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讯息的小羽没有任何犹豫就跟着离开了。
    晴是在她离开后才陆续收到她的讯息，没有对离开多解释什么，留的话却更像是交待后事，像是她在圈内活跃的社群帐号已经将晴设定为帐号管理人，经营很久的网志也把晴加为共笔作者等等。
    小羽对天使和郑的事绝口不提，还是晴追问后才透露了一点端倪。
    「或许他从来不曾将他承诺过的事情放在心上，但那是他的事。对我而言，我认的我就负责到底。宠物犯了错，不也是主人要接受惩罚吗？毕竟是主人没有管教好的关係啊??」
    小羽说的婉转，晴却没忽略掉话中的细节：小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收了郑，但郑却伤害了天使，小羽以郑的主人的身份接受惩罚，自此音讯全无。
    故事说到这，晴看着我露出尷尬的笑容。「那啥……我没有说故事的天份，抱歉讲了个这么没头没尾的??」
    「唔……的确以故事来说不是很完整，结尾勉强能说是充满想像空间吧！但故事性确实是有的，修修改改或许也能在当作串场或伏笔……」
    「哈哈，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小么妹妹？」我认真的分析却是换来晴的一阵爽朗笑声，她甚至还俏皮的对我眨了眨眼：「我不会因为故事本身或说故事的能力差而感到难过，那本来就不是我的强项，我难过的是失去了一个亦师亦友的好伙伴，原因还是为了这些下贱的东西。」
    晴的话伴随着「咚」的一声，我这才注意到原本跪坐在一旁的男人头正被晴踩在脚下，想必那声响是他的头撞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看来她口中下贱的东西并不仅限于郑，而是所有男人共有的原罪。
    不过比起关心男人的头痛不痛，晴的笑容在说完的瞬间消逝成哀伤更让我在意，甚至脑海中还浮现出经典的台词：「这个笑容由我来守护！」
    说是这么说，但真的要做我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继续往下问：「所以这跟玩伴有什么关係呢？」
    「大概就像炮友或婚姻的差别吧。签了契约就要有对彼此负责的打算，认真的融入对方的生活，成为生活的一部份，而玩伴却仅止于这种关係，互相满足彼此的慾望，在不约的时候各过各的生活，谁也不打扰谁。」
    「可是，结婚了不是还能离婚吗？」虽然晴直白的比喻让我有点不自在，但是看到她脸上的哀伤渐渐淡去又给了我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是呀，但也有人依旧觉得婚姻是很神圣的，不会随便结婚，更不会轻易离婚。小羽离开这件事让我知道我还没有能力建立这样的关係，我还没有做好将另一个人完全纳入自己的麾下的准备。在这方面我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啊……」
    想起晴在我面前对待男性们的种种事蹟，我怎么也无法将「保守」二字套在她的身上。
    「如果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来看，在这个习惯速食感情的现在的确也能算是保守了。」我在心里替晴的说法做了自以为合理的解读。
    「不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喔，我的目标可是小羽说过的，建立一个女尊男卑的帝国。」晴打断我的解读。忽略掉她脚下的男人因为被踩住口鼻而发出的闷声挣扎，和中二病氾滥的论调，这番话听起来还是很激励人心的，至少足够扫去晴原本低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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