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

海棠书屋

第115节

作品:强婚――染指娇妻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盛夏采薇

    自从那天晚上送她回去后,第二天,他第一次没有去公司,而是过来找她。
    没有特别地说明要追求她,他也不想这么快地吓到她。反正现在她也是一个人,不如就慢慢地来吧!
    而她,对于他时不时邀请她出来吃个饭,或者一起走走是不反对的。
    不反对,那就是可以开始的好现象。
    “不是……”可有可无地应了声,目光还是继续放在外面。
    其实这段时间,她的日子都过得浑浑噩噩,感觉一切都像是虚浮的。
    那个男人,好像真的放手了。
    这个学期,她没有去学校,但是也知道他的课都由别的老师接手了,虽然学校里的学生强烈不满,要求他来上课,可是他本来就不是学校的老师,来去自由,谁拿他也没有办法。
    而且,爸爸原来的案子听说也换人来接手了,为什么会中途换人,她不想知道,因为那已经与她无关了。
    据说,他是,回英国了。
    自由来得太快,反倒不真实。
    所以这段时间,她并没有急于离开新加坡。就这样什么事也不做的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唐菲胭的心里还是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那样答应了她的要求。可是不答应又如何,如果还在他的身边,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很多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没有办法改变!
    他们之间的仇恨太深太浓,解不开、忘不掉,她是恨他的,可是她却找不到可以报复的理由。因为仇恨的最开始,是由她的父母造成的。
    可她的父母,也因他而死,这是事实,她也不可能释怀,所以现在这样的状态是最好的。离他远远的,恨不能恨,就当陌生人吧。
    从前二十年的时光,就这样忘了,也是好的。
    遗忘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良药!
    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通通都忘记了吧!
    “菲菲……”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他的手掌很温暖,像他人的感觉一样。
    不是那双带着微凉的手掌,不是那种握住就让人无法呼吸的感觉。
    她的心猛地一缩,反射性地就想抽过手。可是下一秒,她的理智回来,告诉自己不要这么做。
    她感到胸口涌起一种怪异而疼痛的感觉。
    唐菲胭怔怔地抬头望向那张温和的脸,“如果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跟我讲。”
    “学长……”
    舒怀安很有分寸,握了一下后就放开了,“等下我们一起看电影,好不好?”
    很含蓄的邀请,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在里面。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他对她是不同的、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有很多女生围着他,现在工作了,成熟了,身边对他有意思的女人更多了。
    但他一直都是温和而有分寸的,看似亲切却并不给任何人不实际的幻想与机会。
    可是他却会关心她,自从知道她住在哪里后,他每天都会过去看看她,有时候真的忙了,也不忘记给她打个电话。
    他用他的方式鼓励着她,想让她一点点地走出难过与消沉。
    一个人如果处在冰冷中,对温暖的感觉会很明显。她就是如此。
    他是一个很好很温暖的男子,如果她没有经历过那种爱恨交缠到以生命做为终结的感情,她想,说不定有一天她会爱上这个男人也不一定。因为他跟她记忆里的……
    不,停,不能再回忆了。
    “好!”唐菲胭对上他的眼眸,轻轻地说出一个‘好’字。
    最后,他们去看了下午场的电影,虽然唐菲胭根本不知道电影在讲什么,但是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地很认真地在看。
    还好,他们在电影结束后随着人潮出来时,并没有那么高昂的兴致去谈论影片,正好免去了她的尴尬。
    看完电影,唐菲胭以为一向工作挺忙的他会回公司,结果他却开着车似乎往其它方向而去。
    “带你看一样东西,到了就知道了!”看出她眼里的疑惑,舒怀安主动解释道。
    唐菲胭没想到舒怀安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植物园。
    这个地方,小时候她来过无数次,除了跟爸爸妈妈一起来,还有……
    有时候,人的记忆真的是很可怕!明明要自己不要再去回忆,有些东西却像是刻在脑子一般,无法磨灭。
    唐菲胭,你可以的!只要时间再长一些,一定可以忘记的!她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然后下车,与舒怀安一起走进去。
    他们没有去最出名的兰花园看兰花,也没有去看亚热带、热带的奇异花卉和珍贵的树木。
    舒怀安的目的很明显,唐菲胭也不想扰了他的兴,跟着他一直从姜园、兰花园穿过,走到公园最南端,在一大片高大而开得火热的蓝色花朵前停了下来。
    “知道这是什么花吗?”舒怀安引领着唐菲胭到花铺的面前。
    “琉璃苣。”唐菲胭望着那美丽的花儿,蓝色中带着点白色,有些下垂的样子像小小的喇叭,又宛如蔓陀萝花。
    唐菲胭半蹲了下来,闭上眼晴,轻轻地嗅着那浓郁的香味,忽然觉得自己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
    “菲菲,这个,送给你。”
    唐菲胭站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舒怀安手里捧了一个精致的花盆,里面栽的正是一珠开得正盛的琉璃苣。
    “学长……”唐菲胭似乎明白,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温和的笑容,暖暖的语句,让她感受到那种久违的窝心。这种感觉她想要珍惜,但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如何珍惜,可不可以珍惜。
    她没有伸手出去接那盆花,只是定定地望那蓝色的花儿。
    “菲菲,琉璃苣的花语是勇气。人生需要勇气,才会见证奇迹。”他们可不可以一起创造奇迹呢?
    她愣住了。
    这是表白了吧?
    “菲菲,你不用现在回答我。但是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开心,也希望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学长……”她是应该要答应他的。唐菲胭,为什么还要犹豫呢?
    “菲菲,还叫我学长,是不是太生疏了?”舒怀安并没有再步步逼紧她,“看完花,不如我们顺便在这里吃了饭再回去吧。”
    “好。”无法让自己真真正正地去拒绝。
    现在的思绪有点乱。
    在姜园的哈利亚餐厅吃过饭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们从植物园出来,整片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了红色,伸指,抚过自己的脸颊,仿佛那抹温度还停留在那里。
    她不能再犹豫了。
    “学长,我答应你。”
    “菲菲,你是认真的吗?”手里抱着那盆花的舒怀安也停下脚步,望着夕阳下那张美得不像是真人的脸。
    “是。”
    她的回答再认真不过。
    看到那抹像血一样的夕阳,她的心颤抖了。她不能让自己再有一点点的失误而走回头路。
    舒怀安的身份至少让她可以心安。因为只有有钱,她才有可能有那个能力真正帮她摆脱那个男人。
    虽然他答应过放她自由,但他太变态了,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改变主意。只有找一个足够强大的人,才有可能抵挡得了他的变态。
    她不知道他的实力有多少,但可以轻松将唐氏建设瓦解的人,心机与实力都不容小觑。
    她承认,自己这次还是有些别有用心地利用了舒怀安,可是,那又怎样?很多事情都是利益,都是利用,既然他喜欢她,而她对他也谈不上讨厌,甚至是有些喜欢他的陪伴的,与他在一起,能让自己安心地过日子,这样,不是很好吗?
    只要习惯了,就一定会好的。她一定会让自己习惯他的接触的。
    他不知道舒怀安会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不过,至少他有钱,有势,这样的背景,那个人要暗算起来应该不容易吧。
    既然不容易,她想,他就不会费那个力气了。毕竟,他们之间的恩怨已了,她已经不值得他再多花一分一毫的心思。
    她这么做,纯粹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她知道自己的自私,之前曾经就利用了肖文杰对她的感情,可惜肖文杰还是太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这次,希望她不会再押错赌注。她的人生不能再输下去了。
    “菲菲,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相信我,会让你一直开心下去的,好吗?”
    “好。”
    怎么会不好?哪怕是曾经被伤得体无完肤,她也是想安心,想要开心的。
    车子一路从植物园开回她所在的公寓,舒怀安的脸上一直都有着笑容,那是一种很开心的笑。哪怕唐菲胭说的话并不多。
    在楼下,这次唐菲胭没有让他送上去,因为他接了个电话,有事情要处理。
    接过他手里的递过来的不算得太重的花盆,她挥手跟他道别。
    “上去吧,早点休息。”站在车边的舒怀安舍不得走这么快,虽然还有事,但是他还是想看着她先上去。
    “嗯……”
    唐菲胭活了近二十一年,从来没有跟男生交往的经验,也不知道一般的情侣要怎么做。所以,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说什么了,转身往公寓楼梯走去。
    是不是很可笑,她在某方面的经验都可以媲美任何一对情侣了,但是对正常的男女交往却是那么的陌生。
    “菲菲……”一道熟悉而彬彬有礼的声音叫住了正要往公寓走的唐菲胭。
    停下脚步,唐菲胭顺着声音的来源抬眸望去,那除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不正是以前爸爸的朋友,也是爸爸公司的律师秦友枫。
    站在她的面前,秦友枫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好友的女儿,唉,真的是世事弄人。
    “秦律师?你找菲菲有什么事情吗?”本来准备上车要走的舒怀安,看到秦友枫找上唐菲胭时马上又下了车赶过来。
    刚才他们都没有看到他,那他是不是已经在公寓大门里面等了许久了?秦友枫对于舒怀安来说,当然不会陌生,所以,他一上来也没有多客气地直呼道。
    “菲菲……”秦友枫见唐菲胭望向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秦……律师。”以前她都会叫他一声秦叔叔,哪怕是爸爸出事后,她对于这个长辈还是挺尊重的。只是在爸爸妈妈去世后,那些所谓的朋友一个前来送别的人都没有,她早已经明白,那样的称呼,已然不妥,有的人情世故,她还是明白的。
    历练会让人真正的成长的!
    秦友枫,是唐兴业律师团队的领导人,也是爸爸的朋友,虽然唐菲胭从来都不管公司的事情,但以前他们的交情还是不错的,所以她跟他也还称得是很熟悉的。
    秦友枫听到唐菲胭的称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多年的阅历使他很快恢复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