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混蛋，你说了算。”‘
    顾思悠摇摇头：“你不是，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那我姑且当你是因为感动才哭成这样。”他说道。
    顾思悠：“咱们进屋说。”
    齐尔点点头，跟着她进了屋。
    他穿着拖鞋走到她家，上次来这他是喝醉了的状态，都没好好看她住的地方。
    “或许你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住，要不我在我家附近给你找个房子吧。”齐尔开口。
    这时候顾思悠从后面抱住了他，她的手搭在他腰上，脸贴着他的后背，身体和他紧密贴合。
    齐尔一愣，反应过来拍了拍她的手，心想低头这种事虽然干起来很难，但效果还是挺好的，看把这女人感动的，一会儿语无伦次，一会儿投怀送抱。
    “齐尔。”顾思悠突然喊他名字。
    “嗯。”
    他刚应了一声，某人突然在他肩窝处狠狠咬了一口。
    齐尔能忍，倒没多大反应，只是很疑惑，她不是感动吗，咬他干嘛？
    “你这算是对我之前咬你的回敬吗？”他苦笑着问。
    顾思悠： “我都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家的事情，甚至，我弟治病的钱也是你给的。”
    齐尔身体一僵，顾思悠又说：“你不要回头，就这么听我说。”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错过了好多。为了逼自己忘记你，分手后不敢去了解你的消息，不敢去听你的歌。重逢之后明明还爱着你，却因为害怕再次失去会而更痛苦逃避你，就连在一起后，我也害怕你以后会觉得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而后悔。我想这想那，想了那么多，却忽略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忽略了你的感受。”
    “是我错了，我现在好怀念当初的自己，爱你坦坦荡荡，不会在意任何人的看法，甚至连你的看法我都不放在眼里，可以肆无忌惮无所顾虑的爱着你。也不会去考虑后果，虽然现在想想鲁莽可笑了一些，但我真的好怀念，我现在已经变了，我做不到像当初那样。你知道我上次去看你的演唱会，在台上的你那么耀眼和完美，台下千万人为你欢呼。我那是就会想，台上这个人属于过我，这是真实的吗，为什么我会觉得不真实。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了，这个人因为我不再那么完美怎么办，你以后发现我没那么好后悔了怎么办。”
    “顾思悠。”齐尔侧头喊了她一声，语气里透着担忧。
    顾思悠还是紧紧抱住他，不松手也不让他回头。
    “我好害怕，害怕跟你在一起只是一场梦。等到曝光的那天，所有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是不是又会再一次失去你。”
    “所有人反对又怎么样？”齐尔开口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他听了她的话很无奈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有多爱你。”
    他还是转了过来，不出所料，她又红了眼。
    齐尔心软地一塌糊涂，其实他听到她说那些话有点生气，气她对自己这么不自信，气她如此看不起他的爱，更气自己太无能，才发现她背负了这么多压力。
    但更多的，是心疼。
    顾思悠再次抱住他呜呜咽咽在他怀中哭。
    “我错了，我再也不想那么多，我以后谁都不信只信你好不好。”
    齐尔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问：“谁告诉你的，你爸妈吗？其实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也不想让你对我有任何愧疚感。”
    “不是我爸妈，是杜庄余，他告诉我的。”提到这她情绪就崩不住，捶着他的胸口，骂道:“你是个傻子吗，这种合同你也签。你怎么这么傻啊呜呜，傻子，我俩都是傻子。”
    齐尔：“傻子和傻子，也挺配的。”
    顾思悠吸了吸鼻子：“你以后，再也不许有任何事瞒着我了。”
    “好。”齐尔点头答应。
    她揽住他的腰，抬着哭红的双眼望着他。
    “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吗。”
    “值得。”他哑声道。
    贫瘠的语言没法表达我对你感情的千万分之一，你不会懂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摸着她的侧脸，深深凝视着她。
    顾思悠看着他，哭着哭着突然笑了起来。
    “可能我上辈子真的拯救了银河系吧。”
    不然怎么能遇到他，被他如此毫无保留的爱着。
    然后她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脚吻住了他。
    齐尔搂住她的腰，闭上眼回应。
    这一吻饱含了两人太多的感情，顾思悠前所未有的主动，吻的很急。
    她一边亲吻着他，手去解他衬衫的纽扣，齐尔环住她的腰，任她动作。
    纽扣被解开三四颗，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顾思悠从他唇上离开，开始吻他的喉结，一路向下，手还在继续解他的衣服。
    眼看着他的上衣就要被她除掉，齐尔突然在这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顾思悠停住了动作，水润的眸不满地望着他。
    齐尔墨色的眸深沉似海，桃花眼里闪动着蛊惑的光，精致绝伦的脸此刻因为染了情.欲性感至极。
    刚刚接过吻的唇还残留着水渍，顾思悠盯着他的唇，咽了咽口水。
    “我更喜欢我主动。”
    男人开口，然后在她猝不及防下，打横抱起了她，走到了卧室的房间。
    齐尔轻拿轻放，将她小心放在床上，还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然后他在她的目光中，将她没解完的纽扣解开，衬衫脱掉丢至一边。
    室内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肩阔腰窄，皮肤白的发光，流畅的肌肉线条蓄满了张力，齐尔看着很瘦，但这么多年健身从来没落下，只有脱掉衣服，才能知道这个男人身材有多完美。
    顾思悠坐起身，手指在他胸前化了个圈。
    用调戏的语气道：“这么棒的脸蛋和身材，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
    “我可不便宜，曾经有人打算用七位数让我陪她睡觉，被我拒绝了。”他说道。
    “别说七位数了，我六位数都付不起，我还欠你钱呢。”顾思悠叹了口气。
    齐尔俯下身，将她的散落在床边的发丝挽到耳后，他开口道：“那你就欠更多一点吧。”
    最好这辈子都还不完。
    就算动了欲念，齐尔此时表面上仍然是看不出什么波澜，他侧目看了眼她，伸手去解她上衣的丝带蝴蝶结，然后一颗一颗解开剩下的纽扣。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粗鲁，甚至来说还有几分优雅。
    顾思悠光是看着他现在这样就口干舌燥只想迅速把人扑倒，偏偏齐尔在这方面掌控欲十足，她想动都要被他按回去。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顾思悠看他这样原本兴奋急切的心稍稍有点慌。
    因为她知道齐尔前戏越是这般从容缓慢，之后就折腾的越久。
    “你能干脆点么。”她现在已经很想要了。
    齐尔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步，他的手绕到顾思悠解开的衬衣后，落在她纤细柔软的腰间，指腹摩挲着她雪白的肌肤。
    “请个假吧，明天别去上班了。”
    顾思悠：“啊？”
    “你欠我太久了。”
    齐尔说完，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
    接下来的讨债过程，齐尔身体力行地给她证明了，她明天请假是十分有必要的。
    顾思悠也不知道自己被他折腾了多久。开始的时候她还是很热情的，到了之后基本上都是齐尔在主动。到了最后她都哭着求饶了，他还不罢休。
    这让顾思悠想起了大学时代，明明每次都是她先主动，到了最后受不了喊停的也是她。
    这个男人看着禁欲，实际上就是一头喂不饱的饿狼。
    弄到最后，顾思悠累到快睡了过去，齐尔抱她去洗澡的时候她都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隐隐约约她好像听到齐尔再跟她说话。
    “我虽然不要你钱，但我还是要你负责的。”
    “几年前你睡完就走，这次别想跑掉了。”
    齐尔说着，目光落在顾思悠的脸上。
    “宝宝，我们结婚吧。”
    顾思悠迷糊中好像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亲昵地喊着她。
    “嗯。”她睡梦中忍不住弯唇，哼声应了句。
    齐尔满足地笑了，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真乖。”
    洗完后，齐尔将她抱着再次去了卧室。
    顾思悠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打算继续睡。
    他坐在她的身边，让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
    看着顾思悠的睡颜，他感受到失而复得的心情竟是如此畅快。
    他搂她的时候，顾思悠又睁开了眼，她看到齐尔的脸近在咫尺，自己主动又搂了上去，像只树懒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她闭上眼，紧紧抱住他在他怀里似呓语一般道。
    “就算我很笨，还有很多缺点，除了我你也不准再喜欢其他人了。”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齐尔对于她睡梦中还能担心这个感到无奈。
    他好像，除了她，没法喜欢任何人。
    有一段话，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是对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