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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节

作品:锦门医娇(重生)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谨瑜

    ,连生计都一并给失去了吧?  等之后将许瑶光与云绣送到承恩侯府,又叮嘱了瑞香一番,这几日多提点照顾一下她们,再给承恩侯府的管事妈妈打过招呼,她送了两个人来,以后一应待遇都与瑞香等人一样后,许夷光方回了县主
    府去。
    正好遇上李老太太婆媳请了绣坊的人来家里,给李氏量体绣嫁衣还没走,满屋子都是喜气洋洋的。  汪思邈如今是伯爷了,李氏水涨船高,待过门后,便立时能请封二品诰命夫人了,之前她自己绣的嫁衣,自然跟之前定的家具一样,也不能再用,可要让她再另绣,时间又来不及,李老太太遂拍板做
    了决定,直接让绣坊的人给做算了,她们人多,又是惯熟的,做起来自是又快又好,便不会怕耽误了。  许夷光见李老太太婆媳兴致都极高,少不得凑趣帮着挑了一回花样子,什么“龙凤呈祥”,什么“鸳鸯比翼”,什么“花开并蒂”的,看得她眼花缭乱之余,也来了兴致,竟是挑到天快黑了,方放了绣坊的
    人回去,自己也才回了屋更衣梳洗去。
    次日,许夷光惦记着许瑶光主仆第一次住在外面,条件还与以往她们住的地方大不能比,惟恐她们不习惯,遂一早就去了九芝堂等着。  所幸稍后承恩侯府的马车送了所有人来后,许夷光近前一看,见许瑶光虽眼睑下有淡淡的青影,精神却还算好,之后趁众人不注意又分别问了她和云绣,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还算习惯,毕竟有云绣作
    伴,也有瑞香姑姑提点照顾,二妹妹就放心吧”、“县主只管放心。”  许夷光方松了一口气。
    第646章 悠闲
    许瑶光昨夜自是住得不习惯的。
    承恩侯府再是以客礼待之,瑞香等人到底只是宫女出身,哪能与承恩侯府真正的客人们一个待遇?
    除了瑞香,又没人知道许瑶光的真实身份,只是暗自疑惑着,这女子生得那般的漂亮,言行举止更是一看便知是大家出身,怎么会忽然来与她们为伴了,莫不是家道中落了?还是有其他原因?
    承恩侯府的管事妈妈虽也得了许夷光的叮嘱,无缘无故的,也不会往许瑶光是她的姐姐上头去想,给主仆二人指了间空屋子,发了统一颜色统一材质的衾褥器具后,也就忙自己的去了。
    得亏还有个云绣在,瑞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也过来帮忙,才算是把屋子收拾得勉强能住人,床也铺好了。  然后便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两荤两素四个菜并一味汤都不甚合许瑶光的胃口,但还不至于难以下咽,可躺到床上后,被子与褥子粗硬的材质,还有鼻间老是觉得若有若无存在的霉味儿,却让生来便是
    千金小姐,吃穿用度全是上好的许瑶光难受至极,到天都快亮了,才因累极,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儿。
    连带云绣也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于云绣来说,两荤两素一汤的份例已是极好,以往她无论是在许家还是左家时,作为大姑娘、大奶奶跟前儿的一等丫鬟,尚且没有这样的份例,只是她是贴身服侍主子的,才能大多数时候都跟着主子
    吃用罢了,但如今这样,依然很满足。
    被褥并其他东西也是,云绣已觉得够好了,还曾暗暗在心里感叹,到底是侯府,就是与别人不一样,却忘了自己是下人,凑合凑合没什么,自家姑娘却是如何受得了这个委屈?
    是以清晨起来后,便与许瑶光道:“姑娘,要不回头我与县主说说,咱们自己带被褥器皿些来得了?吃的还能凑合,这要是睡不好,时间一长,身体要吃不消的啊。”  许瑶光却不欲因此给许夷光再添麻烦,正色道:“我们自己带被褥器皿来,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我们与她们不一样了?我又不是来享福,是来学东西的,况昨儿才再四与二妹妹保证,什么苦我都能吃,什么都准备好了能承受,却才短短一夜,便又变相的给她添麻烦,算怎么一回事,那我还是趁早回庄子上偏安一隅是正经,也别想什么自强自立了。待会儿二妹妹见了,必定要问的,你可什么都不许说,
    只管让她放心,不然我立马送你回庄子上去。”
    待云绣应了“是”,保证了自己绝不会多说后,才让她去打了凉水来给自己敷眼睛。
    也所以,许夷光才会看到一个精神还算不错的许瑶光,自她们主仆嘴里得到的反馈,也是报喜不报忧版本的。
    只许夷光不知道个中因由罢了,把主仆两个交给春分,让春分先带她们几日,教她们一些最基础的常识后,又四处看了一圈,便与汪思邈打了招呼,坐车直奔阜成门方向而去。  却是上个月傅御过生辰时,二人都正是最忙最焦头烂额的时候,以致别说好生给傅御庆生了,连碗寿面他都没能吃上,许夷光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便与傅御约好了,今日二人都抽半日的空,去城外好
    生散散心。  一时许夷光的马车出了阜成门,远远的便能看见傅御一人一马已等在那里了,她忙让车夫快些,待马车走近后,不待停下,已撩起了车帘,冲傅御笑道:“等很久了吗?怎么也不找棵树遮遮,也不怕晒
    黑晒坏了,快上车来凉快凉快吧。”
    傅御利落的上了车,方笑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晒?”
    说着见车上除了许夷光,果然再没有其他人了,十分的满意,又钻出了车外,与车夫道:“你牵了我的马回去,到了时候,我自会送县主回府的……我的马烈,牵着缰绳就成,别碰它。”
    车夫忙恭声应了,下车去牵傅御的马,依言没敢碰它,车夫也是时常与马打交道的人,自然知道好马都是有自己脾性的,而傅将军的马,便是外行人,都能瞧出是好马。
    便只是牵了缰绳慢慢的走,那马果然颇为顺从。
    傅御看着车夫牵着马走远了,方转头对着许夷光粲然一笑:“敏敏,我们这便出发?”
    许夷光让他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火热眼神看得脸上一热,低头“嗯”了一声,便放下了帘子,傅御又是一笑,转头一扬马鞭,马车便再次驶动了起来。  二人漫无目的的跑了大半个时辰,经过一条小溪时,眼见旁边有一片小树林,傅御“吁——”的一声让马停了下来,待马车停稳后,便一面往下跳,一面与许夷光道:“敏敏你稍等片刻啊,我四处看看这
    地方合不合适,若是合适,我们就在这里停下不走了。”
    很快傅御便折了回来,撩了车帘笑着与许夷光道:“这里挺好的,地方安静,水也干净,里面还有鱼呢,我们待会儿可以捉了鱼烤来吃。”
    许夷光不敢与他对视,只道:“我带了冷泉面,还有拍黄瓜凉拌银苗菜凉拌金针等几样小菜,就在冰釜下面,不用捉鱼了,我还带了毡子……”
    傅御脸上的笑就更耀眼了,伸手要搀她下车:“敏敏,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既没带服侍的人,又带足了吃的东西,还带了毡子,真是太合他的心意了。
    许夷光就着傅御的手下了车,抬眼四处看了一圈,果然很是安静,不远处的溪水也清澈见底,便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吃东西吧?”
    傅御看她压根儿不敢看自己,脸也红红的,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儿,心里痒痒得更厉害了,哑着声音道:“我还不饿,你饿了吗?要是也不饿,不如,先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痱子,都好了没?”
    许夷光闻言,忍不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哪有人这样的,一来就直接切入主题……  可想到自己答应了他,要让他大白日的再看一回,权作生辰礼物,反正旁的他都不缺,也不想要,就只想‘望梅止渴’一番,偏之前两人都太忙,没有时间与机会,后来不那么忙了,县主府住的人又比先前多得多了,他也不敢造次……到底松了口:“那说好了,只是先看一看啊……”
    第647章 谁能想到
    可这“一看”,便收不了场了。  傅御意乱情迷间,还不忘喘着气安抚许夷光:“敏敏,这不能怪我,男人见到自己喜欢自己深爱的女人,首先起反应的从来都不是大脑,而是下面,说得好听点叫‘情之所至’,说得不好听一点就叫‘下半
    身主导上半身’,我也不能例外……再说我都多大年纪了,又忍了多久了?还能忍到如今只是望梅止渴,没有真的吃了你,我都觉得自己是圣人了……”
    万幸他的苦日子终于快要熬到头了,不然他都怀疑自己有朝一日会血脉喷张而亡了,看不到,只能靠想象时要命,如今看得到也摸得到,却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吃到嘴里时,更要命!  许夷光衣裳半褪,一身雪肤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白得能晃花人的眼,与傅御古铜色的皮肤更是形成鲜明的对比,两具身躯一软一硬,软的春水一样,硬的铁壁也似,却出奇的契合,就跟一个葫芦的
    两半一样,天生就该是一对。
    她也细细的喘着气,没好气的娇嗔道:“不怪你难道怪我么,明明答应了只看一看的……这都多长时间了,还吃不吃东西了……”
    心里却知道,的确不能只怪傅御,也该怪她自己的。  若不是她对他一再的纵容,他也不会一步一步的“得寸进尺”至此,可她又哪里做得到真正对他不假辞色,真正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就跟干柴遇上烈火一样,只消一点火星子,便足以霎时燃起一场熊熊
    大火了。
    想来这便是师叔说的那什么人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时,大脑会首先产生反应,分明什么什么巴胺了?
    她复述不来师叔的原话,只知道自己已经无数次体验过什么叫“情之所至”,什么又叫“情不自禁”了,简直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她会对一个男人喜欢着迷到这个地步,肯任他为所欲为到这个地步……
    两个人一直在小树林里待到申正,眼见再不往回走,就真得迟了,傅御方依依不舍的又啄了一回许夷光已经被他吻得红肿一片,却更显潋滟娇媚的嘴唇,再次扎进了溪水里去。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二人终于踏上了归程。
    至于带的吃的东西,“有情饮水饱”的二人都只略吃了一点,还不知道都是什么滋味儿,为怕带回去李氏她们起疑,只得便宜林间的小鸟小动物们了。
    没过几日,便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
    在此期间,靖南侯太夫人亲自登门造访,与李氏和李老太太商议后,在她提前请钦天监看好的三个吉日明年的二月十九日、三月二十四日和五月八日间,将傅御与许夷光的婚期最终定在了五月八日。  虽然李氏与李老太太都知道傅御年纪着实不小了,婚期定得越早越好,可许夷光年纪还不大啊,过了年才及笄,若不是傅御实在等不得了,她们都想再留她两年了,如今她们只留到了五月,已经够厚
    道了——真事到临头了,李氏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舍不得女儿,以致做女婿已尽善尽美如傅御,她都会忍不住有“我们不嫁了”的念头了。
    好在靖南侯太夫人也是有女儿的人,很能理解李氏的不舍。  对她和李老太太挑了最远的一个日子半点异议与不悦没有不说,反而还笑着宽慰她们:“这养女儿就是这点不好,到了时间,便会成为别人家的人了,这世上但凡当娘的,有哪一个能舍得的?不过亲家太太与老太太只管放心,别人家怎么对待儿媳妇的我不知道也管不着,我却自来不磨搓儿媳妇的,自己的孩子是宝,别人的难道就是草了不成?我不敢保证能做到待儿媳与女儿全然一样,但一定会尽可能
    爱屋及乌,无愧于心的,请亲家太太与老太太只管放心。”
    李氏与李老太太方心下稍宽,又少不得客气了一回,感激了靖南侯太夫人一回,待宾主尽欢的用过午宴,方送走了靖南侯太夫人。
    待晚间与许夷光说体己话儿时,母女两个却都不敢那么乐观,尽信了靖南侯太夫人的话,别说李老太太了,连李氏心里都早已明白,靖南侯太夫人这个婆婆,以后不会是个省事儿的了。
    可母女两个又不能直说靖南侯太夫人的不是,让许夷光务必防着她之类。
    一来她们做不出那样的事,二来也怕是她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能教出熠之那样儿子来的母亲,再过分能过分到哪里去?
    何况人都是护短的,对自己人和外人,态度和标准自然都不一样,也许等敏敏正式成了傅家的人后,靖南侯太夫人态度便大转弯了呢?  斟酌再四,李老太太与李氏到底只叮嘱了许夷光一番:“以后一定要以服侍好熠之,让他在外打拼时没有后顾之忧为要,当然,孝顺婆婆亦是你为人儿媳的本分,只是也不能一味的愚孝,孔圣人且说‘小
    受大走’呢,总之,做到无愧于心即可。”
    许夷光一一应了,心里很明白外祖母与娘的担心,自己却不是很害怕也不是很担心,只要傅御始终与她一条心,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至于其他的,无愧于心即可。
    如此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正日,许夷光一早便按品大妆了,进宫去朝拜。  这次一众宗眷与公主郡主们待她,便又要客气友好得多了,谁能料到她会运气好到这个地步,凭自己的本事封了县主,指婚给了傅将军不说,连和离了再嫁的娘,都能嫁个伯爷,嫁得别说比一嫁时好
    出百十倍,甚至比京城好些真正的千金小姐都要好呢!
    那谁又能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有更好的运气与福气,让所有人心里哪怕再妒再恨,面上也只能捧着她敬着她?
    所以如今客气点准没错儿——话说回来,一个人怎么就能运气好到这个地步,比别人家的儿子都要出息得多不说,连带她身边的人,都能让她给旺成那样儿?  那永安伯也是,听说又年轻又俊朗,人品医术还俱是一流的,若不然也不会连天花都能治了,到底怎么想的,竟愿意娶一个二婚的老女人?偏这样一个人物,以前她们竟不知道,倒让李氏一个二婚的占了大便宜,真是太可恨了!
    第648章 何其不公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宗室幔帐里所有人都对自己笑脸相迎,许夷光自然也不会冷脸以对,有与自己打招呼的,就还礼也打招呼,没打招呼只含笑点头致意的,也回以点头致意。
    如此团团应酬过一圈后,方与新安王世子妃站到了一处,低声说话儿。
    新安王世子妃如今有子万事足,儿子种了痘后,更是越发的不用担心他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甚至长不大了,是以那叫一个精神焕发。  一面含笑注意着帐内四周,以免有任何紧急情况,一面以仅够彼此听得见的声音与许夷光道:“夷光,才你没来时,我还在想着,看那架势,你待会儿来了,怕是立时就得被所有人给生吞活剖了,你也
    知道,女人一旦妒忌起来,是很可怕的……倒是没想到,竟能这般的和谐,看来都是我多虑了啊。”  又道:“听说永安伯与夫人的好日子已经定了,就在十月十二?那我怎么至今没收到喜帖呢,是你们家礼房的人忘了,还是你们家压根儿没想给我送啊?我不管啊,没有帖子到了日子我也会厚着脸皮不
    请自到,去讨一杯喜酒吃,沾一沾伯爷与夫人喜气的。”
    许夷光闻言,忙笑道:“日子是定了,喜帖却所有人的都还没发出去,不然忘了谁的,也不可能忘了世子妃的啊,您就等着送大礼吧,回去了可别暗暗心疼啊。”  心里当然知道如今不知道多少人都对她们母女羡慕妒忌恨,对娘能嫁给汪师叔这个新贵,更是恨到捶胸顿足,甚至还不乏去汪师叔面前说着说那毛遂自荐的,不然也不会引得他自嘲一般的揶揄“知道这
    叫什么吗?这就叫‘瘦田无人耕,耕开了有人争’!”了。
    自然,也少不了在心里暗暗诅咒娘的,‘你一个和离再嫁的,也配做伯夫人?以前是永安伯还没发迹,倒还能委屈自己娶你,如今却是今非昔比了,你就等着再次下堂,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吧!’  可那些人连汪师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也一点不了解他和娘之间的感情,就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巴不得好事都是自己的,坏事都是别人的,时间总会证明给他们看,也总会把他们的
    脸打得“啪啪”作响的!
    新安王世子妃笑道:“那我回去后可就等着了啊,大礼自然是心疼的,可今年送明年送的,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自然也懒得心疼了,反正再心疼也是要送的,不是吗?”
    两个人说着笑,不一时便听见了丝竹声,知道是皇后娘娘升宝座了,忙都缄口不言了。
    等许夷光随着众宗眷公主郡主朝拜过方皇后,大家鱼贯着往外走时,她远远的对上了左夫人的视线。
    左夫人瘦了很多,身上的诰命服显得空荡荡的,一脸的憔悴与死沉,但死盯着许夷光的眼神却满是怨毒与愤恨,不然许夷光也察觉不到了。
    却只与之对视了一瞬间,便收回了视线,继续目不斜视的随大家往外走。  左夫人甚至左家上下所有人心里必然都会有怨有恨许夷光知道,可他们不能只怪别人,不反省自己啊,尤其左夫人,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她不知道么,她也是有女儿的人,将来她女儿
    若是也遇上了同样的婆家同样的事,她作何感想?
    所以“要得公道,打得颠倒”,不然,许夷光也只能祝左夫人的女儿将来一定要遇上一个左夫人这样的“好婆婆”,和一个左家这样的“好夫家”了!
    左夫人再恨再怨,到底没忘记现下是什么场合,见许夷光收回了视线,继续往外走,自己便也收回了视线,继续随众外命妇往里走,面上始终都是一派的肃然,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宽大衣袖下的指甲,却深深嵌进了肉里去。  老天爷可真是太不开眼也太不公平了,他们家被害成了现在这样,老爷官场不顺,上峰挑刺同僚暗讽,儿子名声受损,虽通过了庶吉士考试,翰林院却一直没人通知他入职,只能窝在家里,下边儿的
    男孩儿女孩儿们婚事也受到影响。  她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与声望更是都一落千丈,几乎连管家大权都失去,还病到前几日才稍稍好了些,却不得不立时打点起精神来进宫朝拜,被所有人明里暗里的嘲讽讥笑……而这一切,都是拜许氏那贱
    人和可恶的许家所赐,更拜多管闲事,脑子有病,自相矛盾的康宁县主所赐!  结果倒好,康宁县主反倒坏人有好报,本就已够有运气了,如今更是运气逆天,随便找个继父,继父都眨眼之间成了永安伯,这下除了康宁县主、靖南侯府四夫人的名头,她还多了个永安伯府大小姐
    的名头,她到底何德何能,她那个上梁不正下梁歪,让许氏那贱人好的不学只学坏的的二嫁娘,又何德何能——老太爷怎么就能不公到这个地步!
    左夫人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坤宁宫正殿,又是怎么朝拜完了皇后娘娘,怎么出去的。
    还是在浑浑噩噩的出了宫门,即将上马车时,恍惚听得旁边的人话语里满是艳羡的议论:“听说康宁县主又被皇后娘娘留下说体己话儿了,她怎么就那么得皇后娘娘的喜欢,那么好的福气呢?”
    “可不是吗,她这份福气真个是少有人能及了,让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左夫人方猛地清醒了过来。  牙关就咬得更紧,满心也更悲愤了,老天爷怎么就能这般的不公,让小人得志至厮呢,更可恨的是,他们家一时半会儿间根本报不了仇雪不了恨,甚至,以后没准儿也报不了,都怪自家儿子不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