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伸手去接。
    支票是黎染替罗菲要的，对付刘筒这样的人，让对方认识到自己错误，不敌从对方身上狠狠刮一笔，让他肉疼来的卡库斯。
    罗菲不接，黎染拉过罗菲的手，把支票塞罗菲手里。
    “你拿着，这是刘筒给你的精神损失费，是你应该得的。”黎染拿开手。
    罗菲微颤的眼眸从支票上移到黎染白净俊秀的脸上，罗菲喃喃道：“黎染我……”
    “今天你受到惊吓我，我想肯定也没多少心情了，正好我恋人过来接我，不如你和我们一起走？”钱到手，剩下就没什么事了。
    就算有事，那和黎染无关，黎染让罗菲和他们一起走。
    罗菲手指弯曲，攥紧掌心的支票，虽然心里恶心讨厌刘筒，连带着觉得刘筒给的钱都是脏的。
    但这个钱经了黎染的手，罗菲看着黎染眼眸里璀璨的亮光，既然是精神损失费，那她收下。
    “抱歉，成先生，我和罗菲就先走一步了，不用送。”黎染微笑着和成鸿利道。
    成鸿利紧绷的心，因为黎染这句话总算落下去一点。
    “对不起啊，没能招待你和罗菲。”成鸿利缓了缓情绪，让自己预期尽量听起来平静。
    黎染回到盛霖烊身旁，对着盛霖烊时的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是带有爱意的缱绻微笑。
    “走吧！”
    盛霖烊冷戾的眼在刘筒和成鸿利两人身上扫了眼，随后同黎染一块朝门口走出。
    门边还站了两个人，那两人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儿子的好友。
    在盛霖烊走过去时，盛源表情比刚才有所收敛，微低着眼，叫了一声‘爸’，他身边的章淮滨现在是看到盛霖烊就脊背发寒，在盛霖烊高压的目光下，低低喊了一句‘盛叔叔’，大概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经过儿子身旁，盛霖烊脚步微微一顿，侧过身，盛霖烊不冷不淡地问了一句：“这么晚还不打算回去？”
    时间刚过九点，这个时间点对于年轻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盛源嘴唇张了一下，闭合上，几秒钟后姿态低谦地回复：“已经准备回去了。”
    “那就一块走！”盛霖烊直接用的命令的口吻。
    他爸都发话了，盛源不可能抵抗，他顺从地点头。
    “对了，怎么没听到你叫你小爸，上次我和你说的事，你当耳旁风了？”盛霖烊瞳孔骤紧，盯着盛源。
    盛源惊得张开了嘴，然后在他爸的逼视下，他看向黎染，表情纠结和挣扎，但还是迫于他爸那里的压力，脱口而出：“小爸！”
    没想到盛源有天真的能把这个称呼喊出口，看对方喊了之后立刻就低下了眼，黎染知道这两个字对于盛源来说意味着什么。
    真是可怜，黎染心底感叹，但这些都是盛源自作自受，不是他在逼他。
    黎染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黎染和盛霖烊并肩走在最前面，罗菲身体有点虚弱，虽然袭击她的人没有完全得手，但她还是吸进了一点迷药到体內，罗菲被那名及时赶过来救了她的保镖给搀扶着。
    一行人从大厅离开。
    大部分人都认识盛霖烊，刚盛霖烊匆匆赶来，让一众人惊讶不已，有的还在想没听说成鸿利和盛家关系这么好，盛源来了不说，连他基本不出席这种宴会的他爸爸也来了。
    现在看盛霖烊出来，周身凌冽的煞气，完全的生人勿进。
    但和刚才不同，这会盛霖烊身边跟了个姿色不俗的人。
    有人立刻认出对方来。
    盛霖烊和黎染脚程快，大厅里的人注意到他们一行人来，畏惧于盛霖烊身上逼人的气势，自发地让出一条路来。
    跟在他们的身后的是罗菲，罗菲别人搀扶着，看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再后面就是盛源和章淮滨了。
    几个人穿过大厅，没片刻身影相继消失在宾客们的视线里。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