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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裸爱成婚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汐奚
“没想到咱们娘儿俩口味还一样。”闵素素是南方人,一直都喜欢榴莲,就是北方人不怎么接受,还有榴莲本身的特殊气味,她尽量克制少吃。
“嗯。”权初若特开心的点头,找到知音也不错。
陆景亨听到她们谈论榴莲的其他吃法,赶紧将这两人分开。回头等他爸回家,要知道他妈吃榴莲的方法是他老婆教的,他肯定要倒霉。
开车回去的路上,权初若抱着袋子,神情透着笑意。
陆景亨默默鄙视,她这追求,还真是不怎么高?
回到家,换好拖鞋。权初若抱着榴莲,立刻跑进厨房。她晚饭没吃,肚子正闹空城计,这榴莲无疑就是美餐。
陆景亨剑眉紧蹙,唯一能做的就是防范,他先把家里的窗户打开,同时把空气清新剂放在伸手能够到的地方。
须臾,权初若把榴莲的果肉放在盘子里,笑嘻嘻往客厅走。她刚咬一口,却见陆景亨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朝她怒视过来。
“怎么了?”权初若松开嘴,还没意识到危险。
陆景亨俊脸阴霾,举起手里的药盒,问她:“这是什么?”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权初若眼神一沉,神情立刻不自然,“你翻我东西?”
“哼!”
陆景亨目露不屑,道:“是你太兴奋,丢开包就走,皮包掉在地上,我好心帮你捡起来。”
看到散落在外的东西,权初若收起理直气壮。
“回答我,这是什么药?”陆景亨又问了一遍,语气明显冷下来。
拉开椅子坐下,权初若心里敲鼓,竟有种做错事的感觉。她敛眉,不敢看他的眼睛,“避孕药。”
啪——
陆景亨将手里的药盒丢开,俊脸极冷,“权初若,谁允许你吃的?”
“不需要人允许。”
权初若挑眉,眼神也冷下来,“我已经是成年人,完全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再说一遍?”
陆景亨伸手捏着她的下颚,眼中翻动的火苗,足以把她烧毁。
下巴一阵酸疼,权初若心头也火起。她一把拍掉他的手,语气清冷,“陆景亨,你没资格质问我!”
他没资格质问她?
陆景亨双眸轻眯,眼底的暖意尽数褪去。他蜷起的五指紧握成拳,那双深邃的眸底有种权初若看不明白的情绪。
“我……”
权初若还想开口,却见他冷冷一笑,淡漠的转身走开。
碰——
卧室的门被狠狠甩上,权初若坐在椅子里没动,但总觉得,那一下子好像甩在她的脸上。脸颊火辣辣的,心里也火辣辣的,烧的她整个人坐立难安。
权初若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陆景亨这样的人,也能生气,并且他气性比自己还长。
整整三天,陆景亨每晚回到家都保持惯有的冷漠。
准确的说,他不只是冷漠,而是变成陌生人。他在这个家里出入依旧,习惯依旧,甚至呼吸的味道都依旧,唯一改变的,是他的安静。
以前每晚吃过饭,他都会笑嘻嘻寻找各种借口,把权初若套牢在身边,听音乐或者看电影,可这几天晚上,他回家后都自己在书房忙事情,直到需要睡觉,他才回到卧室。
即便回到卧室,他也神色蓦然的脱衣上床,眼神都不给权初若一个。
好吧,权初若终于明白,这男人是在冷战!
可凭什么他冷战?
权初若觉得,她没做错什么。
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她和他各自分置一边。以前她一个人睡,也没觉得很空。但这段时间,有他在死皮赖脸的在身边挤着,她渐渐也习惯那种相拥而眠的亲密。
刚习惯那种温度,又回到一个人的凄凉,权初若心头微微有些刺痛。
两个人背对背,看不到彼此的表情。权初若无法捉摸他的心思,可她骨子里的傲气,又绝对让她拉不下脸去求和。
而且她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他们的婚姻是合法存在,但有婚姻不代表一定适合有孩子。虽然她三十岁才知道什么叫男欢女爱,但不代表她心智幼稚。
不幸福的婚姻她见过太多太多。每一对来找她打官司的夫妻,最后问题的纷争都是孩子。
所以对孩子,权初若心底有一种很郑重,或者说是很珍重的考量。她不会轻易生孩子,可如果真的有孩子,她必须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完整的,充满爱的生活环境。
如同她一样。
虽然在她的记忆中,父母也经常发生争执。但她的童年很快乐,有父母的陪伴,有弟弟的相偎,她可以说应有尽有。
当初与陆景亨结婚,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误打误撞发展到今天,权初若有很多事情都没琢磨明白,她还欠自己一个交代。
所以孩子,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迷迷糊糊睡到天亮,权初若睁开眼,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她迟疑几秒钟,拥着被子坐起来,神情蔫蔫的。
浴室传来开门声,陆景亨洗好澡出来,走到衣柜前找衣服。他身后的大床上,权初若盯着他镇定自若的宽衣解带,羞怯的别开目光。
柜门上有穿衣镜,陆景亨一边扣着衬衫钮扣,一边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他内敛的双眸闪了闪,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嘴里半点声音也没出。
他抽出一条领带,心头愤愤的想:权初若,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臭毛病!
男人身上沐浴后的味道清新,与她身上气味一模一样。权初若心头忍不住柔软,她叹了口气抬起头,却见陆景亨穿戴整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靠!
蹬鼻子上脸是吧?
权初若心底的怒火瞬间点燃,她光脚下地,跟着追出去。但是只听到碰一声响,大门已经被男人关上。
“陆、景、亨——”
权初若真气炸了,她刚才还给自己暗示,只要陆景亨先开口,她就原谅他,不跟他计较。可这个混蛋,竟然连看都没看她,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