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没有离开祭坛空间，而是阵法的阵眼所在。
    有一个超级高手，在无极的祭坛空间中，重新布置了一个神秘空间。
    这里上没有天空，下没有大地，空间内却是雾光缭绕，光源不知来自何处，宛如人间仙境，虚幻飘渺。
    在这空间的正中央，是一块巨大的青石伫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如汉白玉般的石柱。
    石柱表面镌刻着一道道奇形怪状的神纹图案。
    “这里是……洞虚空间？”王五眉头大皱，面呈疑惑。
    “不是。”低沉沧鸣的声音响起，“只是类似。”
    “那是什么。”
    王五转目望去，饶有兴致打量不远处的空间守护者。
    此刻，他已经恢复正常人的模样，只有两米多高，静静漂浮着，四肢伸展，齐腰的长发遮住了面孔，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相貌。
    诡异的是，他身周八个方向，漂浮着九颗白色光团。
    仔细看去，这些光团并非如祭坛空间那般大如陨石，而是只有拳头大小，且是由一个个古怪的神纹构成，围绕着他缓缓旋转。
    “这是你的……人灵？”王五面色惊讶，随即道，“那个娘们可真够狠的，即便是一抹意识，都被她分割成了九份，怪不得你会狂暴和失去记忆。”
    空间守护者似乎不在意，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题。
    “这里不是洞虚空间，而是介乎于域内和域外之间，高于这个世界的空间，却低于域外空间，类似于通往域外通道的灰层空间，真正的域外空间，唯有脱胎换骨的蜕凡境才能生存。”
    说完，他凝视王五，沉声道，“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是谁！”
    王五没有回应，而是搜索中相关记忆，“灰层空间，是不是抬头可窥视域外空间的秘密，低头又可俯视这个世界的一切？”
    “你是谁，我能感觉你很强。”似乎觉得一句话很难表达，他又补充了一句，“非常强，但是……你并非蜕凡境，也非无垢！”
    嗯？
    王五讶然，“看来你没有完全失去记忆啊。”
    “自然没有，不过也差不多。”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吗？”
    “很模糊，我好像叫空东宇，别的记不起来了。”
    “你现在只是意识，你的本尊呢？”王五不确定询问，“你的本尊会不会给人灭了？”
    “不可能，纵是九界也没有谁能够毁灭我的本尊。”他伸展着四肢，齐腰的长发狂乱飞舞，平静道，“我应该是被人暗算了。”
    “莫殇？”
    闻言，他一怔，声音疑惑，“莫殇是谁？感觉很熟悉，可为什么想不起来。”
    顿了顿，他叹息道，“很多事情无法记忆，不过我能够感受到，你对我没有恶意。”
    王五笑了笑，不语。
    这时，他忽然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彻底离开这里。”
    “到了外面，你的意识会彻底溃散。”
    “我知道。”
    “那你先说一说这灰层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
    当今世界，被称之为八卦界，而了解真相的人，也称之为第八界，还有一部分人，称为域内空间。
    因为人们都知道径窗的存在，知道穿越径窗通道后，还有别的世界，而那个世界被称为域外世界，也有人称为六维空间。
    因为当今世界无法突破大气层，所以科技树都点在维度空间的研究上，早在很久以前，人类通过次空间技术，就探索到了传说中的六维空间。
    并且通过神纹和科技结合的手段，甚至能够捕捉了六维空间的某些信息。
    但是，也仅此而已。
    时至今日，人类仍然无法真正触及六维空间，原因无他，因为通往六维空间的径窗通道，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即便是高科技产物也不行。
    当然，也有例外，若是突破禁断之上，便能勉强进入径窗通道，但仅仅是进入，仍然无法穿越到真正的六维空间。
    除非，能够变成和六维空间的生物一样强大，对于那边的生物，人类并不了解，只知道他们是一群很强大的存在，被这边的人称之为蜕变者。
    蜕变者并非传说，因为当今科技已经证实六维空间有生物的存在，而且，当今人类同样有途径进入六维空间。
    突破禁断之上，便能承受径窗通道的恐怖波动。
    无数年来，许多人都说过这样的话，其中不缺权威人士。
    曾经有许多大佬级人物公开表示过，只要突破禁断之上，完全有能力进入径窗通道而毫发无损。
    可是，究竟怎样才能突破禁断之上？
    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突破禁断之上，是凝聚本命命格的过程，相当于脱胎换骨，被称之为蜕凡！
    这无数年来，都有关于破空飞升的传闻，但凡历史上牛叉轰轰的大人物，一旦消失，就有人猜测可能进入了径窗通道，进军六维空间。
    而现在王五和空间守护者所在的空间，不是当今世界的五维，也不是六维，而是介乎两者之间，相当于径窗通道。
    这种空间的存在，很难被探知，不仅可以窥视六维空间，而且可以俯视五维空间。
    还有一点，这个空间是人为制造的，作为镇压空间守护者的阵眼所在。
    空间守护者本就对空间有着全面的了解，待他讲完后，再次开口，“现在该你帮我了。”
    “没问题。”王五点点头，“我该怎么帮？”
    “把那里毁掉。”
    他抬起手臂，指向了最中央的青石。
    王五眯眼望去，当看清青石上面之物时，他的一双眸子徒然扩张，直接爆了句粗口，“我擦！”
    只见青石平台的最中央，镶嵌着一个金字塔形状的纹路。
    刚进来时，王五本以为是镌刻的神纹，现在仔细打量，竟然感知到一股股熟悉的波动。
    嗖的一声，他出现在青石旁，盯着上面的金字塔纹路，一声声粗鲁之极的粗口被暴了出来。
    “特码的。”
    “这特码谁干的。”
    “玩儿的还不是一般的大，竟然将无极的命格碎片都收集了起来，老子还在一直疑惑，那些人是怎么破开祭坛空间的。”
    此时此刻的王五，那双黝黑的眸子充斥着无尽的乌光，周身黑芒涌动，犹如诸多蛟龙一样在他周身缠绕。
    不远处，空间守护者齐腰的长发狂乱舞动，一双眸子当即透射两道青芒，死死盯着那些龙影。
    第一次，他的脸色变了，便是神纹构建的躯体都在轻微颤抖，似乎即将要溃散。
    “这种力量……好熟悉，我为何生出对他信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