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全身像裂开一样痛，还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他的脑髓，在他的骨头上噬咬，已经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出他的痛苦了。
    在这种疼痛的折磨下，张石失禁了，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瞬间屋子里的人都嫌恶地捂上了鼻子。
    “紫妮，你先出去。”陈轩把慕紫妮赶出去了，这种太过惨烈的画面，他还是不太想让慕紫妮看见。
    好在慕紫妮也觉得很恶心，乖乖地离开了房间。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陈轩能感觉到他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状态了，于是问道。
    不管意志力多坚定的人，只要是人，总有精神崩溃的时候，只是让人崩溃的点不一样。而对付张石这样的，疼痛就足以让他的精神崩溃了。
    “我……说……”张石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艰难地动了动嘴唇。
    陈轩走近了，忍着厌恶，点住了他的穴道，疼痛瞬间就消失了。张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虽然他也是经过酷刑折磨锻炼出来的间谍，但是像这样的折磨，他从来没有体会到过，那种无人能挨过去的疼痛，这辈子他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最好别跟我耍花招，要不然老子弄死你。”刘兆龙狠狠地瞪着张石，因为嫌脏，他也是离得远远的。
    但是比起外表凶神恶煞的刘兆龙，张石更害怕面无表情的陈轩，他才是真正的修罗，让人看着都忍不住全身颤抖。
    “我确实是受人指使的。”张石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劲来，再开口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了，像是粗砂磨过铜锣一样刺耳。
    “你背后的人是谁？”陈轩问道。
    “我背后是一个……”张石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喘不上气来了，他抬手捏住脖子，拼命地呼吸，但是却一口气都吸不进去。
    “张石，你怎么了？”这下陈轩也顾不得脏不脏了，赶紧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
    然而就在这几秒之内，张石就没了呼吸，双眼瞪着天花板，大部分是眼白，死不瞑目。
    “怎么回事？”刘兆龙也赶紧过来，着急地问道。
    “死了。”陈轩看着张石的眼睛，十分冷静地说道。
    “不是……”刘兆龙刚想说什么，陈轩就打断了他，冷声说道：“不是。”
    陈轩指着张石眼白中泛起的黑色网状的东西说道：“他是中毒死的，而且是一种非常邪门的毒。”
    “但是他刚才没有服毒啊，我看他都要说了，不应该会在这个档口服毒啊？”刘兆龙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才觉得邪门，这个毒是可以控制他的思维的。”陈轩沉思了一会儿，这世上能制作出这么厉害的神经类药物的，他目前只知道陆羽。
    所以这个张石会跟陆羽有关系么？张石背后的人会是陆羽吗？还是这世上还有一个跟陆羽一样的，善于制作神经类麻痹药物的人？
    一时间千思万绪都涌上来，陈轩也理不清哪条是哪条。沉思了一会儿，他摸出电话打给了周靖，让他来把张石的尸体运回去。
    既然是一种药物，那身体里必然有残存，他可以通过检测张石身体里的残存来研究相关的毒药。
    “药草的问题，紫妮应该已经解决了，见效应该没这么快，所以你还是要仔细照看，一定别再出什么差错了。”陈轩在快离开的时候叮嘱道。
    这次确实是因为刘兆龙监管不力，才导致药材大面积枯萎，损失确实不小。但是陈轩并没有完全责怪他，只是象征性地罚了点他的工资。
    毕竟这个药材基地一直是刘兆龙在打理，一直兢兢业业的，办得也很好，给慕轩提供了很多好的药材。
    不能因为这一次的失误，就否定他以前做过的所有，所以陈轩恩威并施，这样才更能抓住底下人的心，让他们更能为自己用心工作。
    确实也是这样，刘兆龙本以为这回陈轩肯定会把药材基地收回去的，还在想着要怎么跟陈轩求情，没想到陈轩最后却轻飘飘一句扣半年工资就了事了，这让他很惊喜也很感激。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刘兆龙表示一定会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更表示自己会承担这一次的损失。
    但是陈轩拒绝了，只是让他以后再招人的时候，一定要先询问清楚，不要随意招人进入药材基地。
    当然经过这次惨痛的教训，刘兆龙以后也不敢了。
    回到江海市，陈轩马不停蹄地要给张石的尸体进行检测，看看能不能查出其中的毒药成分。他现在必须分秒必争，李浩天那边在给他顶住了不少压力，他得尽快处理完这边，赶去药宗。
    但是在清理完张石的尸体后，周靖在张石的腰侧发现了一块黑色的刺青，赶紧拍照发给了陈轩，让他赶过来看。
    看到照片后，陈轩马上跑到了实验室，他仔细地打量着那块黑色的刺青，好像是一种猛兽的头颅，反正看着很奇怪，是他没见过的东西。
    “这应该没什么特别的吧？”陈轩说，“也许就是一个普通的刺青。”
    “不！这是一个组织的象征。”站在一旁的许一鸣说道。
    陈轩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年轻人站在旁边，对他说的话也很感兴趣，问道：“你怎么知道？”
    本以为许一鸣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但是却听见他一本正经地说：“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
    “小许！”周靖瞪了他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别乱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许一鸣说，“虽然这是电影上演的，但是现实中是存在的，在外国，很多组织确实会用一些奇怪的刺青来当成自己组织的标志。”
    说到这里，许一鸣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有点傻，于是停顿了一下，看着陈轩没再继续说。
    但是陈轩听得很认真，并没有嘲讽他的意思，反而对他说：“你继续说下去。”
    得到了鼓励，许一鸣的底气也足了些，继续说道：“这个人明显不是别人随意雇佣进去的，我去药材基地待过一段时间，那里的守卫是非常严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在那里搞小动作。”
    “除非是经过专业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