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等会儿我问问克丽丝。”顾念轻笑着点头。
    “小顾总，顾总让我来问您这边准备好了没有？”王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笑意。
    顾念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点头应下：“好啦。”说着，她站了起来。
    已经是四月初了，夏秋和艾米不怕顾念冻死的给她挑了件露出两边侧腰的小礼服，粉嫩的颜色，和刚刚绽放的桃花似的。
    嗯……真是不怕她冷死啊。
    “嚯……好冷。”果不其然，顾念一出门就倒吸了口凉气。
    身后的人都在装傻，一副“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的模样。
    顾念无奈的朝她们翻了个白眼，看着眼前的王凯说：“王叔今天可真精神。”
    王凯今儿也特地打理过发型，和前些日子疯狂加班的疲倦狼狈截然不同。
    “哈哈，终于是尘埃落定了，人都跟着精神起来了。”王凯哈哈笑着，看着顾念问了一句，“冷不冷？”
    “冷啊！”顾念点着头，苦笑着，“我没过问礼服的事情，这不就被坑了？”
    王凯连连点头：“那咱们快走，到了会场就好了，我让他们调整下空调温度。”
    “迪迪，我出发了。”顾念戴上了蓝牙耳机，联系了早已经在会场现场等她的吴迪。
    “收到。”吴迪的声音很清脆，在嘈杂的背景音下还是那么悦耳，“记者已经入场完毕，霍尔先生还有八分钟抵达会场。”
    “好，知道了，我很快到。”顾念说着，转头问王凯，“王叔，我爸呢？”
    “董事长已经到了，在会场休息室内。”王凯笑着，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唔，还差十五分钟九点。”
    顾念的唇角笑意愈发浓郁，眼中璀璨的神彩比她姣好的容颜还要吸引人。
    曾经她以为自己很讨厌做生意，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因为她以前对自己未来的不确定而没有信心。以前，她不觉得自己斗得赢林雨烟母女，觉得做个败家丫头也不错。
    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很喜欢在商场里的感觉，虽说不是随心所欲，但比起演戏带给她的欢喜也不差了。
    “念念，洛总电话。”林雨珊跟在她身边，替她拿过了手机。
    顾念的唇角笑容更浓郁了些，伸手接过手机：“珈哥~”
    “快开始了，紧张吗？”洛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听得顾念笑得眯起了眼睛。
    “不会呀，完全不紧张。”顾念笑嘻嘻的应着。
    洛珈低笑了一声，有些揶揄的说：“嗯……进步不小，现场直播都不紧张了。”
    顾念的脸颊微微泛红，不自觉的就轻嘟起了嘴：“黑历史不要提呀！”
    “都成了历史了，不错。”洛珈点了点头，“一早看新闻，全是夸你的。”
    “啊？”顾念有些懵，她今天起得早，化妆的时候还有些懵，清醒了之后又最后核对了一遍细节，所以新闻什么的……她还没来得及看呢。
    洛珈显然是知道她根本没看新闻，对她的反应一点儿都不意外：“给你发一条，你大概看一下，等会儿怕是有记者会问。”
    “好好好。”顾念赶紧点头，然后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她这边竟然没有人告诉她……果然能提出老旧公关方案的公关部靠不住啊，连新闻都盯不住，真是要了命了。
    顾念皱着眉，心里边已经开始盘算着上哪淘一个靠谱的公关人才了。
    “晚上一起吃饭？”洛珈转移了话题，“给你庆个功。”
    “呃……单独的话，怕是不行了。”顾念吐了吐舌头，“晚上定了庆功宴的。”
    “念宝儿。”洛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你还记得我们上次约会是什么时候吗？”
    “呃……”顾念的脸更红了。
    上次的单独约会，是过年前洛珈陪她逛街买衣服了……
    现在已经四月了，两个月已经过去了……
    艾玛，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对不起洛珈。
    洛珈见她迟迟不说话，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签约仪式结束后再说，好好表现。”
    “……好。”顾念有些词穷，只能乖乖的点着头。
    挂断了电话，顾念叹了口气，一边打开了洛珈发给她的新闻，另一边对林雨珊说：“林姐，帮我把周末的档期全空出来。”
    “怎么了？”林雨珊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课也不上了？”
    “不上了，我要罢工去约个会。”顾念看着手机上的内容，又轻叹了口气。
    上边的文字已经激不起她的喜悦了，她现在心情有些不好。
    林雨珊见她表情有些严肃，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头：“好，我来安排。”
    “辛苦你啦。”顾念叹了口气，把手机交还给林雨珊，抬手按住了耳边的蓝牙耳机，“迪迪，这边散了之后让公关部的总监来见我。”
    “好，要什么文件吗？”
    “……让她把脑子带上就行了。”顾念翻了个白眼，这铺天盖地的新闻，连洛珈都看到了，她这个专门管这一块的总监竟然连上报都没有，顾念已经吐槽无能了。
    “念念，王戈的电话。”林雨珊又把手机递了过来。
    顾念摇头：“你帮我接吧。”
    “好。”林雨珊点头，直接接起了手机。
    “顾念！！你他妈的阴我！！”
    王戈那愤怒的声音极大，连顾念都听得真切。
    林雨珊清了清嗓子，格外淡定的说：“王大少，顾总现在没时间，如果有需要的话您可以留个口信。”
    “……行、行！你他妈的替我告诉丫的，这事情我和丫没完！大不了同归于尽！”
    “好的。”林雨珊的声音仍旧很淡定，公事公办的样子像一个机器人，如果她再拿个便签纸记下来……那效果就更有冲击力了。
    挂断了王戈的电话，林雨珊看着顾念说：“念念，王戈叫嚣着威胁你呢。”
    “嗯，听到了，不用理他。”顾念说着，已经走到了会场的休息室门前。
    王凯却停下了脚步，对顾念说：“嗯……大小姐，我得告诉您一声，公关部的张总监，是王戈的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