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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秘密

作品:清釉(办公室1v1)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锦换

    公司。
    法务部虽然远离业务组的是非争端,但消息却依旧灵通。
    “诶,你们听说没,今天晟总好像来公司了。”正对着镜子扑散粉的副经理道。
    “我也听说了,市场部有人在西餐厅碰见他,”另一位副经理对着日历研究,“可今天也不是股东大会啊。”
    “琼姐,宏哥,你们在聊梁晟啊。”小职员魏琳回头,毛茸茸的脑袋探出隔屏,声音清脆。
    宏哥赶紧让她小点声,免得被总监听见。
    法务部的人员构成极其简单,总监独享一间办公室,余下四个坐工位。
    工位也按辈份选,靠墙的工位属于里头,私密安静,所以被两位副经理占了,靠走廊的吵闹,留给新人。
    琼姐和宏哥算前辈,之前在乙方事务所干,实在熬不动项目,跳槽进来的。
    魏琳更年轻,刚从法学院硕士毕业,性子最为活波。
    这叁人关心的梁晟,是公司的大股东,平日不用坐班常驻,偶尔有兴致才会来视察自己的“家产”。
    巧的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办公室也在这层。
    魏琳刚进公司,聊闲话之余也不忘勤奋刻苦,拿出手头的文件请教:“琼姐~我想问问,这个条款五年前的参考底稿还在吗?我好照着改。”
    “哦,五年前的啊?”琼姐远远瞟了眼蚂蚁字,抹散粉的动作不误,“我跟你宏哥都还没进公司呢,等清釉回来了你问她。”
    清釉。
    这样一个出尘的名字,无论怎么念,都是美的。
    魏琳收回文件,下意识地去看旁边工位。
    四盘格工位的右上角,此刻无人,装饰却充满着书卷气。
    一摞法律参考书,贴满了标签活页的透明隔板,干花装饰,精油扩香木。
    美好娴静。
    魏琳和空荡座椅上的靠枕玩偶对视,忍不住想起这工位的主人。
    章清釉时常裹在一条姜黄色的披肩里,身子瘦弱地像是纸片,边咳嗽边伏案改文件。
    她是个很有情调的温柔女人,可惜话少,离群,职级也一直升不上去。
    怪漂亮也怪可怜的,惹得魏琳都想多瞧几眼。
    “晟总下午好。“
    “晟总下午好。“
    远处,电梯开合一声,行政部的人络绎不绝地打招呼。
    听见动静,魏琳连忙低头,做出赶任务的模样。
    刚进公司没多久,比起跟大老板打招呼,还是认真工作比较好。
    正等着风过去,未曾想隔板轻扣两下。
    她慌张地抬头,才发现梁晟就站在面前。
    西装革履的男人,五官分明,薄唇微抿,在耐心等她的回应。
    好在他素日平和,否则,魏琳该被吓个半死。
    磕磕巴巴地起立:“晟总……您找我?”
    梁晟回办公室,必经之路就是她工位前的走廊。
    他却停在半路找她?
    可是等站直了,魏琳才发现,准确来讲,梁晟是停在空着的工位前。
    他不说话,静静凝视着桌面的东西。
    养尊处优的上位者,目光难免带了几丝压迫。
    干花落下一角花瓣,淡紫色的薄片飘进马克杯里。
    魏琳眼尖,瞥到马克杯旁边放着一迭退烧药。
    “您找清釉姐呀?“她脑袋活络,自行开口,“最近换季,清釉姐发烧好几次,看医生去了,跟总监请过假。“
    “嗯。“男人的声线带着磁性。
    也许是太过好听,魏琳竟然生出一丝错觉,就是这位股东,知道清釉姐生病的事。
    怎么可能?
    她怕被看出端倪,赶紧补了一句:“呃,如果清釉姐回公司的话,应该在休息室。”
    尴尬地低头,目光只能放在垃圾桶里。
    里头有一罐没喝完的粥。
    是便利店卖的那种塑料碗,生产日期标的四天前。
    魏琳的早饭都在公司食堂解决,所以不是她扔的。
    “辛苦。“
    梁晟冲她道谢,继续朝办公室走。
    魏琳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西装将男人的身材修饰完美,身量颀长,宽肩窄腰。
    办公室的门开启,后又仔细锁上。
    空气太安静了,她听得很清楚,锁了两圈。
    魏琳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古怪,又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
    公司福利待遇好,每层楼都有一间休息室,里头装修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一应俱全。
    休息室跟梁晟的办公室同靠一堵墙,但门开向不同的方向。
    “你还站着干嘛?”宏哥拉她坐,“别看了,早点干完活早点下班。”
    里头。
    梁晟换下西装,松了袖扣,然后将暗墙的机关打开。
    活动墙折迭,空出条通道。
    他的办公室和休息室之间,一步之遥。
    窗帘挡住几乎所有的日光,他走进那片昏暗。
    他来看看他最珍贵的家产。
    香槟色的大床上,女人裹着披肩,蜷在床头,定格的虚弱像是一副静谧油画。
    旁边,浴室的镜子还泛着水汽。
    想起这是她的习惯,去了医院,要洗过澡才肯睡。
    梁晟走到床边,开始解衬衫。
    他的身影投下一片带着温度的阴翳,完全地将她笼罩。
    她病了,虚弱得要命,他自然愧疚。
    也是真的可怜。
    可怜地让他想操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