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揉揉头。算了，干都干了，以后要真有麻烦再出面摆平好了。
    不过，叶凡还是会生气吧。他挠挠下巴，有些尴尬地道歉：“那个……”
    叶凡眼神闪亮：“干得漂亮！”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啊不对，啥？！”
    叶凡想到电话那头黎琛被怼的样子就想笑，那家伙肯定是一脸懵逼加憋屈。他愉快地哼着小曲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可以犒劳祁门。
    “你不介意我挂了他电话？？”祁门很疑惑。
    “完全没有，挂的好。”
    “诶，可是你师父说不定会怀恨在心，以后对你打击报复。”
    祁门已经脑补出中年臭大叔在办公室里猥琐地掏出小本记下一笔，以后各种为难的样子。
    等等——他面色一凛，突然想到一些罪恶的桥段。
    比如那位禽兽师父见叶凡长得不错，心生歹念用成绩威胁他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或者会在下课后把叶凡单独留下来，在无人的教室……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绝、绝对不行！！
    一把抓住叶凡胳膊，叶凡被吓一跳。
    “怎、怎么了？”
    “现在就申请换！”
    “哈？”
    “离那个禽兽远一点！”
    “哈？？”
    叶凡不知道祁门关于黎琛是禽兽的判断是怎么得来的，不过看到在小少爷一脸紧张的样子，还是安慰道：“这个不用担心，他不会打击报复的。”
    应该说，不仅不会打击报复，还会让自己的考核轻松通过。
    虽然情绪上抵触黎琛做自己的师父，但理智上叶凡很清楚，黎琛作为师父明显利大于弊。
    不想完成的作业只要求个情，就可以躲过。甚至期末考试时，只要跟黎琛服个软说两句好话，没原则的黎琛也会让他高分飘过。
    想到未来如同开挂一般的人生，叶凡心情愉悦。
    “对了要不要吃枣？”他在冰箱中找到中午买的一袋冬枣，拎给祁门看看。
    祁门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问题中，下意识点点头。
    叶凡哼着小调，拎着枣到厨房洗。
    “叮咚。”突然传来门铃声。
    “我去开门，应该是快递到了。”
    叶凡甩甩手，顺手拿了颗冬枣，咬一口，嗯，甜。
    不过是哪个快递呢？好像没收到短信提醒。应该是前天买的漫画，或者游戏，他笑眯眯地开门，期待几天了。
    “谢谢您送上——”
    叶凡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喘着粗气，头发有些凌乱的黎琛站在门口。
    重点是，眼中瞬间划过的阴沉。
    糟糕，危险！关门——！
    黎琛已经抢前一步卡住门框。
    卡住们康，黎琛脸上恢复到往日温和的微笑，但叶凡却明显感觉到笑意中，没有温度。
    “突然想起来，你还有考核项目没有完成。”黎琛微微一笑。
    叶凡原地不敢动。
    “不过，听说你在洗澡，不方便？”笑意更深。
    叶凡头皮发麻。
    “——喂，你干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
    叶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门一把扯到身后。
    黎琛脸上的笑意消失：“是你？”
    祁门更是脸色不善：“这话应该我说吧。”
    “让叶凡出来，他还有考核项目。”
    “用不着你管，他明天就去申请换人！”
    眼看空气中□□味越来越浓，叶凡完全没想到两人一见面就能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他连忙挣脱开祁门的手。
    “——停！”
    两人一齐看向他。
    叶凡眨眨眼，举起手中的枣：“……枣，刚洗的。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