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算了，好歹有个阶段性结果。”安海说道，他说道：“现在这个程度，还谈不上完成戴小芸给的委托。”
    “最起码，我们要确定那个女孩本身的存在，是什么超自然的，还是现实属性的。”
    “那还是有点悬，我总感觉这么查下去，总会遇到我们处理不了的事情。”韩瑞将烟头扔在地上，这地方也没垃圾箱，他踩了几脚，口中说道。
    “那也做一个调查汇总吧，人家给出条件，就算不能百分百的做到，好歹更接近真相一点。”安海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韩瑞说道。
    ……
    第二天，安海在戴玉簪这里拿到了戴小芸和戴小萌的出生资料，和戴小萌的死亡证明。
    韩瑞则是通过网络，找到了一份当年的报纸网络影印版，确实本地的报纸有提到过连体婴儿的事情，交叉确认，应该就是戴小芸和戴小萌这个案例。
    两人基本上可以确定，戴小萌确实存在……
    但是死了。
    一个戴小萌死了二十六年，另外一个，还没出生就死了，死了二十年。
    安海为了增加说服力，他避开韩瑞，单独给一个人去了个电话。
    那个人，就是韩瑞也曾经见过的一名体制内侦探，王怀远。
    安海拜托王怀远找关系，在体制内查一下公安方面的记录，一共三份，一份是戴小萌的死亡记录，一份是戴小芸、戴小萌父亲戴配珏的死亡记录，还有就是戴小芸叔叔戴佩玉的资料了。
    本来安海还担心南湖省和江浙省距离太远，王怀远的人脉鞭长莫及，不过王怀远却是呵呵一下，他问安海：“你还不知道，最近公安系统内的资料档案上网，和内部网络建设吧？”
    安海确实不知道，王怀远笑呵呵的说道：“别和体制内比资源，无论是数据还什么，除了x里巴巴的马老板，没人敢说比系统内掌握的资料更多，你这点事情，小事。”
    “不过，我的人脉动起来，需要的钱不少，这些资料我收你五万，别嫌我黑，确实就这个价了，现在系统内部对自己人特别狠，帮你查资料，搞不好我的朋友要被扒皮，虽然我们也有技术保证自身安全，但是代价太小，真的不值得做。”
    “你这事，主要是想和你建立一个关系，互相确认一下信誉，不然我觉得做起来不值得。”
    安海也理解这个，他当时和王怀远说：“先这样吧，主要是确认一下信誉，以后有的合作。”
    “理解就好，两天内资料发给你留的邮箱。”王怀远也没废话，告诉安海等消息，就结束了通话。
    安海结束通话，他倒是不觉得王怀远要价黑，五万元对现在的安海来说不多，重点不是钱，能解决问题就好。
    ……
    两天后，安海和韩瑞返回了昆宁市。
    和去的时候不同，安海和韩瑞回来的时候，很少说话，似乎都带了一丝沉重的感觉。
    事情想向前推进一步，有时候不仅仅是解决一个困难就够了，而是要解决一团麻烦，有些衍生出来的麻烦，比本来面临的麻烦，更繁琐，更困难。
    就在安海想着，是不是就将现在的情况直接当做总结，告知戴小芸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突破口，忽然出现……
    这个突破口，缘于一条微信。
    当时韩瑞在开车，车已经进入市区，安海在副驾驶位上无聊翻着手机的时候，忽然发现之前在南云大学调查的时候，认识的劝安海走艺术家道路的李明玉，发来了一条微信。
    安海点开李明玉的语音消息，只听李明玉用一种发现很诡异事情的声音对安海说道：“侦探，你们还在调查戴小萌么？我这里有点意外发现，或许可以给你一点线索……不过……算了，我微信里解释不清楚，你们有时间么？”
    看了一眼李明玉微信发来的时间，几个小时前，也就是安海在飞机上关机时候发的，安海回复一条语音消息说道：“什么线索？”
    过了大概一分钟，李明玉又发来一条语音消息，“我的一个远房表弟，也是南云大学的研究生，半年前忽然因病休学了，本来我没注意，最近我妈妈说，他是心理出了问题，我就把他约出来聊了聊……结果，刚和他见面，他告诉我，之所以他出了心理问题，就是因为……”
    “他见到戴小萌，而且被她做的事情，吓的精神失常了！”
    安海听了，精神顿时绷起。
    “你那个表弟在什么地方？在你那里么？现在位置呢？方便见一下么？”安海微信对李明玉说道。
    “我们在……”李明玉报出了一个咖啡馆地址，她说：“我开一下定位吧。”
    安海发了一个ok的图片，李明玉开了微信定位，安海看了一下位置，距离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
    “有事情干了。”安海对韩瑞说道，他将定位的微信放在韩瑞身前的手机托上，韩瑞二话没说，转方向盘，一个大回转，向定位所在赶去。
    十五六分钟之后，安海他们来到了一家叫‘梦咖啡’的地方，他和韩瑞下车，走了进去。
    进门安海就看到李明玉和一个男生坐在卡座，安海打了声招呼走了过去。
    “这是我表弟泰天，泰天，这位是我说调查戴小萌的那两个侦探。”李明玉简短介绍一下。
    安海冲着泰天点点头，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他瘦瘦小小，穿着人字拖亚麻短裤，头发很乱，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安海和韩瑞坐下，安海目光扫向李明玉和泰天问道：“刚才说泰天见过戴小萌，怎么回事？”
    泰天闻言，顿时身体一个剧烈的颤抖，他手中的咖啡都溅出不少。
    韩瑞在旁边，递给泰天纸巾，说道：“别激动，慢慢说。”
    韩瑞有点心理学功底，安慰几句，泰天的情绪才稍微冷静一些。
    他还是有些哆嗦，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头一样，颤颤巍巍说道：“我……我见过戴小萌的真面目！她……不是人！”
    听了泰天的话，安海和韩瑞都认真起来了。
    “怎么回事，说说。”安海对泰天问道。
    泰天此时算是刚刚稳定起来，他对安海说道：“研究生聚会的时候，我见过戴小萌……对她印象深刻……”
    “可是，那天聚会大概三天后，我又见到了她……见到了她的真面目！”
    “她，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