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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嫡为庶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疏美人儿
薛容来到一品轩,问了伙计方家公子姑娘订了哪个雅间,便到了二楼。
这屋子虽不如王朝赋留的那间视野开阔,可也很不错,虽看不到楼下的人,但季先生的书,应该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薛姐姐,你来了。”方淑冉一见薛容,赶紧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咱们先喝茶,我哥和霍姐姐去那边看字画了。”
薛容只跟着苏晚到挂字画的那边去过一回,以后再也没去过,其实也很想过去瞧瞧。可若是这样,倒好像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见方谨言似的,想想还是作罢。
功夫不大,方谨言和霍从云就回来了,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卷字画。
“你们买了什么?让我瞧瞧。”方淑冉跟她自己的哥哥和霍从云两个,从来都不客气。
“方大哥买了一副山水图,我买了幅字。”霍从云笑着,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打开来给大家看。
翡翠看过去,不由得偷偷瞧了薛容一眼。
薛容脸上带着笑,看着那幅字,却忍不住问霍从云。
“妹妹怎么独独选了这一幅?”
“我一直喜欢这两句诗,又瞧着这字迹跟姐姐特别像,不过似乎比姐姐的更有气势些,就买下了。”霍从云笑着答道。
方淑冉仔细地瞧了半天,也跟着笑了。
“是跟姐姐的字很像。还有没有别的?我也去买一幅。”
“你们若喜欢,我写两幅送你们也就是了。”薛容赶紧笑着说,又觉得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连忙又接了一句。“反正你们都说这字跟我的很像,你们也不是为他的名去的。”
话说完,薛容又借口看方谨言手里的话,不再提这事。
方谨言对薛容笑了笑,展开手里的画。
薛容字写的不错,但画上就一般了,且也不太懂得欣赏,好在也不怕露拙,欣赏不来的地方,就问方谨言。
霍从云也间或说上两句。
方淑冉也没去瞧字画,倒没忘了,让薛容得空的时候,写两幅送给她。
几个人正说着话,有个伙计走了进来。
“薛姑娘,我们东家来了。”
薛容站起身来,笑着跟方谨言等人抱歉。
“我先到苏姐姐那边瞧瞧,一会儿就回来。”
“姑娘请便。”方谨言微笑。
薛容对方谨言服了服,带着翡翠走了。
方谨言看了一眼霍从云放在一边的字,笑着开口。
“等会子薛姑娘回来,我也求她一幅字,回去挂在书房里。”
“我觉得你应该让薛姐姐帮你写‘谨言慎行’四个字,还有你的名字,还能引以为戒。”方淑冉立刻接口,打趣她哥。
方谨言对这个妹妹一向疼爱,也不反驳回去,只是对着那字沉思起来。
正在这时候,说书先生一敲醒木,楼下都安静了下来。
方淑冉用手托着腮,往说书先生那边看去。
薛容到了三楼,跟苏晚寒暄了几句,便将这段日子写的话本交给苏晚。因忙着写话本,字少了些,只有寥寥的几幅。
“妹妹的字也很受欢迎,也别急着写话本,把字荒废了。你这心话本,今儿才开始说呢!”苏晚接过话本,一边翻着,一边笑着开口。
薛容倒是没想到这事,吃了一惊。
“上一本那么快就说完了?”
若是这样,她要怎么写,才能供得上季先生说书的速度。
“还没有。先留下个悬念,供大家回味几天,也想让这个开头勾起大家对新书的兴趣,若要正儿八经地开始,怎么也要十几天呢!”苏晚将话本放下,重新包好。“怕不怕有人听了今儿的书,怀疑返魂叟的身份?”
薛容沉默。
说实话,她也是有点儿担心的。
但她琢磨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那次遇到刺客的事,几乎整个京城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就算有些人闲的发慌,拿过来写话本用,也不足为怪。”薛容故作镇定地说。
苏晚笑看着薛容,微微点头。
“妹妹说得不错,那些写话本的,大多是些赶考的举子们,秉烛夜读之余,赚几个在京城租房子吃饭的钱。也有些闲着实在无事的纨绔子弟,没什么正经事干,也写上一两个风流趣事。自然,也有正儿八经的富家公子,有这个爱好,倒比斗鸡打狗的强。就算再怎么怀疑,估计也不会有人想到,尚书府里的千金小姐,会来写这个。”
翡翠原本也担着心,听苏晚这么说,立刻舒了一口气。
就是,谁能想到写这些的,是她们家姑娘!
薛容虽知道苏晚是在安慰她,但听了这一席话,也觉得心下轻松了许多,便又问了问苏晚在王府里的事。
得知摄政王并没有再出入那些花街柳巷,薛容笑了。
“看来,王爷的亲事这么坎坷,等的就是姐姐。这可是人常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姐姐若不是跟着伯父到了京城,若不是那日恰好被歹人盯上,又怎么会成就这番姻缘呢!”
“妹妹这话,越发像个写话本的人了。”苏晚打趣回去,又感慨了一句。“你眼中的巧合,没准儿恰恰是旁人的圈套呢!”
苏晚这句话,正好说到了薛容的心里。
可不是,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和天赐的姻缘,大多数,都是人为的圈套罢了!
从苏晚这里出来,薛容便回到二楼。
方谨言正和方淑冉、霍从云认真地听书,一边听,一边觉得有些心惊。
听到脚步声,方谨言第一个回过头来,对上笑意盈盈的薛容,他的脸上,也立刻现出了灿烂的笑。
“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跟苏老板多聊一会儿吗?”
“苏姐姐难得回来一趟,还有许多杂事,我哪能一个人耽搁她太多时间。”薛容说着,坐了下来。
霍从云这时候也回过头来,看着薛容,有些欲言又止。
薛容知道,定然是跟今天季先生说的书有关。
果然,方淑冉长长地吸了口气,扭头也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被吓到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话。
“薛姐姐,今天这书,我怎么觉着,是在说你们那天遇刺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