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出来秦鹤臣憋了大力才没说出什么很难听的话来，但酒井宴做事一向绝，她可不会就此打住，“你们两个能不能出去？看着就烦。”
    楚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半天才冒出来一句，“你是不是疯了？”
    “你才知道？信不信我”，她抄起自己手边另一个大型抱枕，眼看准备朝楚澈扔过去，楚澈这次学聪明了，大事不妙之前，拉上他的好叁哥跑出去。
    “哎呀呀呀，酒酒就是能，我也最烦男人了，男人都是狗。”
    孙步娴这话叫人听地舒服，酒井宴又看向苏瓷，朝她做了个点下巴动作，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也得表态。
    苏瓷十分上道，立即表示，“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赶完人发完言，酒井宴一下子像抽空气体的皮球，没什么规矩倒在沙发上。
    “这是喝了多少啊你？”
    孙步娴给她推过来一杯茶，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做地太强了，体内水分消失殆尽，酒井宴把递过来的茶水全都喝光，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嫂子，你可别过跟我说这次你们几个来就是专门来看我的，说实话我不信，是姓韩那玩意叫你们来的？”
    苏瓷孙步娴相视一笑，倒也不否认，她这个表妹一点特别好，你跟她坦白，她就不跟你和稀泥。两人本来就是受人所拖，能开门见山绝对不藏着掖着。
    “看出来了？”
    “我傻吗？”
    酒井宴懒懒开口，不防备，可一样，态度也不软。
    “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我把他拉黑，完了不肯放出来吗。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拉他出来的。”
    孙步娴半明半暗试探，“为什么啊这是，他给你气受了？”
    “……”
    酒井宴睨过来，看两人一眼。平日那样热裂喧闹，红尘最中间的人，此刻却这般高攀不了，明月样地离人远。
    “没有，他不敢。”
    孙步娴心放下来半颗，又想，既然没有什么大矛盾，那韩左愈回来哄哄大概也能成，再有，两人在一起，性格相似，难免闹地很开。
    可她似乎忘了，她这个表妹打心底里就没承认过，也没认为过两人在一起。至于气，谁说气一定看得见，摸得着。
    无所遁形的控制掌握，比起肉体凌弄更能阉割人的意志。
    酒井宴如今算是心理风烛残年，半点瓜葛也不想说了。
    *
    后日九点出头，桑铖准时到楼下接她。彼时她
    刚进车，系好安全带，桑铖便扣住她脸，拿着眼略带角飞扬眼线打量起来。
    “好看吗？”
    “好看”，他实话实说，“但我不喜欢。”
    她今天装扮太……隆重？桑铖心里只念到这个词，像用最华贵完事的妆容做点什么？
    可她做什么？一个妆容拿来做什么？看？叫他看还是桑野看？她应该还不知道小野仍看不见这个事实。
    “……我化妆是自己开心，要你喜欢干什么？”
    她答地理直气壮，桑铖心头一滞，强硬转移话题，“这花是你自己种的？”
    她朝后座看了一眼，“是，不过这玩意我没伺候过，都是下面人在弄，我纯属借花献佛。”
    “我很喜欢。”
    酒井宴老神在在瞧他，不留情面戳破他幻想，“我有说是给你的吗？大哥，借花献佛，不是借花献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