛下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当年他带去的将士虽然血洒疆场,可五年已经过去了,殿下也应该给那些亡魂一个交代。”
“老国公的意思是让他再一次带兵?”
“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若是太子殿下抵御不住这大坤的铁骑,那么足以证明他撑不起大乾的万里河山,所以这一次无疑是对我大乾储君的一个考验。”
一旁的保国公听到老国公这建议微微的一愣,然后笑着道:“五年前我大乾的军魂血撒北疆,虽然说这事情是粮草不足导致,可绝对是一件万民齐哀的事情。如今老国公再一次力保太子北征,可知道若是输了又该如何?”
众官员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迅速将自己的头颅低了下去,唯恐涉及其中,这与其说是北征不如说是储位之争,保国公这明显是话中有话。
“保国公所言不假,五年前的事情给我大乾着实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这病痛可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过去的。”圣德帝微微思索了一下,还是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思虑。
宫御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不自主地掀起了冷嘲的弧度,然后轻轻抬起眼眸和他平视:“父皇,这次儿臣若是不能退敌自当请辞太子之位。”
“你可要慎重考虑。”龙椅上的人像是被他这笃定的言语所震惊,神色里面带着淡淡的考量,好似要将人看透一般。
“只是征战期间,北疆所有参战兵将统一听命儿臣的调遣,以及儿臣想要从镇守京畿的军队里面带走一万人,若是有这两点还不能退敌,儿臣刚才的话自然算数。”
“殿下……”
“老国公,这事情就这样定了。”
还不等宫御说什么,上座的圣德帝已经淡淡地开口,从那微微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样来看他似乎并不喜欢宫御这个儿子,应该说不希望他坐上那九霄龙椅。
出了承乾殿,众官员纷纷告辞退去,而宫御看着众人这等模样嘴角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一旁的老国公淡淡地瞥了一眼靖国公,又淡看了他一眼:“你刚才的决定过于冒进了,这储位之争向来是细水长流的事情。”
“可我不想等了。”
他说完转身看向了老国公和一旁的靖国公,然后淡淡地轻笑:“当年我初出茅庐不知人心险恶,如今我已然不是当初的我。况且当初我可没有得到镇国公府和靖国公府的鼎力相助,如今再一次翻转,这自然要乾坤扭转。”
“很多事情没有殿下想的那般简单,大坤的铁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对付的,而且你此去北疆面的的不单单是大坤的铁骑,更是保国公府,你不该做出那般承诺的。”
老国公还是觉得他这事情做的太过于激进,从刚才陛下那模样来看他真的是巴不得殿下在北疆出事,所以纵使真的有一个三长两短陛下也不会为他公断。
“我知道,可我不那样说他不会让我去北疆的。”
看着他这心意已决的样子老国公也深知自己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想法,况且如今这话已经说出去覆水难收了:“等你临行的时候来一趟国公府吧!”
靖国公看着老国公走远,对着宫御微微抱拳:“既然已经是姻亲,那么物资的事情微臣会让人做好准备。”
“谢谢。”
靖国公笑了笑然后追着老国公走了出去,显然是想要追上去絮叨絮叨,不过几个人那行走的模样倒像是吵架了一般,故而后面猫着的内侍回去报信的时候也如是回答。
宫御坐在马车上依旧是不言语,那冷凝的气息让两旁分坐的戴青颜和阮玉竹也只当做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直至回到东宫他只身一人向着自己的清风居走去,好似一点都不想搭理二人。
阮玉竹看着他这模样也微微尴尬地笑了笑,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安抚:“姐姐,今天殿下可能是心情不好,您可别放在心上。”
“不会,你也走点下去休息吧!今日也累着了。”
“诺。”
直至阮玉竹向着她的捧月阁而去戴青颜才迈开脚步向着青竹园走去,这兜兜转转已经快要子夜了,就是不知道这一个夜晚又有多少难眠的人,想到宫轩离开承乾殿时的眸色她微微摇了摇头,这是华翠寺之后自己第一次见他。
她回到青竹园准备安置的时候,忽然门口闪过一个黑影,她想要喊人的时候忽然只听一个熟悉的男声淡淡地道:“是孤,你不必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