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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被第三任丈夫杀死之后我重生了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阿司匹林有点甜
结果恰好被一个给红颜知己买东西的下属听到,下属嘴巴不严,只过了一日他家里什么闺阁密事都传出来了,还极其离谱,像什么口尝胭脂,气得娘子把他赶去睡了半月书房。
施玄想着想着忍不住笑起来,把脸埋在小羊肚子里,小声呢喃说,“好喜欢娘子啊。”
被小羊一蹄子嫌弃踢开,不怎么疼,只是好玩。
他们玩了一会儿你踢我我踩你的游戏,施玄才缓了一口气道,“已经到这个时辰,娘子也要回家了,我来做些饭菜。”
施玄左挑右选找出了胡萝卜放在竹子编成的小poji却被小羊一蹄踢翻在地。
施玄捡起来后无奈地说,“这点倒和你娘像,都挑食不吃胡萝卜。”
他硬了心肠要做一道胡萝卜丝,小羊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清宁气得要命,明明先前还说最喜欢她,结果连不想吃胡萝卜的愿望也不能满足,她恨不得用羊角抵他,可惜羊太小,抵在硬邦邦的肌肉上先把她自己弄痛了。
不知是不是不想吃胡萝卜的愿望太强烈,下一刻清宁便觉得眼前一白,视野剧变——
恰巧与转头的施玄对上。
施玄怔愣道,“你何时回来的,也不说一声。”
转头又找羊,“这只小羊怕还没断奶吧,你先送回去等大些再领回来。”
羊当然找不到,施玄找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眯起眼睛,“所以你一开始就在这里?”
清宁觉得不妙,倒退两步。
施玄俊脸通红,眼神乱窜,“你听到多少,你是不是………”
清宁转身想跑,被扑倒在地,施玄怒道,“你休想因为我撒娇就不要我!你不想要我,我非要塞给你!”
叫四儿的细犬在院子里刨土,刨到一半听到屋里的动静耳朵抖了抖,又望了望天。
已经月上枝头,它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小母狗呢?
第79章 ·
元崇州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从小要别人不要的,连名字和封号都是。
就这么长大,别人笑他是个没人记得住的皇子, 他嘴巴硬,不肯服输, 说日后自己必定要当最厉害的王爷, 娶最出色的世家女。
出色的世家女只有那么几位, 何况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只过了一天,就有人传元崇州爱慕上谢玉瑛, 还非她不娶。
自己说的谎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元崇州即便从未见过这位谢姑娘一眼也要装出一副为她神魂颠倒、非卿不娶的模样。
以至于他娘看着他都在发愁:儿啊,你上哪去找个这样的媳妇呢,不得一辈子不成亲?
过了两年,元崇州长大了一些,决心去谢家看看那位他“倾慕”的姑娘长什么模样,免得面对面时认不出丢了脸面。
可惜姑娘没看到,反而被一群同样的倾慕者揍了一顿,幸好一位路过的漂亮郎君看见他, 好心把他救下来。
郎君好奇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元崇州不好意思说明自己真实来意, 便道,“我听说谢家的庭院修得非常美,可惜我身份太低看不到,所以在周围徘徊。”
郎君听完, 非常爽快地把他带进院中参观了一遍。
元崇州不肯死心,过了两日又去了一趟谢府, 结果又撞见那位郎君。
郎君好笑问他,“你这次是来看谢府的什么?”
元崇州被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脸不由变红。
他忍不住问,“你姓谢吗?”
郎君道,“对,我姓谢,我是谢家人。”
元崇州心满意足走了,他知道有血缘关系的人长相或多或少会有相似,既然这位谢郎君就这般俊俏模样,想来谢姑娘也与他差不了多少。
元崇州便这么混着,又过了几日赴宴,忽然有人在宴会上问他,对谢姑娘单相思了这么久人家到底知不知道。
元崇州嘴硬说,“她当然知道,她还给我说过话呢。”
别人便问他说过什么样的话。
元崇州绞尽脑汁瞎编一通,还顺嘴说起谢姑娘长相如何温柔美丽,鹅蛋脸,俏生生的鼻子,脑子里还浮现对方带笑的模样,走神时不小心把谢公子眉梢那一点棕色小痣也说出来了。
旁人登时大笑道,“哈哈哈,这分明是谢家公子,我就说你吹牛吧。”
话音刚落,忽然有一人掀开帘子进来,笑嘻嘻说,“我听见有人在说我,可是在说我坏话?”
一屋子人登时沉寂下来,这人分明是那位眉梢有颗棕色小痣的谢家公子。
元崇州想起和清宁的纠葛时总觉得难以说清,比如他某些时候连她长相都记不得了,可是一转眼看见一树桃花,却又能清晰想起她站在桃花下笑意盈盈的样子。
他那时候已经猜到她是女孩子了,但不知为何相遇时依旧会吵架,仿佛不争吵几句就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崔勉听完很自然说,“这就是青梅竹马,关系亲近的人拌嘴是很正常的事情。”
元崇州愣了一下,忍不住念叨了几句“青梅竹马”这个词,脸上浮起自己都没发现的笑容。
等某日他路过书院时,听见学童呀呀学语,读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心里甜得像滋了蜜一样。
但其实这都是假的,是崔勉骗他,也是他自己骗自己,可是他依旧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他等啊等,等到父亲去世,又等到兄长去世,她成了寡妇,站在面前问他,“你愿意当皇帝吗?你………愿意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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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瑛找到他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不那么在意了,年少谁没有轻狂过,何况他的轻狂本来就是假装的。
他有时候会假装自己很笨,清宁就只好叹气,握着他的手重新一笔一笔教他。偶尔也会走神,其实是在偷偷发呆,偷看她挺翘的鼻子和嘴唇。
独处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像踢踢踏踏的小马打着响鼻便不见了。
于是谢玉瑛捧着茶杯对他说,“你不是不肯要别人不要的东西。”的那一刻,他也只是诧异于她居然对这件事如此清楚。
元崇州笑着道,“人是万物之灵,怎么可以将之比为死物呢?分明是她不肯要别人,而非别人不要她。”
谢玉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其实我想问问,你是否知道她为什么在这么多人里面选了你?”
当初明帝死后,朝臣们就更乐意选旁枝小孩,若说成年皇子也有二皇子珠玉在前,元崇州排行第四,分明一点机会也无。
元崇州愣了一下,笑容微微僵起。
谢玉瑛叹气道,“其实你已经察觉到了吧,毕竟只有你和你兄长面容最像,她只是怀念故人而已。”
她轻飘飘来轻飘飘走,轻飘飘一句话如同扔进水池的沸石惊醒一池游鱼。
此后元崇州便忍不住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要不要试着亲亲她,一会儿又想若真的说出口,她会不会干脆冷冰冰地要扔给他一纸和离书。
他被这些想象弄得心头大乱,恨不得当面问清楚。
然而总免不了争吵,想亲一亲更是比白日飞升还难以实现的奢望,她总说他年纪太小,可恨不知是否从未把他当做男人看过。
最绝望的是看不清真心,她不愿给出一丝半毫可能,他辗转反侧,苦求不得,譬如身处苍茫天池不得杯水解渴,所做所为全部乱了方寸,故意气她,激怒她,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死死攥住不会失去。
如此换来的只是越发疏远,以至于直到后来国破之时,他被谢玉瑛挟持出密道也没来得及看到她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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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流转不知多少个岁月,元崇州依旧是那个有些小烦恼的小少年。
崔勉走在他身边,嘲笑元崇州的兄长是个不懂情爱的木头。
元崇州抬起头,忽然开口问他道,“你说一个人总和你吵架是为什么呢?”
崔勉沉浸在自己世界中,随口敷衍道,“若是姑娘,那就是喜欢你,青梅竹马不就是吵吵闹闹长大么?”
元崇州似乎想通了,咧嘴笑起来。
崔勉忙道,“你说太子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元崇州肯定点头,嘴角荡漾出一点笑意,“不错,我哥是天底下最不通情爱的大笨蛋。”
第80章 ·
1.
元崇德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应该娶乳母的女儿苏青玉当妻子。
其实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也是一种突然起来的责任感,让元崇德觉得这简直是大笑话,
因为苏青玉长得平平, 在他童年那段日子里就影子,虽然陪伴他很久, 但是没有人会和影子说话, 因为影子也不会与你说话。
元崇德对此十分抗拒, 脑海里暗示的声音便告诉他,她是最适合他的人,因为她天真浪漫, 他阴险狡诈,她纯白无暇,他身染尘埃,她是光,他是暗,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人。
元崇德还是觉得不行,“她那么傻,连我说话都听不懂,万一有一日被害死怎么办?”
声音诱惑他, “你不如替她找个挡箭牌。”
2.
元崇德讨厌一切华丽富贵的东西,包括那些表面光鲜实则惺惺作态的女人。
宫里人都知道原因, 但还是小心翼翼帮他伪装好,让他成为一个正常人。
先不正常的其实是他,而不是他父亲楚昭帝。
楚昭帝试图在谢家人身上发泄而无途径,他则装成正常人的模样寻找猎物。
可惜在第一个猎物身上就失了手, 他被非常直接地拒绝了。
这不是让他产生兴趣的原因,原因是他发现她不是个好人。
穿着光鲜又怎样, 她和他一样,不是个好人,她是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女,可是这些都掩盖不了她恶劣的事实。
元崇德又问暗示他的声音,“乾必须与坤相对?”
声音沉默一会儿,问他道,“您想要如何。”
元崇德笑着说,“我倒觉得,两个坏的人才更该在一起。”
3.
元崇德又一次诱惑失败,他想不出自己哪里做错了,只能归结于清宁比较傲气。
声音突然说,“我觉得你可能这辈子不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