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心在出汗，你在紧张？”陆白问。
    楚禾以为他是嫌弃自己，有些尴尬地抽回手，“哈哈哈……抱歉，那个我比较爱出汗……”
    陆白轻捻指尖，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触觉。
    他们三个得先去全身体检，然后作为公司立捧的三个新人参加一项综艺真人秀节目。
    说起来楚禾刚刚得知自家熊学生就是联邦第一大财阀继承人、那个吊炸天一手掌控银河系虚拟现实世界，无冕之太子爷的时候，心情十分微妙。
    大概是“这几年错过一个亿”的失落感。
    前几天兰德的爷爷找上楚禾，一是答谢他多年来含辛茹苦教养乖孙，二是表明亚瑟家族有意进军娱乐圈，看你是颗好苗子想把你挖过来。
    楚禾纠结了一分钟考虑别有用心的可能性，在老人家报出酬金后立即一秒点头。
    钱能让他克服一切恐惧！
    飞行器停在一家冷清的私人医院时，楚禾已经意识昏沉。
    “……脑血清素浓度水平下降，大脑边缘系统和前额皮质都出现了问题！”
    “管控认知的区域损坏到无法修复！”
    “脑都要坏了，就算真是那人也没用啊！”
    这急躁的声音……是……李奎……楚禾努力辨识。
    脑袋传来的刺痛让楚禾猛然惊醒，飞行器上其他三人皆一脸紧张看着他。
    楚禾等急促的心跳平复一些后才勉强笑道，“做了个噩梦。”
    飞行器已经准备落地，楚禾微僵，“要检查大脑？”
    陆白神色微动，“为什么这么问？”
    楚禾简单复述了一遍刚才那个噩梦，他到现在还没缓过劲。
    “你是说你预言到我要切开了你的头颅，在你右侧丘脑的某个部分植入了单根电极？”李奎紧抓住楚禾的手，难掩兴奋。
    陆白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李奎才收敛起脸上的喜意。
    楚禾搞不懂为什么李奎会因自己的一个噩梦而如此兴奋，难不成他心存做个疯狂医生的愿望？
    略带冰冷的手指轻拂过楚禾的脸颊，捋起他前额的发，擦掉额头的冷汗。
    楚禾有些搞不清状况地偏过头，嗯嗯嗯？
    陆白淡淡收回手，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想法。
    楚禾却被这暧昧举动吓了一跳，说好的洁癖呢？难道……莫非……这是、这是想和他搞对象？！
    经他们这么一打岔，反倒冲淡了楚禾对医院的抗拒。见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针管，楚禾乖乖地伸出胳膊。
    他很快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