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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狂妻毒爱,邪王宠上天 | 分类:玄幻奇幻 | 作者:雨景
此时北墨辰已经将里衣已经穿上,那黑色绣着彼岸之花的锦袍依然在火边烘烤着,当察觉到孟初寒的不对劲时,深邃如海的眼眸转向了她。
俊朗的眉,狭长带魅的眸,绝艳的薄唇,柔软的墨发直达腰际,披散在洁白的亵衣之上,装点出妖魅般的邪惑,看着孟初寒依然蜷着身子以背对着他躺在那里的时候,嗓音低沉的轻唤了一声。
“孟初寒!”
喊了一声,当看见孟初寒没有丝毫动静,一直不停的摇摆着头,北墨辰深邃的眸中微微缩了一下,划过了一抹不知名的神情,性感的薄唇淡淡的抿着,伸手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这才看见她的双眼紧闭,额头满是汗水,口中不知在呢喃着什么。
看到她的样子,北墨辰知道了她是在做恶梦,可是,究竟是梦见了什么,让她如此的害怕,还有那源源外泄的恨意是对谁!
“孟初寒,你醒醒!“北墨辰将那娇小的身子揽在了怀里,长臂将她圈在胸膛,看着她紧蹙眉头不醒的模样,正准备再次开口唤她的时候,孟初寒又无意识的呢喃出了一声。
“不要,孩子,孩子……呜……”梦里,她的孩子化成了一摊血迹,让她触摸不到,她满心都是痛楚,可是怎么样也无法将他挽回。
此时北墨辰和她的距离很近,近的孟初寒张口的时候,温热带着香甜的气息喷洒在了男人的俊美面容上,所以他自然也听见了这声呢喃,俊挺的眉微微上扬,深邃的瞳眸划过了一抹疑惑,她刚才说的什么孩子。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孟初寒原本紧闭的眼角缓缓流下了一滴泪水,慢慢滑落到了他的手背上,那滚烫的泪水让他的心有一瞬间的紧缩,手背上也有些灼人的难受。
看着眼角那晶亮的泪痕,他下意识的抬起了修长的指尖,轻轻触碰在她的眼角处,将那条泪痕抹去。
你是梦见了什么,才如此的难过!
没有时间想这些,当看见孟初寒的神情越来越恐惧的模样,北墨辰轻微的摇晃了一下她,还伴随着幽暗低沉的嗓音,“孟初寒!”
终于,这道近在咫尺的嗓音让孟初寒有了微微的动静,她的气息有些不稳,眉心依然紧蹙,但是原本紧闭的双眼却在慢慢的张开。
刚睁眼的那一瞬间,她的眸底还残留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只是当对上那双深邃恍若能看透人心的狭长黑眸时,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将眼中的情绪给掩去了。
虽说她的动作很快,但是北墨辰却看的清清楚楚,也能感觉到她深深的恨意,黑眸半眯,眸底涌动着看不清的神情,跟她待得时间越久,就发现她的秘密越多。
男人的幽深瞳眸看的孟初寒很不自在,她转过眸,当看见脸颊贴靠的胸膛时,愣了一下,然后又抬起头看了北墨辰一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自己躺在他的怀里,瞬间,就像是马儿被踩着了尾巴一样,迅速的一股脑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你……我……”嫩白如青葱的指尖一会指了指北墨辰,一会又指了指自己,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跑到他怀里的。
看到孟初寒此时的模样,男人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抹笑意,一闪即逝,紧跟着暗磁慵懒的嗓音响起来,“你刚才做恶梦了!”
原本还吃惊震愕的孟初寒在这句话传进耳里的时候,原本伸出的指尖就这样僵硬在半空中,神情带了一抹迷离!
噩梦?!
对,她想起来了,她做噩梦了,梦见了那些她恨的人还有她的孩子,想到此,一股极大的悲哀将她瞬间掩埋,缓缓放下停在半空中的指尖,有些失神的看着洞外。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天色很黑,她已经完全看不见外面的场景了,偶尔还伴随着响亮的雷声,像是击在了她的心底一样,让她忍不住的为之一颤。
自从重生了之后,除了一开始还做梦,之后她就没有怎么梦见了,可是今天,在这样电闪雷鸣的雨天,她又梦见了,那是因为两年前她也是在大雨中失去了所有。
想到此,那惨淡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自嘲冷冽的清浅笑意,可是随即就被突如其来的骇人寒意所覆盖,欠了她的,她让他们拿命来偿还!
孟初寒所有的表情变化全都被北墨辰看在了眼中,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梦见了什么,刚才你一直在说孩子,什么孩子?”
男人的这句话让孟初寒蓦地回过神,她微蹙着眉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刚才在你的梦中,你一直重复着孩子,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孟初寒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瞳孔放大,立马愣在了那里,难道自己刚才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思及此,她偷偷看了一眼北墨辰的神情,可是无奈,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她能够看透的,心里有些忐忑,她试探的问出口,“我刚才……说了些什么!”
“之前你说了什么没有听清,只听见孩子两个字!”
看出了孟初寒的紧张,北墨辰也没有点破,既然她有心隐瞒,想必也是不会说出口的。
还好!他没有听见什么!
孟初寒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干笑了两声,“这也没什么意思,做梦,肯定都是乱七八糟的。”
话落,她像是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似的,直接转移了,“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那么的黑,就跟晚上一样了。
看出孟初寒心里的想法,北墨辰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已经差不多快要戌时了。”
一天的时间在这样的大雨中很快就要过去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找到鹰头山,思及此,男人好看的眉心拧成了一个不易打开的结。
“什么?戌时了!”孟初寒诧异的惊呼了一声,没有想到她这一觉睡的这么久了。
“那……”
“你休息吧,今晚是无法出去了,只能明天了!”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北墨辰沉声的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孟初寒点了点头,正准备说已经不困的时候,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算了,还是睡吧,免得看着他的那张脸,她有些不自在。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树枝烧的刺啦刺啦微弱的响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孟初寒又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侧躺在那里,感觉到身后男人依然坐在那里的时候,多嘴问了一句,“你不睡么!”
话一出口,她马上就后悔了,红唇紧抿着,为毛刚才那句话就像是在邀请他睡觉似的。
果然,就在她尴尬的不知所措的身后,身后传来了一阵邪肆的轻笑声,很轻,但是足以让孟初寒听见,让她的脸颊倏然变红。
她的一世英名啊,就这样毁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了,明明她一向很是冷静,可是不知为何,跟他认识以来,总是在他的面前出丑。
北墨辰坐在孟初寒的身后,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当看见她面容上的一抹红晕,心情有些愉悦,邪肆的面容越加的魅惑人心,绝艳唇角的笑意动人心魄。
“你睡吧!”
孟初寒正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的时候,身后暗磁的嗓音响起来,随即一件黑色的锦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
小手抓着身上的锦袍,微微仰头,可以看见衣摆处妖艳的彼岸之花,是他的衣袍,此时已经干透了,衣袍披在她的身上,可以闻到上面淡淡的幽香,很是好闻。
男人贴心的动作让孟初寒的心里一片暖意,其实虽然他有时候挺冷漠的,但是心地还是不错的。
“谢谢!”低喃的道了一声谢,随即孟初寒就闭上了眼睛,尽管此时没有睡意,但是与其让她睁着眼不自在的面对北墨辰,还不如这样,这样自己也自在些。
……
山脚下,尽管下着大雨,但是天赐他们依然带着斗笠站在雨中,眸中尽是担心的神情。
这次出行的全是北墨辰的亲信,他们也都跟随着天赐站在雨中,看着早上北墨辰他们离去的方向。
“我们上去去找王爷!”
“没错,下这么大的雨,王爷怎么办!”
“对,我们怎么可以让王爷去冒险,自己却待在这里呢!”
听着他们的话语,天赐的心里也很是着急,他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担心王爷,要不是遵从王爷的命令,他早就上山了。
在他的心里,北墨辰就是唯一对他好的人,虽说是下属关系,但是他知道,王爷从未看轻过他,反而待他极好,当年要不是王爷出手相救,也就没有今天的他。
“你们站住!”看到一群人准备上山,天赐立马怒喝了一声,止住了他们前行的路。
“王爷的命令就是让我们留守在这里,在王爷下山之前,所有人不得离开这里!”
这一句话落下的时候,所有人也没有开口了,因为北墨辰下这道命令的时候,他们都在身边,而他们,是万不能违抗王爷的指令的。
就在天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的大树上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动静,虽然有雨声的遮掩,但是他还是听见了。
“谁!”凌厉的眼眸瞬间看过去,只见一个黑衣人蓦地从树上跳下,朝着反方向而去。
见此情形,天赐神色一凝,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是跟着他们的。
“你们好好守在这里!”
话落,他快速的掠起身形,朝着前方追去。
刚才那个黑衣人就是北冥晔的人,因为下雨天躲在大树上,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这才被发现了。
当看见后面追来的天赐距离越来越近了,他加快脚步往前掠去,可是最终还是比天赐慢了一步。
“说,你是谁!”
天赐一个闪身拦在了黑衣人的身前,手中明晃晃的长刀直指着他,眸中全是警惕的神情。
这个人蒙着面,但是看身形就知道是个男人,他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恐怕是一直都跟在他们的身后。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瞬间,他的身子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朝着天赐刺了过去。
见此,天赐的面容并没有任何的波动,当匕首快要来到跟前的时候,身子轻巧的向着旁边一闪,黑衣人就这么落空了。
愤怒至极,他再次扬起手中的匕首迅速而猛烈的朝着天赐的要害刺了过去。
天赐的身子一动,跳跃在半空中,手持匕首的黑衣人没有及时顿住身形,手中的匕首硬生生的刺进了后面的大树上。
低咒了一声,凶狠着脸色,黑衣人用力将匕首抽出来,手腕一个反转,匕首直直的朝着天赐射去。
天赐站在原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匕首,手中长剑慢慢举起,只听见‘哐当’一声,匕首被打落在地上。
趁此机会,在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天赐迅速飞身上前,长剑在黑衣人的背后划了一道长长的,瞬间,到背上全是鲜红的血迹,但是很快就被雨水冲干净了。
看到他受伤了,天赐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凌空一跃,双脚踢在了黑衣人受伤的背部,终于,他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也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说,你到底是谁!”
手拿长刀,指着躺在地面上的黑衣人,虽然如此问着,但是天赐的心里忍不住的猜测着,这一次王爷剿匪完全是太子出的主意,难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太子的人?
就在天赐上前一步准备质问他的时候,突然黑衣人双脚一蹬,地面上的水花被他扫了起来,打在了天赐的眼睛上,而趁着天赐躲避的那一刹那,黑衣人忍着疼痛,飞快的离开了。
等到天赐再回身的时候,只看见前方的影子踉踉跄跄的已经很远了,便放弃了追下去的想法。
黑衣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前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回到了太子府。
此时北冥晔和林煜正在商量着事情,突然一个人就这样直冲冲的闯了进来。
“太子,太子……”
来人正是黑衣人,此时的他像是没有了力气似的,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后背上的黑衣全被鲜血浸透。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受伤的黑衣人,北冥晔原本坐着的身体立马站起,踱步来到了他的身边。
“太……太子,属下被……被发现了……”这句话说完,他好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了,脑袋一歪,就昏厥过去了。
“被发现了!”
重复着这四个字,随即北冥晔的脸色一黑,极其的难看骇人,他直接踢了昏过去的黑衣人,阴森的开口,“没用的废物,拖下去!”
话落,便来了两个侍卫将这个黑衣人带了下去,房中又恢复了安静。
“太子,刚才……”林煜走到了他的身边,对于眼前的情况还有些不清楚。
“那个废物,被北墨辰的人发现了!”北冥晔阴沉的开口,俊颜上全是阴鹜的神情,这次被发现了,之后就一定会有所防备了,可恶!
看到北冥晔这副生气的模样,林煜出声安慰,“太子不必担心,其实这次就算是被发现也无大碍,既然知道了他们已经上山,若真的成功了,只要在他们下山的时候……”
说到此处,林煜没有说下去了,但是北冥晔已经明白了,只是眉头依然紧皱,“话虽如此,那……”
“太子放心,关于孟初寒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发现!”
“哦,情况如何!”听到这件事有了消息,原本北冥晔还有些阴霾的面容变得有些笑意了。
“我今日买通了丞相府的一个小厮,他说最近确实是没有看见他们的二小姐!”
听到这些话之后,北冥晔并没有放松眉头,口气有些不悦,“尽管如此,这也不能证明她就不在府内,本宫听说,这个孟家二小姐是很少出自己院子,那么小厮没有看见这也是很正常的。”
“我也知道就凭这点不可取信,但是如果就这样冒失的去丞相府,恐怕会引起孟沛的怀疑,太子,不管那个神秘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孟初寒,她都是最可疑的,这样,十日之后是孟沛的寿辰,正好我们可以一去,去探探那个孟初寒的口风!”话落,林煜露出了一抹老奸巨猾的笑意,眸中全是阴险的神色。
让北冥晔登上皇位对他来说是势在必得,他绝不允许有人阻挡他的道路,因为阻了他的路就等于阻了莞儿的皇后之位。
“那好,十日之后去丞相府,本宫倒要看看这个孟初寒究竟是如何的厉害!”
……
鹰头山上半山腰的山洞里,孟初寒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躺在那里,此时外面的大雨已经停了,也许之前睡得太多了,现在不管怎么闭上眼睛都没有一丝的困意。
看了一眼披在身上的黑色锦袍,心中有些触动,小手紧紧的将衣袍抓在手中,属于男人淡淡的清幽香充斥着她的鼻尖,让她的心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其实说句心里话,刚才北墨尘这个贴心的动作让她对他的好感加深了许多,原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不懂得什么叫照顾,看来是她想错了。
要是忘记他的霸道,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
想到此,孟初寒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极浅的笑意,注这笑意很淡,估计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又躺了一会儿,那好看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难受的动了动身子,从刚才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她感觉她的半边身子都要僵硬了。
抿了抿红唇,她也不知道身后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北墨尘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了,要是再让她保持这个动作,她真的要麻痹了。
不行了!她一定要翻个身!
思及此,她竖起耳朵,感觉后面没有什么动静,便微微的转过身子,这才看见北墨尘此时靠在墙壁上,双眸紧闭,似是熟睡了一般。
见此,她的整个身体都放松了,轻轻的坐起身子,毫无形象的伸了一个懒腰,要是刚才在继续躺下去的话,她整个人就真的要废了。
这一伸展,她感觉全身都舒适了,灵动的美眸也看向了一边的男人。
北墨尘右腿微微曲起,仰靠在后面的石壁上,此时睡着了他少了平日的凌厉和冷酷,俊美的面容染上了一抹柔和的光泽,火焰的跳耀散发出温和的光芒,笼罩了他整个人。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好看到极点,面容俊挺,五官立体,俊颜上光华流转,肤白如上好的冷玉,一点瑕疵也没有,睫毛长而浓密,那熟睡的模样给人一种如沐清风的感觉,惊艳华丽。
可是尽管他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的靠在那里,却依然难以掩饰他的王者之气,他就像是与生俱来的霸主,举手投足狂傲不羁,但是当他温融时,又是邪魅妖娆,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的他都让人有着心动的资本。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今天他给自己的感触真的很多,之前遇到狼的时候,他将她护在了身后,下雨的时候,他用他的身体为她挡雨,自己却淋湿了,睡觉的时候,他将她的衣袍给了她,自己只着一件单薄的亵衣,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心里却很是感动。
以往从未和他相处过,只知道他在战场上杀伐果断,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她也以为他的为人也很难相处,可是随着慢慢的消除,她对他的看法慢慢的改变了。
虽说冷漠,但是行为却让人倍感温馨!
看了看还披在身上的衣袍,又看了看男人身上单薄的亵衣,孟初寒蹑手蹑脚的站起身,放轻动作将衣袍披盖在了他的身上。
替他将衣摆整理好,就站起身,朝着洞口的方向走去,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北墨尘原本紧闭的眼眸蓦地睁开,深邃的眸中清明一片,哪有丝毫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