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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作品:太子妃难当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安家

    “自然是真的,清欢同我一起听到的,我刚刚过来就是想告诉娘亲这事,结果就发现爹爹中毒受伤了。”
    “湘语。”霍崇光听着伸出手来。
    湘语郡主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崇光。”
    “稳住几个孩子,这事别传出去。三弟那边注意着,我们既已知道他们的居心,做好防范才是上策,最后一击才是最重要的。”
    “是,我知道。”湘语郡主将他鬓边湿哒哒的发撩开。
    “母亲那儿先瞒着,不要惊动。”
    “嗯,我懂。”
    “沄儿,澜儿,你们自己小心。沄儿的事情虽然暂时瞒了下来,但终究还是不稳妥,若是裴曲言怎么了,你也别伤心,爹爹绝对不会害了自己女儿。澜儿是个聪明的,顾好自己,有事找你大哥。你们记得了吗?”
    “记得了。”霍漪澜毫不迟疑地应了,她奇怪的是霍漪沄居然也应得异常决绝。
    霍崇光中了毒,身子难受之极,眼睛几乎睁不开,湘语郡主便将她们两个安置到暖阁去省得扰了他休息。
    “澜儿,你有什么事瞒着我?”霍漪沄的小脸惨白,但是脸颊上是愤怒的红色。到了外间,她就虎起脸来质问霍漪澜。
    “我……”
    “说啊!”霍漪沄捏着她的手腕。
    霍漪澜本不想她担心,可是最终纸包不住火,顿了顿便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
    霍漪沄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心寒,她没想到裴曲言不仅辜负了她,还联合外人要毁了她们姐妹。
    “姐姐,你别这样。”霍漪澜掰着她的拳头,她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都流出血来了。她提高了声音对外叫道:“紫菀,取点止血的药来。”
    “是。”
    霍漪沄任由她们给她上药包扎,面上的表情一刻比一刻恨,墨色的眼珠光芒冰冷,最后紫菀差点被她吓得连药瓶都掉了。
    霍漪澜知道她一腔激愤无处发泄,可这样也无法,只能软着声音吩咐两个丫鬟:“也将到晚膳时辰了,爹爹娘亲定然吃不下油腻的。紫菀,你去煮一盅百合燕窝粥,配上几个清淡点的小菜端这儿来,我和姐姐今日就在这儿用了。凝香,你跟紫菀一起去。”
    “是,二小姐。”紫菀和凝香从没见过霍漪沄这样,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听霍漪澜吩咐连忙领命退出。
    “王太医,这边请。”
    霍漪澜和霍漪沄坐了一会儿,听到霍明泽急切的声音,都迎了出去,一个留着白色山羊胡的老太医被请了进去。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贺公子身边的孟别,临进门时还特地看了她一眼。
    她不知道霍崇光究竟是怎么中的毒,但是她知道和选妃之事有关,和三叔那边更是脱不了干系。她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霍漪沄,意识到裴曲言的事情终究还是要纠结,恐怕不能善了。
    她在珠帘外听着内间的声音,似乎霍崇光身上的毒虽然不深,但是还很难办,据说是缺一味药引子。
    太医很快出来了,霍漪澜也走向前去跟霍明泽一道送客,孟别趁着无人注意塞了一张纸条给她。
    霍漪澜到了僻静处展开一看,也就“令尊之事不必担忧,有我”几个字,但是她心底却暖暖的都是感动。他的笔锋犀利却不狂傲,转折处也显出婉约来,从一个人的字迹也可以看出品行来的。
    虽然她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的家世,但是他的表现已足以让她心安,或许将自己的心交给他是可以的。她仔细地看了好几眼,将他的字迹记在了心中,扯了纸条留了“有我”两个字,其余的一片片扔到了池塘里。
    ******
    入夜,霍漪澜正在自己阁中临字,身后的清欢已经开始打哈欠了,她倒是很好奇从来不喜练字的小姐今日居然有心情练了满满三叠,只是那字仍旧不堪入目就是了。
    “清欢,你去睡吧,我再玩会儿。”
    “小姐不睡我也不睡。”清欢眼睛都眯上了,嘴上却还不肯。
    “去吧,这书桌也无需你整理,我待会儿自己会挑了灯芯睡觉的。”霍漪澜起身将她推了出去,关上门。
    霍漪澜将袖中的纸片取出来,看着看着就轻轻笑了出来,取了一张宣纸,细细地临摹赫连晖的笔迹。
    即使是小事,但是因为心动的感觉也显得幸福起来。
    “清欢,你不是去睡了吗?”霍漪澜感觉到肩上突然一重,一件披风已然盖上了她,连忙将纸条藏起来。
    “不用藏了,我都看到了。”赫连晖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带着满满的笑意,似乎还有,引诱。
    “啊,贺公子?”霍漪澜猛回头吓了一跳,“这可是姑娘家的闺房,你怎么就闯进来了?”
    “我想你了。”赫连晖毫不掩饰他的情意。
    这大半夜的,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地就进了她的闺房,这着实不是君子所为。赫连晖却一脸坦荡,眼中笑意盈盈,嘴角是惯常勾起的角度,在烛光的掩映下多了一丝魅惑。她皱着秀眉看他,可是这样的他,她竟也不舍得将他逐出去。
    ☆18、夜会情郎(下)
    “怎么,还在为你父亲担心?”赫连晖的指腹在她眉心抚过,声音温润。
    “嗯。”霍漪澜低下头去,他的披风上还带着露水,他的指腹也微凉,便到一旁的火炉上倒了热茶给他暖手。
    赫连晖接过茶盏,眉眼俱笑。
    霍漪澜看他笑得狡黠,有一种被捉弄了的感觉,撅起嘴偏过头去。她闻到披风上他特殊的男子气息,还带着他的体温,脸色赧红:“你能不能别笑了?”
    “为什么不笑?”
    “你,我……”霍漪澜发现她到了他面前,没有半点战斗力。
    “我高兴,我就笑。”赫连晖放下茶盏,一把将她捞到身边。
    霍漪澜惊了一下,怕吵醒外面的清欢,连忙捂了嘴。
    “你不必为你父亲担心。”赫连晖从怀中拿出一个白底蓝花瓷瓶来塞到她手心里。
    “这是什么?”霍漪澜被手中的瓷瓶吸引,一时也忘了二人逾矩的姿势。
    “药引。”
    “不是说药引远在蓉城,你亲自跑去取的?”
    “嗯。”赫连晖点点头。
    “谢谢。”霍漪澜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
    “那你是不是要报答我?”
    霍漪澜刚刚整个人都感动得快要被他融化了,结果他突然间痞气地来了这么一句,羞得歪过头去。
    赫连晖却不愿,将她的头扳正了,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个吻:“这是报酬。”
    “你……”霍漪澜面颊绯红,羞得不能言语。
    “漪澜,你为什么生得那么迟呢?早一点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娶回去了。”
    霍漪澜被他说得哭笑不得,难道还让她在没成形的时候就从娘胎里爬出来吗,不禁嗔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可是你下午轻薄了我,都答应对我负责了。”
    “那也是你占便宜,不是我好不好?”
    “既如此,那我对你负责好了。”赫连晖挽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与自己贴合得毫无间隙。
    “喂,你个登徒子。”霍漪澜下午虽然对他做了些尴尬事,但是现在这样却让她又羞又恼。
    “我是登徒子,那你就是女流氓,而且下午你还叫着我要我要呢。若不是我定力好,恐怕我们明日就得成亲吧。”
    “喂!”霍漪澜半句也辩驳不过,瞪着大眼低声吼他。
    “好了好了,别气,我教你练字。”赫连晖见她炸毛,连忙转移注意力,将她按到桌案前。
    “我不要你教,我自己写得好好的。”霍漪澜嘴上说着,一边却心虚地将自己的稿子藏起来了,那简直不能见人啊。
    “是吗?”赫连晖早已看见一沓沓的废稿,挑眉。
    “是!”霍漪澜从椅凳上起身,将稿子塞到抽屉里。
    赫连晖看她真的是羞得不行,便不再与她闹,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她整理。这样静好又美丽的时光,真是多年未享受到了。
    “你怎么还不走啊?”霍漪澜开始下逐客令。
    “我再看你一会儿就走。”
    “有什么好看的,一双眼睛一张嘴,每个人都有。”霍漪澜觉得她现在好想张牙舞爪给他看,把他吓跑,可是事与愿违。
    赫连晖扑哧一笑,将她揽到胸前:“漪澜,你真是个活宝。”
    “你快走啦。”霍漪澜掰着他的手臂。
    赫连晖却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脱了披风送到床上。
    “你干什么?”霍漪澜脑子里不和谐的画面闪过,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赫连晖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在转些什么念头,憋住笑意,给她盖了锦被:“你睡吧。”
    “你在这,我怎么睡?”
    “我这就走。”赫连晖嘴上说着要走,行动却相反,而是埋下头就给了她一记深吻。赫连晖似乎对她的小嘴异常地感兴趣,舌头伸进去之后勾住她温热湿滑的舌一阵纠缠,偶尔还要退出去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她的下唇,咬过瘾了再伸进去挑住她的舌尖吮吸。
    霍漪澜的嘴被被他堵得严严实实,小小的鼻翼快速地一会儿缩一会儿吸,但是呼吸怎么也不顺畅,渐渐地脑袋就糊了起来。
    可是赫连晖不正经的,似乎吻过还不够,他的手居然探到她的里衣去了,隔着顺滑的肚兜不轻不重地按捏着。
    “喂,你的手……”霍漪澜娇娇地训道。
    “我的手怎么了?”赫连晖不信她有胆量说出那么露骨的话来。
    霍漪澜嘴上不好意思说,手上却掰着他的手臂。
    虽说赫连晖把她当花儿似的护着,动作不敢太重,可终究不是霍漪澜一个小女子抗得过的。他反而变本加厉,直接掀了她的里衣,露出鹅黄色的肚兜来。
    “霍府果然富贵,这肚兜的丝质似乎比我身上的袍子还好。”赫连晖眯了眯眼睛。
    “你!”霍漪澜看他的手居然已经在解她的肚兜了,不禁更加着急。她虽然对他有意,但是这进程未免太快了些。
    “漪澜,你虽年数上未到十五,可是这身子却比许多大姑娘还圆润些。”
    霍漪澜一听这话,立马怒了:“不要拿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
    “这话怎么说的?”赫连晖见她面上的红晕不同寻常,猜着她是吃醋了,微微一笑,“你可是我第一个亲吻的女子,第一个‘碰’的女子。”
    “假的,都是哄人的!”霍漪澜嘴上这么说,但是她也知道,这个世道,想要再找一个像霍崇光对湘语郡主那般专一的男子是多么的艰难,微微叹了口气。
    “漪澜,你这是吃醋了?你居然吃一个从不存在的人的醋,着实让我大开眼界。”
    “哼。”霍漪澜生生觉得自己不知道是缺了哪根筋,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赫连晖见此,轻轻一笑,手上揉捏着她已经发育得极好的两团,埋头吻住她的樱唇。这滋味,他从来没有尝过,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子的唇可以这般香甜。但是他看着自家的两个良娣,他就没有半点胃口,或许还是需要对着自己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