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就跟杨二壮他们商量数库存数量，到时候根据生长周期来算。”
    “如果可以, 那就先吃饭？回去可以慢慢研究。”
    白草点头，这才发现餐点已经上来, 放下手机之后端起手边的白开水, “感谢你！”
    秦晏侧目，他之前没要水, 这会杯子空空的。
    “意思一下就好。”白草拿过杯子匀了半杯，“出门在外不要太讲究。”
    白草把着他的手强行碰了杯, 这才笑嘻嘻的拿起筷子，心情好的她再看到美食，幸福指数瞬间攀升。
    饭后, 她经过四季门口，“我们早点去冷链公司确定一下各地的分公司情况，早点开通线上。”
    “等等。”
    秦晏拉着她进到店里面, 除去买单的人最忙, 其他的人都在补货，即便外面排的人多, 店内采购的人也满满当当。
    “有人吗？西蓝花还有没有，我只看到了白花菜。”
    白草条件反射的低头, 正式八小时前, 店铺内也小小的改变了一下, 以前因为数量少, 货架也是宽敞的，如今多增加了一些，总算是用蔬菜填满。
    而货架下面的小篮子里放的补充库存, 她拉过对应位置的菜篮，期间里面还挂着水珠的西蓝花。
    “还有！”
    白草递过去，看着货架上空不少，“秦晏你等下我帮个忙哈。”
    她弯腰起身放货，前头刚补完，后面就又空下来，等再拿的时候，篮子里也没了。
    “还有库存吗？”
    就近的店员摇头，“没了，不过早晨店长又重新补了一批货，说是一点之前能到。”
    没买到的好遗憾，“我都排队这么久，能直接等下一批上货再买吗？”
    “那还要等半个小时。”白草看了延时间。
    “你登记一下，我们大老远跑一趟呢。”
    之前一直没出声的秦晏走过来，“确定要登记吗？登记代表要重头排队，不然这对其他顾客不公平。”
    白草回过神，这才发现门口的人少了九成九。
    明明之前进来的时候还拥挤在门口，这会就都不见了？
    她抬眸看一眼秦晏，对方拿着白纸打印的二维码，“这是线上排队的号码，如今已经排到两千二十一号，你确定要重新登记吗？”
    “不……不了。”
    对方立马拎着菜篮子，发现还有不少其他蔬菜，立马去逛。
    白草这才拉着秦晏，“这什么？”
    “排队的人太多也影响门店，我让他们扫码排序后干自己的事情了，五十号之内会短信通知。”
    “这你都能想到！”
    秦晏见她又犯傻了，“这个现在很普及，我以为店铺有做。”
    “我没见过这个。”
    秦晏这才想起来她很少出门逛街买什么东西，大热需要排队的更是少。
    “要不要趁着下午有空，做个市场调研。”
    “什么？”
    秦晏没给白草思索的机会，如今店铺恢复秩序，带着人就往外跑，去了些经典的地方。
    “这是三年前火起来的机器人咖啡厅。”
    他随便点了些下午茶，就带着白草坐在那看机器人按照固定路线送过来，声音还萌萌的。
    “之前的这种餐厅，咖啡厅，地面上的轨道十分明显，因为要限制机器人的行动轨迹，如今已经全自动，毕竟轨道也影响观感。”
    一杯咖啡喝完，秦晏又拐进另一家网红奶茶店。
    “现在就是需要排队的地方，看许多都会要求你扫码等待订单，好了会通知。”
    秦晏扫开订单界面，递给她选择，下单之后瞬间逛起街来。
    白草看着新奇，其实很多东西网上都有刷到，可惜看过就忘掉了。
    “这么一看，四季根本没准备好。”
    “可反映很好，赚到钱才是王道。”
    白草瞬间有被安慰到，“哈哈哈，没错，我又可以了。”
    被带着绕了两天市场，等白草反应过来正式去到冷链公司时，才发现被秦晏坑了。
    “你那哪里是市场调研，根本就是带着我不务正业！”
    “你没有了解到东西？”
    “倒也不是……”
    “那就不算不务正业。”秦晏将她注意力给拉走，“经理在等你呢。”
    白草抬头，公司门口站着之前在西南合作过的负责人，如今已经升值成部门经理。
    “白总。”
    白草听人叫喜欢了老板，突然改变称呼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白老板。”
    “为什么？”秦晏将经理不敢问的问题说出来。
    “我那会……”白草压低声音单独跟秦晏说：“那时候老板一般是资本主义叫的，听到都要被全生产队的人批，可换个方向想，老板能吃饱，老板能穿暖，不过这个话不敢说，我怕被斗。”
    历史上的年代不好过，秦晏了解过。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经理只听到这一句，见两人停住交谈，立马改口，“白老板，会议室里资料全部都已经准备好，我们现在过去？”
    “走。”
    ……
    会议室里。
    全息技术应用到投影仪上，让游戏公司没少又赚一笔，如今黑色的会议桌上，显示着国内地图。
    经理手中电子笔点了点，不少地点亮起来。
    “老板，这些是目前公司在其他城市的地点，这两年公司大都是外接业务，盈利还算不错，所以铺的据点也很多。”
    白草扫一圈，每个大城市里有两到三家不等，小城市一家，以北京城为中心点往外扩散，就近的城市里据点最多，慢慢辐射到南方，几个特定的水域会多些。
    她记得，北京城部分水产都是南方供应，她看了看手忽然指着左上方，“这一块怎么这么多？”
    看城市名字，好像都是一片地方。
    “这里是秦氏旗下独有的奶源生产地，一些牛羊奶，奶粉奶酪制作品也会供应秦氏大商超，算是百货里自己的品牌。”
    “家里还有这个。”
    白草放大了那一片的位置，发现统计上冷链每年的收入，奶源这部分占不少。
    情况比白草想的要好不少，“这些位置先帮忙整理出来，以后冷链运送的货物会加上四季的东西，你也算算一趟路费折算下来要花多少，每一份蔬菜的邮费要多少合适。”
    “那我先算算，尽量给最便宜的价钱。”
    “为什么要便宜，就按照正常价格来，公司也要赚钱，后期如果车辆忙不过来，外接的任务可能就会减少一部分，到时候你拿什么挣钱。”
    经理明白，双眼瞬间亮起，“明白，公司原本针对外包的物流就有统一的定价。”
    对方拿出来，又让公司经常和快递打交道的前台出现，询问快递价钱。
    商量的过程中，白草又否决一件事情，“路程超过一天一夜的据点全部划掉，既然做的是生鲜，冷库保存太久也会让蔬菜不新鲜的。”
    经理有点惊讶，“老板，咱们公司和航空有合作的。”
    “？”
    “太远的地方是飞机直接运送到当地，我们冷链车再去接货。”
    “飞……飞机。”
    白草觉得自己是个土包子，“费用不贵吗？”
    “价钱方面是协商过，在能承受的范围内，双方互利。”
    “咱们能给人家什么？”
    “其实也没给什么。”经理有点不好意思，“咱们合作的航空公司老总，是老板你粉丝。”
    “谁？”
    “对方只说，能老来得子要好好感谢老板你，所以合作方面完全没问题，只要年底给的礼物是四季出品，当然老板你亲手做的更好。”
    白草觉得对方有点傻，“这价值完全不对等。”
    “他有儿子了。”
    “……”
    真没想到到哪都是儿子奴，气。
    “那就按照公司原有的模式来经营，元旦之前会现在本地尝试，有什么问题我们及时沟通，公司做好协调工作，元旦之后就会正式开始运送。”
    四季第一天的热度扩散出圈。
    先是娱乐圈见效最快，粉丝们支持爱豆带货，到处在晒，之后是财经圈，但凡有过采访或者节目的人，也生涩的帮着四季打广告。
    就更不说原本就是四季粉的那群人。
    当天晚上，四季话题一跃登顶，赫然成了大家晒美食的聚集地。
    有单身的人晒出简单的一菜一饭，表示看综艺的时候看爱豆吃那么香的饭菜，她总算是体会到他们的快乐，太好吃了！
    也有小情侣放弃出门，合伙做一顿烛光晚餐，别人是牛排红酒，他们是焖鸡奶茶，全程心思都在做饭上，前两天吵架的气一下子就都没了。
    这其中，最特殊的是个老奶奶，就住在四季附近。
    她说儿子一家昨天突然全回来，在家住了一晚上，以前说到九十点才起的人，跟着她一大早六点就起床，还专门带她来这块买菜，因为来的早，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儿子孙子逗着她一路走回家，路上都是在商量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没玩手机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