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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孩子的事情,怎么瞒得住?

作品:神秘老公太矫情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浅月

    望着费云枫绅士又温柔的面容,颜月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那股愧疚的感觉一直包围着她,让她难受极了。
    颜月月想起了母亲跟她说过的话,让她找一个爱他的男人,那样,她会过得舒心很多,而且,母亲也很喜欢费云枫,曾经还因为她嫁的人不是费云枫,有过小小的不高兴。
    颜月月矛盾着,可爱不爱费云枫这件事放在一边,她是真的不愿意让自己这个拖油瓶跟着费云枫。
    因为愧疚,她更加希望他能得到一份完美的幸福。
    而她却心知肚明,那份完美,不是她能够给得起的。
    “我真的不在乎那些。”费云枫说,“我唯一的执念,就是跟你在一起。”
    听了费云枫的话,颜月月的呼吸一窒,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轻声说:“云枫,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她后悔了,她怎么可以利用费云枫来要求和江誉宸离婚呢?
    她在这样做的时候,对费云枫的伤害有多大啊!
    颜月月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巴掌,她这样循环地在伤害着费云枫,却除了满满地愧疚,找不到任何痛快解决的方式。
    “别哭了。”费云枫温柔地帮颜月月擦泪,“你现在不用考虑这些,留在你身边,是我心甘情愿的,哪怕有天你选择的依然不是我,至少我努力过,也不至于后悔。”
    颜月月眨巴着眼睛看费云枫,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感受着费云枫对她这样好,她的脑子里空荡荡的,想弥补,但那用一辈子去弥补他的决心,却不是那么好下的。
    ……
    柳言走出医院,想着刚才费云枫对颜月月的悉心呵护,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费云枫就是颜月月最好的归宿,她也知道,费云枫爱了颜月月那么久,是该得到他期待已久的爱情了。
    她最爱的两个人马上就要在一起了,而她的心里,却真的不是那么好受。
    柳言长长地吸口气,被谭耀侮辱之后,她本来就没打算再结婚,她对费云枫的喜欢,该放下就放下吧!
    还没来得及憋出一个笑脸,忽然,郝连景就挡住了柳言的去路。
    看见郝连景,柳言自然是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不过,她也没有太慌乱。
    江灏对柳言的保护是看得见的,他担心有人会盯上柳言,对她不利,所以给她派了两个保镖,就在暗处跟着她,一旦她有危险,随时会出来救她。
    只是,柳言并不觉得自己和郝连景之间有什么可谈的,他怎么会找上她呢?
    “江言小姐,介不介意我送你去上班?”郝连景淡笑着邀请。
    “不用了。”柳言冷冷地拒绝,“我司机就在那边等我。”
    “坐我的车肯定会舒服些。”郝连景继续邀请,“我相信,我们两个有不少的事情可以谈,你可以信任我。”
    柳言给了郝连景一个白眼,绕过他就准备走。
    “江言小姐。”郝连景继续拦住她,“做人还是不要太倔强了。不然,你怎么能知道有哪些可以帮你的人,并且,还会随时在你身边呢?”
    “你是在说你吗?别逗了!”柳言的姿态依旧高高的,“郝连景,我很忙,没空跟你拐弯抹角。你喜欢月月,那你就凭自己的真本事去对她好,像云枫那样用爱感动她。她并不信任我,你找我帮你,没用。”
    说着,柳言就想绕过郝连景继续走。
    “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叶帧的事情呢?”郝连景拉住柳言的胳膊,那么瘦,让他的眉头紧了紧。
    郝连景一愣,立即挥开那些怪异的心绪,继续问:“你不觉得一个人的力量太弱小了吗?”
    从郝连景嘴里听见这句话,柳言的心都颤抖了下。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已经知道叶帧要害她的事情,她只是默默地找机会,想要利用江灏替她报仇。
    可是,郝连景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难道是温蓝泄露出去的吗?
    看见柳言轻易就慌张了,郝连景的嘴角边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容。
    这个女人表现出来那么强悍、不容易靠近的架势,但她到底还是道行太浅,他仅仅只是用一句话,就让她露出马脚了。
    她这样地脆弱,倒让他觉得自己胜之不武了。
    “上车吧?”郝连景冷声,“我送你去公司。”
    柳言犹豫了会儿,再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做了个轻轻点头的姿势,然后,就和郝连景上车。
    郝连景和柳言坐在车子后面,司机在前面开车,气氛相对是尴尬的。
    柳言有些紧张,她还不习惯和一个男人靠这么近。
    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往最边上坐了,和郝连景隔的距离其实也挺远,但她就是会感觉到一股被强迫的慌张和恐惧,让她快要窒息了。
    看着柳言的不适应,郝连景的反应很冷淡。
    “你想杀了叶帧吗?”郝连景问。
    柳言下意识看向郝连景,揣摩不透他话语里的深意。
    “你在江家住的这段时间,应该也感觉到了她对你的不友善吧?”郝连景继续问,“她肯定还没有放弃要杀你的念头,如果你不彻底解除敌人带给你的威胁、不找个盟友,仅仅只是靠着你爸对你的爱护去复仇,你真的能赢吗?”
    顿了顿,郝连景又继续出声:“你爸总有疏忽的时候,而有些小过错导致的后果,将是致命的。”
    听着郝连景的话,柳言的心七上八下的。
    她确实是一直想找个盟友,但是,温蓝不参与这件事的斗争,她只有自己硬着头皮跟叶帧斗。
    如今,郝连景却主动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你肯帮我?”柳言问道,“条件是什么?”
    “我要月月爱上我。”郝连景很直白地说,“如果你能帮我做成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解决掉叶帧。”
    “月月和云枫才是一对。”柳言很坚定地出声,“他们两个很合适,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看起来,你对费云枫的评价很高啊!”郝连景冷冷一笑,“他真有那么好、那么适合月月吗?”
    “是!”柳言对上郝连景的眼睛,“云枫能给月月最温柔的疼爱,让她幸福,而月月也是云枫唯一想要的女人!”
    郝连景的眉头一紧,他观察到,当柳言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的分明是痛苦。
    真有趣!
    难不成,柳言喜欢费云枫?
    郝连景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感情牵连。
    不过,这倒是更得郝连景的心了。
    “难道你不能给费云枫最温柔的疼爱吗?”郝连景反问道,“将自己喜欢的男人往自己朋友身边推,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柳言浑身一颤,她惊恐地看着郝连景,激动地大声喊:“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云枫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车内的空间并不大,柳言的声音来回流窜,让她的心跳得特别快,而且还很虚。
    “你真的不想跟他有关系?”郝连景淡淡出声,“能走进你心里的男人,恐怕很难、而且很少吧?”
    柳言更加惊恐,为什么她喜欢费云枫这件事也会被人看穿呢?
    不!
    她并不想破坏那一切。
    她也有私心,如果和费云枫是朋友,至少偶尔还能听他弹弹琴,如果他知道她喜欢他,那就会躲着她了吧?
    更何况,像她这样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去喜欢费云枫那样好的男人呢?
    因为心痛、因为着急,柳言完全乱了。
    “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说出来。”柳言请求道,“我跟月月的关系也并不好,你找我没用。”
    郝连景打量着柳言,这个女人确实还挺有趣!
    仅仅只是被他这样逼两句,她就害怕了。
    他这样趁人之危,真的好吗?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此刻的郝连景,他现在笑的频率有些高,似乎是心情很好。
    “我要找的就是你。”郝连景淡淡出声,“这是我名片,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柳言望着郝连景递来的名片,咬咬牙,还是将它接过来,放进包里。
    车子开到公司门口,柳言赶紧拉开车门就准备下去,匆匆忙忙的,都不愿意和郝连景道别。
    在她的心里,因为郝连景知道她太多秘密,所以,她对他会有种害怕的感觉——她担心他会泄露出去她的秘密,坏了她的事。
    望着柳言离开的背影,郝连景的唇角勾起一抹很深邃的笑容,他坚信,她会主动找他!
    ……
    而颜月月这边,当律师将离婚证拿来给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咯噔”了下。
    “他……签字了吧?”颜月月哽着声音问。
    “是。”律师回答道,“他很痛快,并没有任何迟疑。”
    颜月月的嘴角尴尬地扯了扯,律师的话无疑是在她的心里划开了一道伤口,让她狠狠地痛着。
    不过,算了!
    江誉宸都已经痛快地放手了,她当然也会放!
    她什么时候是个不洒脱的女人了?
    想着,颜月月接过离婚证书,默默地看了它一眼,再将它收好。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刘艺欢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她还以为,江誉宸一定会再耍出什么花样,不会愿意跟颜月月离婚的,可是,为什么,他们真的就真这样匆匆忙忙把婚离了呢?
    “月月……”刘艺欢握住她的手,“你别难受,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宸哥哥既然喜欢庄菲扬,那就让他们两个潇洒去,你绝对会找到一个比宸哥哥好千百倍的男人!”
    听了刘艺欢的话,颜月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毕竟,费云枫现在肯定是在等着她给他答案,而她,一时间的,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颜月月打起精神,暂时先不愿意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她看向费云枫,问:“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女儿了吗?”
    费云枫点头,说:“等晚点儿了我再带你过去。现在你的目标太大,万一你去看孩子,被江誉宸发现了呢?”
    颜月月一想也是,毕竟,她是要瞒着江誉宸,不让他知道孩子的事情的。
    “别着急。”费云枫安慰着,“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然后,天天和豆沙包待在一起。”
    颜月月应声,她现在的重心全部都在女儿身上,她要用尽一切办法让女儿好好的,谁都别想来欺负!
    颜月月想得很好,也很有斗志,按照医生说的,每天都吃很多,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得好好的,心情也棒棒的。
    ……
    住了一个星期的院,颜月月终于可以出院了。
    这几天,除了柳言每天都来看看她,费云枫每天都来守着她,郝连景偶尔来一趟,送她一束玫瑰,她没有受到任何的骚扰。
    日子过得安心而又平静,颜月月好希望一切都可以这样正常下去。
    可是,她知道,很难。
    她身边的危险和纠结,只是暂时地离开她一小下子而已。
    颜月月住回自己颜家的房子,刘艺欢也搬过去一块儿住,加上寒玥,三个女人住在一起,带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月月,你真的不要住我那儿去吗?”费云枫不死心的问,“我妈也很希望你住过去。”
    颜月月淡笑着摇头,“我想就这样,好好的,重新开始一份新的生活。”
    费云枫无奈,颜月月的回答每次都很坚定,她那么坚强,不怎么需要他的陪伴。
    “那……你想好了吗?”费云枫轻声,“该怎么解释豆沙包的出现?”
    “这件事还得靠你帮帮我。”颜月月深吸一口气,“帮我去孤儿院开张领养证明,就说豆沙包是我领养的孩子。”
    其实,要这样做,颜月月是很舍不得的。
    分明是她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却要说成是领养的。
    但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瞒过江誉宸。
    万一江誉宸知道他们俩有个女儿,会不会又来纠缠她呢?
    这几天,颜月月没有听到有关江誉宸的任何消息,他就像是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似的,走得一干二净。
    她但愿他是真的选择再也不见她,真的很担心他会突然出现。
    如果是那样的出其不意,她会手忙脚乱的。
    “好。”费云枫应声,“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
    颜月月点头,再去看着在床上睡得正熟的豆沙包,她很不满地撅嘴。
    “豆沙包,你干嘛总是睡觉?都不起来跟妈妈玩干瞪眼吗?”颜月月问。
    费云枫不由笑了,颜月月在豆沙包面前,每次都表现得很有母爱,而且,总想和孩子一起玩。
    她初做母亲的心情那么激动,那么迫切,他能理解。
    “豆沙包还小,她现在只有睡觉才能长身体,等再过几个月,她就会开始跟你吵、跟你闹、跟你玩,你想让她睡觉,她都不睡呢!”费云枫笑着说。
    颜月月努嘴,“我倒是希望她那样!豆沙包,我好想听见你喊‘妈妈’哦!”
    刘艺欢开心地笑,“月月,你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儿?再过几天,你会不会想着,你要给豆沙包找个男朋友啊?”
    “才不要呢!”颜月月赶紧反驳,“我现在是儿控,女儿是我的心头肉,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刘艺欢笑得更加开心,“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儿控,表现得那么明显!”
    颜月月看着豆沙包,因为是早产,所以豆沙包很小很小。
    豆沙包生出来的时候只有五斤多,在医院住着的这几天,还好她很坚强,也很勇敢,挺过来了,现在除了偏小、偏轻之外,没有别的症状。
    “豆沙包,你放心,妈妈一定会死劲吃、死劲吃,不顾身材的往肚子里胡吃海塞,然后,准备很多很多有营养地奶水给你喝。”颜月月保证道。
    刘艺欢和费云枫一愣,接着,都笑开了。
    他们都感觉到了颜月月的小心翼翼,但似乎,是太小心翼翼了点儿。
    颜月月白了刘艺欢和费云枫一眼,嘟嘟着:“你们两个干嘛总笑我?等你们当父母就知道这种感觉了,我想把全世界最好的给她!”
    “好了,你快休息会儿吧,我本来说让你再在医院住几天的,可你也不愿意。女人坐月子很重要,如果坐得不好,很容易落下病根。”费云枫很温柔地说。
    “医生都说我可以出院了,我还一直霸占着病房干嘛?”颜月月努嘴,“放心啦!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费云枫点头,“总之,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做晚饭。”
    望着费云枫离开卧室的背影,刘艺欢看着颜月月,贼贼的笑。
    “他可真是个好男人啊!”刘艺欢笑着说,“我见过的男人不少,他算是最好的那个。”
    颜月月只能幽幽地叹气,“有没有个好女孩儿?你给他介绍一个。”
    “月月!你竟然要将他往外推吗?”刘艺欢很不赞同,“你别这样,宸哥哥已经跟庄菲扬在一起了,你也该为自己打算,就算你不为自己打算,你也该为孩子打算啊!”
    顿了顿,刘艺欢又继续说:“这几天,云枫对你有多好,我都是看见的,也被他对你的深情给折服了!你想想啊,等以后豆沙包长大了,别人都有爸爸,但她没有,她会怎么想?”
    颜月月的唇角尴尬地勾了勾,她暂时还没有想到那么多以后,她就想先过好眼下。
    至于那些烦心的事情,她现在真的还没有能力解决。
    “我一直觉得,女人身边还是得有个男人才行。谁离开谁都能活,但是,一个人活着,就会很难受。”刘艺欢轻声。
    想起沈漠,刘艺欢的心里尖锐一痛。
    听了刘艺欢的话,颜月月淡淡一笑,说:“别担心我,我会考虑看看的。”
    刘艺欢点头,“不过,你也别有太大的心里负担,如果你实在是不喜欢他,勉强在一起也没用。”
    颜月月应声,看向身边的豆沙包,脸上的笑容变得格外温暖。
    而颜月月没有想到,她回到家还没有几个小时,门铃就响了起来。
    而来的那个男人,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一阵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