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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作品:他动了买来的媳妇儿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望烟

    字数多了上不去的。
    希望小天使们不要嫌弃。
    么么哒。
    第13章 拾柴
    要收集松毛,就要用一根竹耙子,将地上的松毛刮到一起。地上的松毛落得厚,不一会儿,宁娘就堆了不少。
    远处,莫大郎拿着镰刀割着细刺槐,左手带着猪皮手套用来握住刺槐,将树身一弯,右手镰刀用力,刺槐便割下来了。
    莫钟则蹲在一块石头上,悠哉的抽着旱烟袋,不时的吐出几个烟圈儿。倒是一旁的素萍忙活的手脚并用。
    黑松的松针很长很硬,洛瑾的脸不小心碰到树上的松针,扎的脸很疼。这些活儿她从来没做过,只照宁娘的吩咐,拿着一把镰刀想砍下几根黑松枝。
    带着洛瑾上山,一来可以让她学着做些什么,二来也是怕家里只有张婆子和大峪,到时候要是人跑了,一老一小也追不上。
    黑松的树皮很粗糙,上面还有粘粘的树脂,粘在手上如果不用水是洗不掉的。洛瑾不会用镰刀,砍起树枝完全不得要领,有时还会被树枝划到脸。
    “这样砍。”素萍放下手中的竹耙子,从洛瑾手里接过镰刀,照准了树枝和树干分叉的地方,狠狠砍了一下,再用手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树枝便这里下来。
    洛瑾接回镰刀,道了一声谢。
    素萍看了眼莫钟的方向,“你的帕子还没还给你,得了空我给你送过去。”
    洛瑾点头。素萍长得矮小,几乎才到她的鼻子处,就这样的女人却干着比一男人还多的活儿,而那边的莫钟显然觉得理所应当。
    待莫大郎的刺槐割了不少的时候,莫钟才伸伸懒腰,拿起了一旁的镰刀。“哎呦呦,我这腰怎么这么疼,是不是闪着了?”
    周围的人没有答话,都在干着自己的活。
    一棵黑松下,落了不少的松毛,洛瑾看到松毛下面隐隐有一点红色,便蹲下将草拨开。是一个干透了的蘑菇。
    “那是辣蘑子,山上的一种蘑子。”宁娘刮了一耙子,地上的松毛被带走,又露出几个蘑菇。
    “红色的,有毒吗?”洛瑾从地上拔起一个。
    宁娘直了直腰,“夏日雨后,连阴天后就会长蘑子,很多种。这辣蘑子新鲜的时候是有毒的,待晒干了之后就没有毒了。就是口感有些发苦,比不上别的蘑子。”
    洛瑾哦了声,将砍下的树枝拖到一起。
    莫大郎在地上插了两根小木棍,将刺槐放在中间,用两根绳子绑紧。干完了这边,便去收拾宁娘堆好的松毛。
    莫大郎看起来默不作声,干活却是一把好手,没一会儿功夫,松毛被他被他捆了个方方正正,为了不让松毛洒落,用了洛瑾砍下的树枝将草夹紧。
    莫钟那边没干多少,又蹲到石头上开始抽旱烟袋,自始至终没叫素萍休息一下。
    将绑好的柴火推到一处高的地方,莫大郎蹲在矮处,宁娘将柴火一推,便发到了男人的背上。莫大郎扛着便下了山。
    素萍将松毛捆好,个头比莫大郎的小了不少。又过去将莫钟砍好的刺槐捆好,更是和莫大郎的没法儿比。
    “咱们在山上等等,你大哥送回去就来抗这个。”宁娘将镰刀什么的收拾好,拉着洛瑾在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
    洛瑾的双手被松脂粘成了黑色,有一股松香的味道,只是那手被松针扎的也怪疼。
    莫钟和素萍是先下山的,莫钟用一根棍子挑着一捆柴,后面的素萍则是扛着松毛。那捆松毛移动着,根本看不见下面的人。
    宁娘叹了一口气,“都说女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这话真的一点儿没错。”
    洛瑾知道宁娘说的是素萍,摊上莫钟那样的男人,是个苦命的女人。
    见洛瑾只是点头不说话,宁娘以为这姑娘是想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说,“你大哥还没回来,咱俩去找些蘑子。”
    “好。”洛瑾对这件事是有兴趣的,以前家里的花园,夏日雨后就会长出蘑菇,不过大都瘦小,颜色也不好看。
    辣蘑子在新鲜的时候是没有人采的,倒是现在干透了,带回去用水泡发,再洗干净,是可以食用的。
    近晌午的时候,三人回到了莫家。莫大郎将柴火堆在墙外,没有解绳子,过两日就是镇上大集,到时候直接拉去卖了。
    “哈哈哈!”大峪伸手指着洛瑾,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你长胡子了。”
    洛瑾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
    “一边去。”宁娘打掉儿子的手,转而看着洛瑾,扑哧一笑,“去洗洗吧,脸上粘了松脂了。”
    洛瑾忙低头回了西厢屋,拿木盆舀了一些水,将脸搓了搓。
    大峪被自己的娘说了一顿,还是觉得有意思,就跑到了西厢屋,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直摔在外间的地上。
    洛瑾刚洗完脸,发丝抿在耳后,听见动静,连忙将大峪从地上拉起来。看着孩子的嘴开始扁,就知道是摔疼了想哭。
    “我给你揉揉,哪里疼?”洛瑾为大峪拍着膝盖上的灰尘。
    大峪瞪着一双眼睛憋回了泪水,“你是妖精吗?”
    “什么?”洛瑾看着依旧扁着嘴的大峪。
    “三叔说过,妖精长得好看。”大峪眨眨眼睛,“还会吃小孩。”
    洛瑾一听笑了,眉眼温柔,“我不是妖精,也不吃小孩。腿还疼吗?”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也是个顽皮的。
    大峪摇摇头,“那你会吃二叔吗?”
    “我谁都不吃,快回去吧,我要去烧饭了。”洛瑾说完,放下自己的头发,遮了大半张脸。
    这次上山还带回了些辣蘑子,宁娘已经泡在水里,差不多晚上就会发开,到时候洗干净就可以下锅。
    午饭过后,洛瑾去鸡笼里捡了三个鸡蛋,送去了正屋饭橱里的小筐里。搓了搓自己的手,天冷加上干燥,已经有些皴。
    张婆子在里屋睡着了,时不时地咳嗽两声。大峪坐在院子里拿着木棍在地上画着什么。
    阳光不似上午时的明媚,天色有些发黄。素萍走进院子,看着在切菜叶子的洛瑾,叫了声。
    洛瑾起身,“素萍嫂子。”
    素萍走过来,掏出那晚洛瑾给她的帕子,叠的方方正正,送到洛瑾手里,“都还没谢谢你。”
    “没事儿。”洛瑾收起帕子。
    “我是说……”,素萍顿了顿,“谢谢你帮我。”这么多年来,她受了莫钟不少打,而真正出手帮她的却是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姑娘。
    第14章 大集
    “您要喝水吗?”洛瑾问道。素萍应该是一辈子离不开这里了,那天,村里的长辈给了素萍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不过就是想留住她跟着莫钟。
    “我不喝了。”素萍摆手,另一只手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盒子,“这个你用吧,我用不着。”
    那是一个瓷盒,普通的很。洛瑾看着素萍将它塞到自己手里,她低头看着,“手膏?”
    “嗯,前天莫钟带回来的。”素萍脸上闪过嘲讽,“其实我知道,是二叔让他这么做的。”
    洛瑾似乎听出来了,应该是莫钟上次打了素萍,莫振邦让他对素萍好点儿,所以才买了这手膏。
    “我的手摸什么也不管用了,他要真有心的话,帮我干点儿活,不要打骂,比什么都好。”素萍愁苦的脸上眼神暗淡,“我看你的手养得好,就寻思着给你,也不至于糟蹋了。”
    手膏很一般,但是对于现在的洛瑾,那也是难得的稀罕物。“我不能要。”她伸手将东西还回去。
    “拿着吧。”素萍推回洛瑾的手,“放在家里,说不定他就会拿出去给别人。”
    洛瑾没再推辞,她不善于拒绝别人。
    “你那帕子绣的倒是好看。”素萍岔开话题,想说些轻快的。“那花儿绣的,跟真的似得。”
    “我姑姑教的。”洛瑾手里攥着手膏,“姑姑绣花很好,支开撑子,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下,那针就跟飞似得。我笨,总是学不好。”
    “有这手艺倒是可以领些绣活回来做。”素萍说道,她知道一双手粗了之后就很难在养回去了。
    洛瑾闻言,一想的确是可以,她没有别的本事挣银子,但是绣花她是会的。可是想到这里又有一个难题,她出不去,那活儿自然也是领不回来的。
    “是去镇上吗?”洛瑾问道,心中却有些遗憾。
    洛瑾的处境素萍也是知道的,只说道:“三郎在镇子上学过木匠徒工,他又好说话,下次他去镇上你让他打听一下。”
    两人只说了一会儿,素萍就回去了,家里的婆婆基本上算是瘫在炕上,离不了人。
    离大石村最近的镇子是金水镇,离着差不多十四五里路,每逢二七便是镇上的大集。周边的人便会在这天去赶集。
    进了腊月,便要开始赶年集,集市上的人比往日里多出不少。莫大郎和莫钟就是这天去的大集。
    将前天拾得松毛捆在板车上,一上一下,一小一大。两人一推一拉,吃过早饭便出发了。
    洛瑾在院子里打扫,村长推门走了进来。
    “二郎媳妇儿,你婆婆好了?”村长问道,双手拢在袖子里。
    “在屋里。”洛瑾指了指正屋。
    村长往前走了两步,“你公公几时回来?”
    洛瑾摇头,“我不知道。”她这应该是莫家知道事情最少的那个,这村长偏偏问她。
    村长没再问,进了正屋叫了张婆子一声嫂子。
    “大概是来商量对联的事儿。”宁娘将洗好的衣服在绳子上翻了翻,“村里读过书的人不多,写字好的就咱爹和二郎了。所以每年,村里的人一般是来咱家请对联的。”
    洛瑾哦了声,“写那么多,也要费一番功夫的。”
    “谁说不是,费事着呢。”宁娘晒完衣服,将两只手搓了搓,瞅着洛瑾,“你也会写字?”
    “会。”洛瑾点头,“不过写的不好,祖父的字写的最好,还有姑姑写的也好。”
    “这去了也大半天了,看着也应该快回来了。”宁娘惦记赶集的莫大郎,一直将中午的饭留在锅里热乎着。
    “镇上有绣活儿可以领吗?”洛瑾问道。
    宁娘嗯了声,“倒是有姑娘领过,就是太费眼,最重要是要有手艺。”她打量了洛瑾一眼,“你想绣花?”
    洛瑾应了声,她也就会这个了,想着或许可以上手看看,只要加紧点儿,说不定能挣到银子。
    “这事儿还是让老三去帮你打听一下,那小子脑子活,认识的人多。”宁娘说着,又朝门口张望了两眼,脸上多少有些焦急。
    “指不定是去集上买东西去了。”洛瑾道,多少有些安慰的意思,“不是说年集人多吗?”
    宁娘笑笑,“大峪他爹,那愣性子会去买什么东西?”说着,往老屋走去。
    村长没一会儿也从正屋里出来,出了院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赶集的两个人还没有回来。宁娘领着大峪站在院门外张望,就连张婆子也咳嗽着坐在正屋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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