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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豪门校草的男妻[重生]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雪上霜华
班长刚才敲桌子时,就恰好敲在那三个字上,所以他后面的话是皱着眉头说的。
“哥们,我猜郑导找你,也多半为了这事,你自求多福吧。”蒋海临走手指点着那三个醒目的大红字说道,声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蒋海心情好时,会叫赵研“哥们”,他什么时候会心情好,他觉得你要倒霉的时候他就心情好。
一边的刘立:“你去看看郑麻子脸上的痘有没有变多,我上次上去数了下,一张脸上至少有二三十个,如果变多了,那就是她这两天肝火旺,你就低调点,别触霉头。”
他们班的辅导员姓郑,大伙习惯叫郑导,三四十岁的中年女性。前段时间,刘立因为旷课次数太多,被请上去谈过人生。自那以后,郑导在刘立嘴里就变成了郑麻子。
系办在综合楼四楼,赵研坐电梯上去,他是记得这次事情的,他的勤工俭学机会就是这次被搞没了。
系办放了四台办公桌,郑导的办公桌在正对门口,靠窗的那个。之所以对这个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上一世,郑导说他败坏校风时,他就低头看着放在窗台上的那盆仙人掌,视线再往外挪,再放远,就可以看到图书馆大门外的喷泉池,十二月份的池水已经结冰。
他入校时高考成绩在08届的新生里不高,可他来自偏远山区,那里的教学质量和师资力量与城市里是不能比的。他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三好学生,道德模范,最后还考上了全国闻名的T大。
一来到这里就被老师说败坏学校风气,当时的他红着眼睛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
赵研走过去叫了声郑老师。
郑导抬头看了眼赵研,她放下手里的笔,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向后靠进椅背,一副要对走入歧途的孩子做思想教育的架势。
“赵研,你从贫困山区考进T大不容易,从开学开始老师就很照顾你,对吧,还给你申请了勤工俭学。老师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学生,家里穷,就知道努力奋进,好好学习。可是,你看你做了什么,学校里传得风风雨雨,你说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当然老师这不是在怪你,你犯这样的错误,作为辅导员,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郑导说到激动处时,她喜欢带手势,敲桌子,以给自己的话增加气势。
系办其他几个老师听到“赵研”这两个字,都好奇地抬眼看过来,她们还不知道传说中色胆包天的赵研长啥样。
赵研看着郑导的脸,他没有一个一个数,但他猜这脸上的痘肯定变多了,因为看样子肝火都挺旺的。
郑导继续说:“你知道颜城是谁吗?”
赵研不确定她问的是哪方面以及问这句话的用意,他试探着回答:“学长?”
“他是本市市长的儿子,你知道你这件事给学校带来了多么恶劣的影响吗?幸亏事情及时打住了,没有变得不可挽回,万一颜城要真出了什么事,你是要负刑事责任的。”郑导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其实郑导准备说的是,男的强.奸男的也是犯法的,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因为她猛然意识到这话有伤风化,不适合为人师表。
“郑老师,你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干的吗?”赵研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声音平静不带起伏,相对于把自己说得挺激动的郑导,这画风有点奇特。
“我不是律师也不是警察,证据不归我管,不管有没有证据,这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是不能被否认的。老师不是在责备你,老师只是在指出错误,希望你改正。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性取向,但是你要低调,要注意影响,你不是一个人,你走出去就代表着临床医学系,代表着T大。你自己怎么样我管不着,但你不能败坏学校风气。”
赵研声音里的平静,有点激怒郑导,她觉得这学生冥顽不灵,上面这段话明显带着情绪。
话说多了口干,郑导停下来喝了口水,继续说……
半个小时后,她用下面这句话结束了演讲:“我说了这么多,你听明白了吗?”
赵研一直站在那挠自己手上的冻疮,系办开着空调,热起来冻疮就发痒。他盯着窗台上那盆仙人掌,怎么也找不出上一世的悲伤欲绝的感受,他只觉得有些可笑。
听到这句结束语,赵研松了口气,“明白了。”
“好,那你去吧。”
赵研:“郑老师,我记得奖学金评定只看成绩的,所以这件事不会影响我拿奖学金是吧。”
“原则上是的,有理想是好的,但是老师不希望你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才能走得更远,你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要端正思想作风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眼看郑导又有长篇大论的苗头,赵研赶忙道谢走人。
下午前两节没有课,明天就要开始去盛世倾城那个房子做钟点工,赵研看了一节课的书,另一节课去图书馆机房查了些关于养猫的资料。
大致浏览了下,他得出结论,网上说的准没用,动物哪有那么娇气,没人会把猫当孩子养!
还得靠自己喂猪养鸡的经验。
下午后两节下了课,吃过晚饭,赵研去君悦饭店洗盘子。
也许是临近元旦,高校区有的大学已经放元旦假期了,今晚的客人不多,后厨不太忙,郭叔说昨晚教的酸菜鱼,让他试试手,做砸了他来补救。
怎么说上一世也活了33年,谁还没有拿过菜刀!可是……看着离了水还在案板上活蹦乱跳的鱼,他就是有些无从下手。
他倒是不晕血,可是他从来没有杀过生,他妈过年杀只鸡,他都会捂着眼睛躲老远。以前他住的破屋子有蟑螂、老鼠之类的,他都是想法子把这些东西赶出去。
赵研抬手扬起菜刀几次都没砍下去,最后犹犹豫豫说:“郭叔,可不可以等它死了不动了,我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