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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诡纹师 | 分类:科幻异能 | 作者:提线风筝
秦雨槐继续解释说:“我那天和你说过,催眠术确实存在,而且恐怕要比你想象的更加神奇。”
对此江凌并没有过多怀疑,至少秦雨槐所展现出的催眠手段就已经让江凌足够的吃惊。
想到这里,江凌顺口继续问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天在演播大厅也是秦医生通过这些手段控制了那名工作人员,把我糊里糊涂地弄上台的吧?你这个玩笑实在开的有点大了。”
秦雨槐淡淡一笑说道:“我倒不是存心和你开玩笑,那样做只是为了打乱祁瑞明原有的安排,确保后面的计划更加顺利一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从最终的结果来看,不也让你得偿所愿了么?”
江凌尴尬一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秦雨槐将话题拉了回来,继续说道:“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祁瑞明根本算不上通晓催眠术,催眠术起源与国外,西方对催眠的研究更加权威,国际上将催眠术划分了五个阶段和标准,大多学习催眠术的人也就只是处于第一个阶段,也就是入门阶段,祁瑞明充其量就是这样的水平,只是对催眠略有了解而已。”
“要说通晓催眠术,至少需要达到第二个阶段,也只有具备了这样的水准,才能独立地进行完全的催眠。”
“只有真正进入了第三个阶段,才能称得上是催眠大师,达到了这样的水准,就能进行各种不同形式,针对不同人群,不同环境的催眠。”
说到这里,秦雨槐突然顿住,江凌有些好奇地追问道:“猜的没错的话,秦医生至少已经达到了三阶段以上吧?那后面两个阶段呢?”
秦雨槐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江凌的问题,长长呼吸了一口说道:“催眠术和你们了解到的音乐,美术,体育等等都不一样,需要绝对的天赋,如果天赋不够,即便是穷其一生不断努力,也只会在第一阶段止步不前,能够通晓催眠术,迈入第二个阶段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至于后面两个阶段,也只是理论上存在而已。”
江凌问道:“理论上存在?真的达到第五阶段会怎样?”
“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江凌见话题扯得有点远了,于是问道:“你说祁瑞明不懂什么催眠,那那天在演播室他是怎么?还有后来对顾言鸽?”
秦雨槐说:“江先生是否有留意到祁瑞明无论在哪里对人进行催眠,旁边总会布置一些盆栽花卉?”
江凌想了想,情况的确如秦雨槐所说,记得那天在演播大厅中,台上却是摆放了一些盆栽,让台上显得温馨雅致。
“那些盆栽看似并不起眼,但却十分特别,其实那些花本是生长在西南山中,极为罕见的一种植物,名叫子夜迷兰,顾名思义,这种花的淡淡香气能够让人生出一种若有若无的迷醉感觉,原本算不了什么,或许对人的影响还不如寻常的酒精来的明显,但若是在此同时配合上一些特殊的致幻药物,却能让人陷入到一种幻觉之中,失去自主的意识,与被催眠的效果非常相似。”
江凌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雨槐,这才明白了那个香水瓶里的秘密所在。
“你是说需要将致幻的药物和花的香气配合在一起?”
“没错,二者缺一不可,祁瑞明就是用这样的卑劣手段,成为了所谓的催眠大师。”
江凌继续追问:“那祁瑞明和你?”
秦雨槐沉默了片刻,面露一丝伤感继续说道:“六年前,我那时候才刚刚学习心理学,也正是因为我所学专业的缘故,让我很早就听到了祁瑞明这位‘催眠大师’的鼎鼎大名,我有一个妹妹,名叫秦雨桦,当时只有十六岁,却极为罕见地患上了抑郁症,那个时候我为了替妹妹治疗抑郁症,辗转许多关系终于找到了祁瑞明,又将妹妹送到了他那边接受治疗,却没想到其实是把她送进了祁瑞明的魔掌之中。”
“祁瑞明就是通过那些卑鄙无耻的手段多次对我妹妹进行了侵犯,每一次,雨桦都是处在致幻之中,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那些迷幻的感觉的确在短期之中对抑郁症有着一些暂时的抑制效果,我当时还以为病情出现了好转,却哪里想到事情的真相并不是我想象的那般,那些事情一次两次或许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时间久了,终究还是被我察觉出来了异常,可就当我打算找祁瑞明算账的时候,他竟然为了除去这些证据,再度通过那些手段,伪造出了一场跳楼自杀,雨桦从十三楼跳了下去,所有的证据就这么随之烟消云散,祁瑞明则是逍遥法外一直到了今天。”
江凌不解地问道:“怎么可能,即便是跳楼身亡,也应该在尸体上留下一些痕迹才是,难道被致幻药物所麻醉就查不出来么?”
秦雨槐苦笑一声说道:“这就是子夜迷兰的特别之处,致幻药和花香混合之后,不但让人陷入假性催眠之中,还能对致幻药物快速分解,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也是祁瑞明直到如今还敢肆无忌惮地使用这种卑鄙手段的原因。另外,我妹妹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一次的跳楼,所有人都罪魁祸首归结在抑郁症之上。”
听了秦雨槐的叙述,江凌对整件事情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尽管一些细节上还存有疑虑,但考虑到吴静侬的遭遇和顾言鸽的事情,基本上相信了秦雨槐所说的事实。
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江凌轻叹一声说道:“秦医生,你妹妹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祁瑞明这种人也的确该死,不过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人也已经死了,你还是得跟我们回去一趟处理和面对这个事情,你可以放心,祁瑞明使用这种手段对她人进行侵犯都是事实,其中有一个女孩现在就躺在医院之中,证据确凿,绝不会像当初那样,相信你也不会有太过严重的后果。”
谁知秦雨槐却是微微一笑,诧异地看向江凌问道:“还是之前那句话,我只是杀了一个该死之人,江先生的意思还是要把我交给警察?或者送上法庭?”
江凌有些无奈,的确是感觉到了一些矛盾,正想着该如何应答,却听身旁的常悠果断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既然是为民除害,怎么还能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