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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步步惊婚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姒锦
“你是有多惦记我?”
占色眯了眯眼睛,按着太阳穴,适应了光线才瞄向他,“惦记你?自作多情!”权少皇出现的时候,她就听见了。不过,她没去琢磨,为啥马上就知道是他。
冷眸睨着她,权少皇抿唇不答。
感受到三双来自不同角度的尖锐视线,占色查觉到了空气的不对劲儿。
挑了挑眉头,她凑近了电脑——
屏幕上的画像,英挺俊朗,内敛有度,帅气逼人。
看了一遍,又再一遍,她也怔住了。
这个男人,怎么有点儿熟悉?
不对。准确来说,不是五官熟悉,而是那双眼睛……那眼尾的阴鸷。很快,她就确定了。画像眼尾处的神态,至少有六七分像权少皇。
“占老师,我严重怀疑你的专业能力。”
权少皇阴鸷着冷脸,完全像在对待一个陌生人。哪儿还有昨天才对她又搂又抱又亲过的样子?丫完全像换了个人儿。
占色抿着唇,不知道怎么说了。
事实上,她自己也在迷茫。
她做出来的分析,来自于现有的证据和资料判断。可眼神儿怎么会像权少皇呢?难不成是对他的恨意太深了,潜意识里就控制了思想?
静。静了好一阵。
她蹙眉,“给他配一副茶色平光眼镜。”
画手大气都不敢出,很快给戴上了眼镜。
隐去了那双有点形似于权少皇的眼睛,那个男人立马变了样子。占色也松了一口气,正感叹着眼睛对于人面部形象的神奇作用,就听到权少皇冷得不带感情的命令。
“把画像发到各机关,拉网式排查。”
“是!”
“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对于职业间谍来说,改变外形并不是一件难事儿。
不知道是姓权的气场太强,还是刚才的描像过程太压抑。占色走出神秘大楼时,小风儿一吹,脑袋就像戴了个紧箍咒,隐痛不已。
铁手开车过来了,还是那辆军a牌照的越野车。
落下的车窗里,占色看到了一张让她心烦意乱的侧脸。
勒了勒肩包带,她语气不善,“姓权的,你怎么也在?”
“占老师,这是我的车。”权少皇态度冷硬,疏远。
“行,那我打车。”
“占老师,不想你的章师兄赔钱,就不要逆着我。”权少皇低沉的声音,几乎没有情绪起伏,依旧好听性感,不过却字字诛心,“铁手,告诉她。”
“是,四爷。one—77车损费,大约150万元人民币。”
150万?
占色指尖一颤。看看阴沉着脸的权少皇,又看看一本正经的铁手,好半晌忘记了呼吸。豪车的天价修理费她知道,但真没想到就那么一撞,就要花150万元。
钱,钱,钱,一个理由,足够威胁她了。
这种感觉,太糟糕!
姓权的王八蛋,总能抓住她最薄弱的环节来整治她。像极了拿着大网的恶魔渔夫,而她就是垂死挣扎的小鱼。不明白他到底要怎样,却又不得不钻入那个鱼网。
嘭——!
咬牙上车,占色将越野车的车门摔得震天响。
“占老师,dartzkombatt98越野车,车损费也很贵!”
心肝儿抽了抽,占色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豆渣掺屁做的?摔一下就坏了?”
权少皇唇线微勾,像压根儿没有听见,慵懒地躺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点烟、吸烟、咬烟、反复地玩弄着那一支烟,冷漠的态度七分疏远三分跋扈。
烟味儿飘了过来——
占色不知道他抽的烟是啥牌子,她也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闻到过那么独特的味道。她有些讨厌……讨厌自己竟然不讨厌那个味道。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占色觉得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扯在一块儿,发生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儿。现在,她又不得不莫名其妙的在他铺好的轨道上行走。
而他。
一会近,一会远。一会疏离,一会热络。
猜不透,摸不透,要命的节奏!
对她来说,一刀毙命不可怕,怕就怕被人凌迟。
王八蛋!真能折腾人。
到达少教所,越野车刚停稳,占色就跳了下去。从停车场到少教所大门,大约有五六十米,她一边走一边祈祷,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可,命啊!
走出不到十米,那王八蛋就带着铁手跟过来了。
她肺都快气炸了!
嚓!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怎么办?
她索性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姓权的,你到底要干啥?就算你爱上我了,要追求我也麻烦你手段高端点儿行不?你现在的行为,实在太卑劣了……”
权少皇比她高了一个头,低下头来瞧她的脸时,那专注的样子像极了世界上最温柔的情人。不过出口的话,没有一个字儿中听。
“占老师,你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嗯?”拖长了勾搭人的尾音,他深邃的眸子复杂地浅眯着,似笑非笑,“我来找小然,有意见?”
小然?叫得真特么肉麻。
占色鄙视地轻哼,调头就走。
他要找艾慕然,她当然没有权力去管人家的脚。
“占小幺!我有没有说过,你生气的时候最撩人!”
低沉的男声噙着笑从背后传来,带着说不出来的男性劲道,惹得占色脊椎骨一麻。丫的!稳了稳心神,她低骂。
“渣男!”
她声音刚落下,耳边就划过一阵‘呜啦——呜啦’的警笛声。
警察速度很快,停了车直奔少教所去了。
占色心里一悸。
难不成所里又出事儿了?
不再理会眉头紧蹙的权少皇,她疾步往所里走。一入铁闸门,就看到门卫室的外面围满了人,正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占色——”
见到她出现,跟她别扭了好几天的杜晓仁,脸色发白的跑了过来扯住她的胳膊,语气满是不安和恐惧,“周大姐被她男人捅死了,一屋子的血,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