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绒绒懵逼, 脑子当机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来就是一脚：“笑屁啊笑！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你不会上网发帖找找人的嘛！”
    楼天宝“哎~”了一声巧妙躲过了这一脚，她道：“事出有因，我现在不能随便抛头露面。再者我现在上网受到了监控, 发点带个人信息的东西就立刻被拦截了。”
    纪绒绒又是一愣。
    “你……终于犯罪了？”她的表情神速变化, “没事, 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妹。话说就算你不能发公众信息, 好歹也会上网追星吧？我这样还不明显？”
    这回换楼天宝愣了。
    她思忖了两秒, 道：“可能是因为你太糊了。我首页什么都没有。抱歉，你太糊了。”
    对纪绒绒说“你太糊了”就是在踩她的雷。
    楼天宝还认认真真、一口气说了两遍, 根本就是在她的雷区蹦迪。
    纪绒绒发现自己的这个姐妹真就像穿书时的女主一样，格外会惹她生气。
    不行，不能生气，生气会变丑, 生气会掉粉，生气会让四肢不协调生蝴蝶袖。
    楼天宝在她努力调整面部神情的时候一把搂住了她的脖颈。她笑道：“行了行了。别一脸不高兴, 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我请你。”
    她和纪绒绒就是这种关系, 三天不吵吵, 怎么算姐妹。
    纪绒绒对着助理挥手, 嘴里还小声嘀咕：“吃东西吃东西, 你就只会吃东西, 你这只猪……”
    她被嬉皮笑脸的楼天宝拉远了。小助理拎着两只箱子跟上去, 身上还背着一只摄像机。
    纪绒绒坐了五个小时的车，实话说肚子也有点饿。
    即便如此，她也招呼小助理在食堂清理一下周围的学生, 同时拿了饭菜坐下来, 准备拍摄。
    楼天宝坐得远一点, 让助理给她拍vlog小视频。等拍完了，三个人一起坐下来扒饭，纪绒绒为了自己的形象吃得很拘谨，楼天宝反正无论往嘴里塞多少食物都能瞬间咽下，她吃完了就笑纪绒绒假正经。
    纪绒绒吃得不是饭，是面条，速度本来就快不起来，耳边听楼天宝说自己，吃饭的速度更慢了。两个人唧唧喳喳地吃了饭，还去了教室见老师，去教务处拿课本，又在校园里跑了一圈。
    跑了一圈，纪绒绒看到路边的服务区，忍不住问：“你们学院有什么特色美食吗？”
    楼天宝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一会儿前还嫌弃自己胃口大，这当口她自己也……
    她带着纪绒绒去了服务区，给她点了炒粉和奶茶。
    纪绒绒吃光了。
    楼天宝看着她面前的光盘，忍不住问道：“这些高碳水高糖的食物你居然吃得下去？你是怎么了？”
    纪绒绒掩住嘴巴打了个斯文的嗝，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东西吃得多，但是一点没胖。不止是我，我的经纪人，助理，摄影师都这样。”
    一旁的小助理往嘴里塞了个猪扒包，点点头。
    楼天宝也觉得谛听最近进食的频率也也提升了。真奇怪，他明明不是个贪食的人。
    这个时候楼天宝不算太饿，智商也在线，她把这个疑问放在心上，准备回去和客服讨论一下。
    ——客服是个非常尽职尽责的人，二十四小时在线，且永远不会主动和楼天宝顶嘴。
    客服：我们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无论多想顶嘴都不会主动顶嘴，除非我们忍不住。
    同时楼天宝的游戏客服也是个思维与楼天宝近乎百分百对接的人，楼天宝说的点对方一下就能明白。
    后来，她的确与客服讨论出了一个结果，但结果太诡异了，楼天宝便没有多想。
    -
    知识理论的教学区（教学楼图书馆等）逛完了，饭也吃了，天也差不多黑了。楼天宝看助理还拖着两个箱子跟在后边，便询问纪绒绒要不要休息。
    助理拿了地址出来问楼天宝，她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这是学校附近的小宾馆。你们确定接下来要住在那边？”
    助理道：“套间不是挺好吗？”
    楼天宝：“小宾馆里的套间是单人间改的，墙壁很薄，这里又是军校……你懂的。会比较尴尬。不如这样，你到我这边来住吧？我住独栋。”
    纪绒绒：“等会儿。你不是平凡无奇一个小证人吗？为啥会住上独栋？”
    楼天宝笑了笑：“谛听的权限。他现在可风光了。”
    纪绒绒断然拒绝：“谢谢不必了。我宁愿去住小宾馆。我住宾馆也是变狗，和你住也是变狗，那我宁愿接受层次更低端一点的变狗大法。”
    楼天宝：“……啊？你不想和我住的话，要不就去住我的宿舍吧。两张床，正好你和助理一人一张。”
    纪绒绒一听能免费住宿舍，立刻爽快地答应了。
    她带着助理乐颠颠地去了楼天宝的宿舍，还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去独栋打扰。楼天宝一脸老头地铁看手机。
    纪绒绒的出现无疑为楼天宝的生活增添了一丝乐趣。
    楼天宝上课的时候有了一个能揶揄能逗乐的对象，特别是纪绒绒的学习简直是一塌糊涂，比一二三果的谛听还差一点，为了跟上课业她简直是焦头烂额。
    对比之下，楼天宝的成绩就算好了。她就把多余的时间拿出来教纪绒绒，希望她能多理解一点学院的课程内容。
    学了几天的纪绒绒猛地回神：“不对，我为什么要亲力亲为？我只要背稿子就可以了。楼天宝，采访直播的当天，你跟在摄像机旁边给我提醒内容吧。稿子内容也交给你了。”
    楼天宝：“……”
    她本想乘机偷懒来着，谁知居然被纪绒绒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
    采访在一周之后进行，楼天宝顺利完成了纪绒绒给的任务，并做好了几块提词板。
    直播采访是在环校活动中进行的，时间定在下午三点，正好是学生上课的时候，路上人少。
    这天早上，纪绒绒破例主动找去了楼天宝的独栋。看着浑身闪闪放光，明显做过一番准备的纪绒绒，叼着牙刷的楼天宝哑然失笑。
    她道：“你是不是在想：‘糊逼飞升在此一举’？”
    纪绒绒龇牙咧嘴：“就你话多！”
    做完准备吃完饭，楼天宝跟她出门。纪绒绒的助理同时也是纪绒绒的化妆师、摄影师。她身兼数位全面发展，可惜工资只领一份。
    从校外赶来的主持与节目组提前两个小时到了学校，三个人做好准备就去了现场。
    纪绒绒使用的直播间是【蜜瓜在路上】，这是一台直播体验类节目，虽然刚出台不久，但收视和反响都挺不错，上了直播的明星很容易就被资本发现。
    开始之前，纪绒绒还特意做过楼天宝的思想工作，要她好好配合自己，她不许出错。
    楼天宝站在摄影机旁边，手里拿着巨大的提词板。她的智脑也开着，能实时看到直播间里的动态。
    无非就是一些说“姐姐好好看”，“求wb”，“求科普”，“这个女爱豆不适合军校”，“求种子”之类的无聊、甚至有些让人不舒服的弹幕。
    楼天宝皱眉。
    这样不行啊，纪绒绒。
    楼天宝挠了挠头。她要是想红，那作为爱豆，她就必须有格外出彩的才能。她需要有让人为她疯狂的才能。
    比如说口才特别好，学历特别高；又比如说舞蹈跳得特别好，能拿年度女solo的那种。
    又或者说……黑红。
    楼天宝想了一下，还是不希望纪绒绒走上这条路。
    作为纪绒绒的亲妈，不是粉就是亲妈，楼天宝真的希望她能活得出彩一些。
    唉，要是以后有能力，楼天宝再想办法捧捧她吧。
    千里马不少有，而伯乐少有。楼天宝觉得当个捧人的大佬，感觉会更好。
    她正胡思乱想着，镜头前的纪绒绒就卡了一卡。
    楼天宝赶忙将提词板拿起来。
    镜头前的纪绒绒蹦蹦跳跳的，楼天宝觉得她有点做作，不过也好啦，有点活力才像年轻人。
    楼天宝看着直播间里无聊的弹幕，手痒痒想上去发弹幕，眼睛一眨却看到了一旁蹦出来的消息。
    【半个小时倒计时开始了】
    楼天宝浑身一抖，手里的提词板差点掉下去。
    她当然记得自己和辛泊凉做了什么约定。
    她也记得自己和辛泊凉去公证时，自己点头表示同意的场景。
    怎么挑这个时候……？
    他这个家伙，未必不是故意的。
    楼天宝站在原地镇定了一会儿，手上还不忘要换提词板。
    直播采访是一口气进行下去的，直播时间至少有一个小时。现在他们才开始了十分钟，后面还有很长一段直播要做。如果这个时候切断直播，纪绒绒没法交代，自己也不好蒙混过关了。
    楼天宝一天只有三次打电话给客服的机会，每次只能说一个话题。她这个时候意识到了技能升级的不好，她要先打电话给客服，说明情况，然后才能得到自己的答案，之前的小技能就不一样，直接意念输入就行了。
    她等电话接通，客服移开面前的泡面并吸下嘴里的面条，和她讲了一遍眼前的情况。
    客服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道：“这不难。其实这个问题你自己也能思考出来，就是现在情况紧急，你乱了阵脚。我来帮你理一下解题思路吧。”
    楼天宝：“……”
    她没有慌，真的没有。
    楼天宝不知道是吐槽她废话多还是吐槽她这副老师解题的腔调比较好。
    客服问：“你现在面前有什么？”
    楼天宝：“纪绒绒。”
    客服问：“纪绒绒纪绒绒，解题重点错了！”
    楼天宝：“……摄影机？”
    客服问：“在摄影机前，你需要做到什么？”
    楼天宝：“不被摄影机拍到。保护好自己的身份。”
    客服问：“下一个问题：辛泊凉在摄像机前要注意什么？”
    楼天宝：“他不需要注意什么吧。”
    客服问：“不对吧。他应该算是一个公众人物，上次被拍到了脸，他们家族立刻就有反应了。你觉得这一次，他有可能会在镜头前下手吗？”
    楼天宝：“不可能。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失策一次已经算是重大失误了。”
    客服问：“既然他不会在镜头前直接下手，那你需要怎么做呢？”
    楼天宝：“留在镜头前？可我要是在这里，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我抓走的。要不然我现在就逃出校园？”
    客服问：“逃跑真的能解决问题吗？你觉得是你开车快，还是他跑来追你快？你之前签署合约的时候不是想好了要怎么做么。”
    楼天宝的确想好了。避鬼阵，面具，符咒，飞遁符，任意门……随便哪一样都能瞒天过海。
    但是避鬼阵要现画；面具要找一个没监控的地方戴；符咒得从包里掏出来；飞遁符只能在无人的地方用；任意门……总得找扇门吧。
    楼天宝此时正拿着提词板站在摄像机旁呢，她随便乱动都会引起注意。
    客服说：“既然逃不掉，那就正面刚。他在镜头面前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则需要在镜头前消失。找个地方换身份吧，不要被摄像头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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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箱君拜托了！
    我今天又写到了五点，早五点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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