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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下堂后成了前任的皇嫂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八月薇妮
且说荣王中箭, 连那些正在交手的狄人跟启朝的士兵们都惊呆了, 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都吃惊地扭头看着城楼的方向。
本来一片混战的城下战场, 突然出现了空前的寂静。
连在城楼上的狄人都呆呆地停了手, 探身往外打量, 想看看荣王是否已死!
康跃才护着太子跃出数丈, 猛然回头看到这幅场景,心都将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间不容发,只见赵世禛身若流星, 直坠而下!
眼见将狠狠地跌在地上的刹那,突然间脚尖在城墙上一点,扭身往外跃出, 绛红色的身影似腾龙起凤般, 最终利落翩然地轻轻落在了地上!
周围的狄人们见状纷纷后退,不敢靠近!
却见赵世禛立在原地, 绛红色的蟒袍迎风烈烈, 在茫茫冰天雪地中煞是醒目!
胸前虽依稀可见破了几处, 但是原先射中在他身上的那些箭却没有一支还在, 通身也没有任何负伤流血之态。
可明明众目睽睽, 不止是千人目睹了荣王殿下给好几支箭射中, 可他仍是恍若无事。
这个人……就好像是刀枪不入,如神兵天降的一样!
狄人们惊呆了。
原先就给赵世禛斗败了隗氏的英姿惊到,但这也罢了, 如今见他明明中箭却仍完好无损, 纷纷地都吓傻了。
就连城头上的那些狄人也呆若木鸡,再射的勇气都好像也丧失无存了。
就在这时候,赵世禛凤眸微动,清声说道:“给本王攻城,杀无赦!”声音虽低,在这万籁俱寂之时,却传至每个人的心底。
“遵命!”应声的是启朝将士!
狄人的战斗力本来非常的彪悍,原先就算是不靠要挟太子,猛攻渭城的话,渭城也支撑不了多久。
但是如今,他们一而再地给挫了锐气,早就不再是一群恶狼了,而是给吓傻了的豺狗。
原先赵世禛让建城的秦守备去调玉城两千精锐,谁知消息一出,周围三城的将士也纷纷请命,谁也不肯落后。
因此今日城下聚集的足有万人之多,如今又众志成城,势不可挡,狄人们惊慌逃窜,终于尝到了给人尽情屠戮的滋味。
城门来不及关闭,启朝的士兵们争先恐后冲了进去。
劈瓜切菜般,很快地杀上了城头。
就如同赵世禛之前说过的一样:这些来犯的狄人,一个也走不了,都要死在此地。
真正的说到做到。
犹如风卷残云,启朝的将士们很快将整个渭城的狄人清扫干净。
给荼毒的百姓们死里逃生,许多人呜咽不止,跪在路边上哭着向过往的将士们磕头。
赵世禛带兵进城,入了守备府。
地上那渭城少女的尸体还躺在那里。
赵世禛看了会儿,吩咐道:“渭城之中死伤的军民,一律好生安葬。”
他说了这句,心口一阵血涌,忙转过头去,抬手掩住了嘴。
康跃上前道:“王爷……”
赵世禛暗暗调息了一阵:“没事,只是一时的气血不调。”
说话间,赵元吉在几位侍从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看见有士兵正抬着那少女的尸首往外,一时之间无法挪开目光。
赵世禛走上前去行礼:“太子殿下。”
赵元吉木木然地目送着那少女的尸首给抬了出去,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赵世禛道:“你……还好吗?”
赵世禛的蟒袍,胸前给撕裂了几处,但奇怪的是,的确并没有血。
赵元吉也想不通是怎么样。
荣王道:“太子殿下放心,臣弟无事。”
“可是那箭明明射中了你。”
“是啊,不过多亏了臣弟有护身符。”赵世禛笑着把蟒袍扯开了些,露出里头一点金色,看着像是一件密实的袍子。
赵元吉起初不解,抬手摁了摁,感觉软中带硬,却不是丝绸的触感。
他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是那件龙纹甲!”
赵世禛微微一笑:“正是此物。若不是这个,臣弟只怕真的要给射成马蜂窝了。”
太子愕然,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终于笑道:“真想不到,是这个东西救了你的性命。”他抬手在荣王的肩头轻轻地按了按,才要感慨,突然又想起来,便忙握住赵世禛的右手。
却见荣王的虎口血肉模糊的,正是因为之前拼命的握刀要插在城墙里稳住身形所致。
赵元吉猛地皱眉:“快来人!给荣王看看!”
康跃早赶过来,请荣王在旁边椅子上落座,给他把伤口处理了一番,上了药,又包扎了起来。
荣王的腿上也给箭擦伤了,也一并料理妥当。
赵世禛不以为意,反而看着赵元吉道:“殿下的身体如何,也该叫人好生看看。”
太子看到他的伤就已经惊心胆颤了,可赵世禛眉头都不皱一下。
赵元吉心中的滋味难写难画,闻言低头一笑道:“我没有死,真是遗憾。”
赵世禛皱眉:“殿下怎么这么说。”
太子不回答,只问道:“是父皇让你来的吗?”
赵世禛道:“父皇倒是不许我轻举妄动,臣弟接了姗儿回京,听说这里的情形不好,就自作主张的来了。幸而没有害了太子殿下,不然的话,回头我也无法跟皇上跟娘娘交代。”
赵元吉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才垂头道:“老五,这次……多亏了你,但是我不想回京了。”
“什么?”赵世禛意外,“这是为何?”
赵元吉低低地说道:“我没有脸再回京去,这个太子,我也不配当,我会递折子给父皇,请辞太子之位。”
沉默片刻,赵世禛才说道:“别的我不知道,可就算你觉着无法面对父皇,难道太子哥哥连太子妃跟未出生的皇嗣都不管不顾了吗?”
赵元吉握住了拳。
他当然想念郑适汝跟那没出生的孩子,但是一想到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也正是没听郑适汝话的缘故,便更是万念俱灰。
京城。
冬月来到的时候,京城才迎来了第一场雪。
阑珊在出宫之后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阿沅跟王鹏早就回京了,就仍是住在西坊之中。
见了面儿才知道,原来是赵世禛在入秋前就派人去接了他们回来。
当初从滇南返回的时候,阑珊曾经跟赵世禛提过要不要绕路去看看阿沅跟王鹏。
那时赵世禛却只笑说:“该见的时候自然就见到了。”
阑珊那会儿还以为他是不乐意,便没有再提,现在想想当然是在那时候已经接了他们回去,只是为给她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罢了。
阿沅问起了言哥儿的近况,听说他已经知道了温益卿是他的生父,便对阑珊道:“我也常常想要不要告诉这孩子……告诉的话又是如何开口,没想到却是以这种方式,倒也罢了。”
“对了,”阑珊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让言哥儿跟着温益卿去滇南?”
阿沅笑了笑,说道:“当时他突然去了饶州,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做什么呢,谁知只说是去看看我们,坐了一会儿就要走。我当时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竟是不安的很。”
“怎么?”
“他的样子……”阿沅咬了咬唇,皱眉道,“竟有些像是……天大地大的,却再没有什么所求了一样,我总觉着他这么走了,好像是再也回不来京城,或者再也见不到了,竟有些担忧害怕的,正言哥儿缠着他问长问短的,看着很是亲近他,我就无端的生了那个念头。”
阑珊点头。
阿沅担心的自然是真的,当时在湄山温益卿跟她说的那繁华,可不是正是别无所求、甚至恨不得一死了之了么?
阑珊便道:“这样也好,我也正是因为不大放心他,才叫言哥儿留下陪在他身边儿,至少……不至于太过、孤单。”
说到这里,阿沅便道:“还有一件事,我听说华珍公主已经病得不行了,还说不知过不过的了这个冬天呢。”
提到这个,阑珊便不言语。
阿沅才笑道:“那孩子好像醒了,我去看看……”
说着起身往外去了。
阿沅离开之后,门口上人影一晃,却是王鹏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他有些面色忸怩地看着阑珊道:“小舒,我、我是不是该叫你娘娘了?”
阑珊笑道:“王大哥,咱们不是外人,别应那些虚套。”
王鹏才松了口气,又笑道:“方才阿沅跟你说什么了?”
阑珊道:“不过是些闲话罢了。”
王鹏清了清嗓子:“她就没有跟你说别的什么?”
阑珊疑惑:“什么别的?”心头一动:“难道有什么事发生?”
王鹏的脸色有些不自在的,他瞥了阑珊一眼,终于说道:“小舒,你看你都嫁给荣王殿下了,我……还是光棍一条呢。”
“啊?”阑珊睁大双眼,看见王鹏脸上慢慢地浮现了晕红:“难道王大哥有了心仪的女子?也想要成家了吗?那敢情好啊!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王鹏瞪了她一眼:“你这么个聪明人,怎么居然也这么呆头起来,你还看不出来吗?”
阑珊愣怔:“看出什么?”
王鹏啧了声,终于把心一横:“我喜欢阿沅娘子!我想娶她!”
阑珊张口结舌,半晌才道:“什么?你说你……”
王鹏看着她的反应,唯恐她不答应,忙道:“我是真心的喜欢阿沅娘子,她长得好看,又能干,菜做的又好吃,又会持家,总之没有一样儿不好的!我早就喜欢她了,原本你们两个是夫妻,我当然是不敢的,可是你们是假的!那我自然可以、可以啦。”
阑珊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王大哥,这件事阿沅知道吗?”
“我跟她挑明过,可她还没有答应我,”王鹏搓了搓手,小声道:“我开始以为她不喜欢我,后来她才说,她是跟着你的,要怎么样,得看你的意思。”
阑珊怔了怔,终于嗤地笑了!
原本她心头就惦记着阿沅,却想不到近水楼台的,竟有这样一种姻缘。
如果是王鹏单相思那就罢了,若是阿沅也有意,又何乐不为?
而且王鹏忠厚肯干,也不介意阿沅生过孩子,彼此知根知底的,简直是天作之合。
王鹏见她只是笑,急得脸上更红了,鼻尖儿都冒了汗,催促道:“你、你笑什么?你到底答不答应啊?我年纪可不小了啊,你都有小端儿了,我还没呢。”
阑珊忍着笑道:“如果你们两个情投意合的,我当然也是高兴的啊,这种天大的好事怎么会不答应?”
事后,阑珊便问阿沅的意思,阿沅红着脸道:“我原本没多想的,只是在饶州住的那些日子,周围街坊不明就里,只以为我们是夫妻,叫来叫去的,他竟然上了心了……”
王鹏乐呵呵的,非但不否认,反而对任何人大肆炫耀,说阿沅是自己的娘子,逼得阿沅生气,王鹏便忐忑,以为阿沅不喜欢自己,颇为伤神了一阵。
阿沅叹道:“那天王大哥喝醉了,哭的跟个孩子一样,满地打滚儿,还说要走,我、我才不忍心的……”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
“王大哥是个好人,又能踏实的过日子,你跟了他,我也放心,”阑珊忙道:“这是好事。你很不用难为情。”
四目相对,阿沅握住她的手,半晌才又有点担心道:“就是不知道言哥儿怎么想。”
阑珊笑道:“那孩子那么懂事,自然也会喜欢的。”
于是便定下来,好歹等言哥儿回来,告诉了他后再做别的打算。
不几日,阑珊又在李尚书府内住了一段,李尚书又派人把晏成书接了来。
两个老人家看着端儿,那种喜欢更是无法形容。
冬月初,温益卿终于也从滇南返回了,工部接连派了几个好手前去负责湄山新寨的造建,工程进度飞快,另一方面,华珍公主的病已经很不容乐观了。
但凡诊看过的太医,都说撑不了几天了,可是华珍却总是吊着一口气。
直到温益卿回了京,进了公主府。
偌大的公主府,因为是温益卿督造的,处处满是他的用心,但是现在,每一处用心都像是一处痛苦的疤痕,最可怕的是,只怕一辈子都不会痊愈。
温益卿到了内室,一股浓烈的药气传了出来,隐隐地还有一股颓然的死气似的,令人窒息。
他其实不想见华珍。
就算是死,也不要再见她一面,所以宁肯留在湄山,甚至曾一度想死在那里也罢了。
可到底还是回来了。
但温益卿知道,他这趟回京,并不只是因为要见华珍公主最后一面而已。
内室处,太医跟嬷嬷们悄然而出,向着驸马行礼。
采蘋迎了温益卿入内:“驸马终于回来了。”
温益卿面无表情,也不言语,只是迈步往内室走去,隔着帘子就听见低低的咳嗽声:“温郎……回来了吗?”
一名宫女将床帐撩开,温益卿看到卧病不起的华珍公主。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明艳动人的公主殿下了,枯槁的容颜,凹陷的脸颊,无神的双眸,温益卿甚至觉着她可能看不见自己,因为她的目光散乱无章地在别的地方搜寻,但他明明就在床前。
采蘋上前将华珍扶住:“殿下,驸马到了。”悄然地给她转了个身。
华珍终于看见了温益卿,她眼睛一亮。
在滇南操劳了这段日子,温益卿也变黑瘦了很多,通身的气质凝练,比先前越发的内敛深沉,不像是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温驸马了。
可是华珍的眼中,却依旧如故。
“驸马……”华珍失声,枯瘦的手哆哆嗦嗦的探出,向着他。
温益卿上前一步,行礼:“参见公主。”
“驸马,你过来,让我仔细看看。”华珍惊喜过度,泪珠从深陷的双目中滚滚而出:“你知不知道,我以为见不着你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温益卿垂眸不语,公主倾身往前,好不容易探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温郎……温郎!”
华珍哀哀地呼唤着,温益卿的脸色却依旧淡然无波。
采蘋在旁看着,悄然退后,又叫其他宫女也都退了出去。
“温郎,你是怪我是不是?”华珍哭着,“到现在还不原谅我吗?”
温益卿缓缓抬眸:“原谅?我为什么要原谅公主?”
华珍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曾经也有过好日子的,那时候驸马你很喜欢我……”
“那是公主吗?”温益卿淡淡地说。
华珍哭了:“我知道不是我,我知道你只是把她当成了我,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
温益卿笑道:“真心?我是不是要感激公主的真心?感激你用真心差点害了姗儿,感激你用真心让我忘了她?”
华珍哭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你果然是恨我的啊,从始至终,难道、难道就没有喜欢过我一丝一毫吗?”
温益卿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笑着摇了摇头。
华珍仰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个绝情的男人,虽然她知道,他的绝情是给她逼的,可她仍是奢望,他能够留一点点对自己的情意。
但是她显然失望了。
“我有什么比不过她的?身份,样貌……对你的深情,”华珍深深呼吸,大半年的缠绵病榻,一度陷入昏迷,此刻的神智却突然间无比的清醒起来:“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只对她念念不忘?我不服,温郎,你是我的!你也知道,她跟你无缘,五哥看上的人,是不会容别人染指的……哈哈……”
直到这会儿,温益卿的眼中才隐隐透出几分怒色,他冷笑了声,没有言语。
华珍深深呼吸,又道:“好,就算当初我没有做那些事,就算你们两个成了亲,你以为就会好端端的白首偕老了吗?温郎,你扪心自问,会吗?”
温益卿微微一震:“你说什么?”
华珍笑道:“只要你们在京中,总会遇上,或早,或晚,就算不是我,她也终究会入五哥的眼,你以为五哥是那种好心性的?”
温益卿双眼微微眯起。
“温郎,”华珍眼神闪烁,脸上露出了几分恶意的笑容,“温郎,你不如想想看,假如那时候五哥想要得到她,他会怎么做?他……会不会做的比我更加不堪更加狠辣呢?”
不等温益卿回答,华珍又笑了两声:“当然了,五哥是谁,他若下手,我自然是望尘莫及的。”她盯着温益卿道:“所以,温郎你该清楚,你不该怪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抢先做了一些事情而已。”
温益卿看着华珍的眼睛,终于笑了,他走前一步,盯着华珍公主轻声问道:“你这么喜欢我,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华珍微怔。
温益卿道:“你以为当初,她身份暴露只是个巧合?你以为我主动进宫在皇上跟前揽罪,真的只是想要揽罪救她?哦……对的,我的确知道公主你喜欢我喜欢的连命都不顾,所以我也利用了你这份喜欢,我算到你肯定会坐不住,肯定会进宫救我的。”他说到最后,嗤地笑了。
华珍直直地看着他:“你、你说……”她突然伸手在肚子上抚过,又惊恐地抬头看向温益卿。
温益卿歪头,目光从下到上对上华珍的双眼,他用一种令人心底生寒的语气道:“公主,我到底有多恨你,你是想象不到的。”
温益卿说完后转过身,手臂却给华珍猛然握住。
她扑来的这样急,甚至从榻上滚落在地上,却仍是没有松手:“是你、是你……你怎么忍心……”华珍的唇哆嗦着,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温益卿。
“我本来不想见你的,就算是死也不想再见!”温益卿垂眸看她:“公主,下辈子别再这么喜欢人了,记住了。”
他用力将手臂一甩,抽手往外走去。
背后华珍伏在地上,她埋首叫道:“驸马,驸马……温郎!”沙哑地大叫了几声,便再也不动了。
温益卿离开公主府,正温府的人闻讯过来等候着,见了他忙请安,又说老太太病了、家中众人盼望之类,请他回去。
温益卿只说工部还有要事,也不顾那些人的苦求,入了轿子,往前而去!
过长安街的时候,听到清脆的马蹄声响。
有路人眉飞色舞地说道:“听说荣王殿下跟太子殿下今日便可回京了!”
也有说道:“荣王殿下西北一行做的真是漂亮,很叫人扬眉吐气。听说先前舒妃娘娘又得了小世子,真是我朝之福啊。”
“说起舒妃娘娘,今日永和楼在演说湄山奇案,说的正是工部决异司在滇南的行事,据说是极好听的……只是茶费太贵,叫人消受不起。”
“不如去望海楼,那里在说鄱阳湖神风案,也是精彩不遑多让,我请两位兄台便是。”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块儿去了。
温益卿在轿内听着,突然吩咐:“去永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