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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步步惊婚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姒锦
啪!
一道刺耳的玻璃破裂声,让他敛了眉头。
占色挑衅地将茶几上的杯子拂到了地上,冷笑地看着他。
“准备带我去哪儿?!”
微微一眯眸,严战面色沉静,“到了地方,你会知道。”
“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们走?”
“你有选择吗?”
回视着他的眼睛,占色不反驳,说出来的话却很固执。
“如果你要用我来对付他,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她的声音很轻,语调也很平缓。像是对怎么处理她的结果毫不在意。可听入两个人都了解她的男人耳朵里,却知道这些话里代表的意思和情绪。
严战不轻不重的一笑,“你以为呢?我带你去还能做什么?”
占色也是不紧不慢地盯着他,讽刺地挑高眉头,笑了起来。
“看你的表情,是准备孤注一掷了?”
不管真笑还是假笑,占色的笑容向来很好看,总会给人一种百花绽放眼前的美景。严战欣赏地勾了一下唇角,再走近一步,伸手揽了她的肩膀。
“你总是对的。”
肩膀上的大手传来的热量,让占色不自在地打了个寒噤,身体扭抖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推开他,往后退了两个大步,腿弯刚好撞在了茶几边沿。
“嘶……”她吃痛惊呼。
章中凯刚想要伸出手去扶她,严战就已经抢前一步,蹲身下来看了看她的腿,索性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去。
“怀着孩子,还是多注意身体比较好。”他的声音,压抑而低沉。
占色抿着嘴装死人。
一双手指死扣在手心里,心底一阵阵发寒冷笑。
严战脚下一顿,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一样,低头看了她片刻,缓缓地凑近她的脸,盯着她呵气一般,淡淡说。
“占色,人识时务,比一味反抗会活得更舒服。”
男性独有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脸上,让占色的脸刹那一红,那一种别扭感从呼吸里很快往身体四肢蔓延,让她整个人僵硬在他的怀里像一块儿大石头。
“我现在对你还有用,不是吗?你又能把我怎样?”
低笑了一声,严战将她紧扣在怀里,俊美无匹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难以窥测的笑容,在这一间唐瑜用爱情妆点过的新房里,在那流光一般温馨的灯光下面,他的唇角,带出了一抹难以描绘的美感来。
“很对。你很有用。所以你乖乖的,我自然不会伤害你。”
“恰以为,你的行为,已经是伤害了。”
“哦?”严战笑,“你觉得我该怎样做?”
占色不是傻子,她相当清楚目前的处境。也知道,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路不多,她不是能飞檐走壁的女英雄,不是暴力压抑的对手,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王道。
想了想,她果然不再动弹了,只是安静而平淡地说。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她想要避开与他肢体接触的表现太过明显,严战冷笑着目光暗了一下。
“爵爷!”章中凯适时上前。
“怎么了?”严战眸子淡淡扫向他,一张清冷的俊脸上,情绪掩藏得极深,就连章中凯这样善于察言观色之流,一时间也无法猜透他真正的心思。
“不要伤害她。”瞄了占色一眼,章中凯满脸真诚。
占色冷哼着,差点儿笑出声儿来,继续对他嗤之以鼻。
而严战却抿紧了嘴唇,似乎想了许久,直到一双幽黑的眸子深邃得再无温度,才将占色缓缓放在地上,淡淡地说,“我会处理。”
这样的回答,相当于没有回答。
章中凯愣了一下,大概察觉到了他的不悦,皱起了眉头。
“我合作的条件从来都只有一个。我要这个女人。”
抿着冷冷的唇角,严战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额外的表情,只是拿眼睛扫了一下因被当成了商品而面带讥诮的占色一眼,轻轻勾了一下唇。
“再说。”
淡淡的两个字说完,他拉着占色的手大步往外。
章中凯随后跟上,眸底一片阴暗,情绪沉沉。
一道儿走出卧室,通过短短的玄关,占色一眼就看见了跟着严战前来的好几个高大而壮实的黑衣男人。当然,她也见到了斜倒在沙发上被陈姐看管着的孙青。
她果然还在熟睡中,完全不知道被自己的战友摆了一道。
占色默不作声地扫了一眼,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拽住了严战的衣袖,一张掩藏在长发下的小脸上,多了一抹请求的味道。
“放了她。”
三个字,她说得有力,严肃。
严战微微一低头,目光落在她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几截葱白手指上,缓了下情绪,他才笑着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为什么每一次,你首先想到的都是救别人?”
“她不是别人,她是我朋友。”
“朋友?”在嘴里淡淡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严战眉头蹙得有点儿寒冷,他没有再去观察占色什么表情,只是扭过头去,对陈姐使了一个眼神儿。
“一会儿放了。”
陈姐从占色出来开始,一直都低垂着脑袋,闻声儿这才抬起眼睛来,一不小心就与占色目光里那一抹嗜杀对上,立马就又重新埋下头去。
“我知道了,爵爷!”
占色察觉到了她眼睛里的愧意。
可是,有什么用呢?
轻蔑地鄙视了她一眼,占色看着孙青熟睡的苍白面孔,默默地道了一声“珍重”,然后跟上了严战的脚步。而严战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出了门儿,手指才若有似无地在她手心里轻挠了一下,声音小得也只有她才能听见。
“占色,如果有一天我遇了险,你会替我求情吗?”
占色手指微微一曲。这不是她第一次被严战握住手,他的掌心还是那么干燥温暖。可是,那一种被旧日假象给蒙蔽了的感觉,让她对与他手心交缠特别的反感。
紧蹙着眉头,她甩不开他的手,只能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