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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止損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迷人的阿精
第二天两人一直拍到下午,陈宝儿在办理退房的时候,姜静站在一旁看着箱子等着她。
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抬头一看,好久不见的陆之昂。
陆之昂原本小心翼翼地看着姜静,直到二人对视,他也索性大方了起来,朝姜静挥了挥手,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陆之昂笑了笑。
“是啊,好久不见。”姜静也回应着挥了挥手。
“一起吃个饭吧。”姜静点了点头,回头看向陈宝儿,她摆了摆手“我就不去了,我还得把东西弄回去,明天还要拍照呢。”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陆之昂看着陈宝儿。
“不用了,我家里司机会过来,你们先走吧。”说完,陈宝儿又对着两人摆了摆手,转身走到了休息室里。
一直坐到陆之昂的副驾时,姜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分开也不是很久,却总有种说不清的陌生感在里面。
“你换车了?”姜静看着陆之昂的车,不由地问道。不是之前他很爱开的那辆大奔,而是换成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买的第一辆汽车,很朴实的一辆车。
“是啊。”陆之昂笑了笑,拍了怕车“反正只是代步,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没必要搞得那么豪华,房子够住就好,车能开就行。”
姜静看着陆之昂,撇了撇嘴,没有再多说话,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但是一旁的陆之昂倒像是看哪里都新鲜一样,一直说个不停。
车开到了两个人以前都爱吃的一家大排档里,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再到这里来,大排档的老板还是以前的那位阿姨,看见二人来,阿姨还是和以前一样热情招待着“你们就坐以前你们经常坐的那个窗边嘛,刚好没人。”
姜静没有意见,坐了过去,陆之昂也连忙跟上。
陆之昂拿过热水壶,先给姜静烫洗餐具。
“陆之昂,你现在走朴实路线了?”姜静倒过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端详了此人一番。
“就觉得这样不也挺好的吗?”说完,陆之昂还擦洗了一下,再递给姜静。
姜静点了点头,没有多发表意见。
“其实我还有话想说。”陆之昂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喝茶的姜静。
对方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我们今天去公司开会了,未来一年我们叁个人都是单人活动,单人发展。”
陆之昂说完,又给姜静添满了茶,才接着说“不过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多想,只是单纯的我们想做一下属于自己的音乐。”
“这是你们叁个人共同决定的吗?”
“是的。”听到陆之昂肯定的回答,姜静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还想说...我们可不可以....”剩下的话,陆之昂说不出口。如果是二十出头的他,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因为那时候的爱炽热又干净。而现在的这个陆之昂呢,就算再恬不知耻,竟然也开不了口。
姜静淡淡地笑了笑,放下了茶杯“陆之昂,如果你要说的是我想的那样的话,我的回答是不行。你怎么还是没长大呢?什么时候你才可以明白我不是那些烂俗小说里面可以破镜重圆的女主角呢?我不恨你,我还可以平心静气的和你坐在一起吃饭,是因为那时候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爱,我相信是真的。”
听见对方心平气和的对自己说着,就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任谁看了,都不像是前夫前妻在一起吃饭。陆之昂像哽了一块烙铁在喉间一样,难以下咽,难受极了,可是他无法反驳姜静的每一句话。
“前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还回到了以前我们住的地方,我才知道原来那时候有那么多我忽略发事情。对不起,就是真的很对不起。”
陆之昂终于敢正视姜静,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有好多对不起想说。
“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我说这些我可不是圣母心态,我只是不想困在以前,恨你和恨小叁都浪费我接下来发人生。现在呢,我再也不用猜忌天亮才回家的你究竟去干了些什么,再也不用看你的脸色过日子。这样,挺好的。”说完,姜静低头喝着刚刚端上来的粥。
想是突然想到什么,姜静低头在包包里翻了翻,拿了出来递给了陆之昂。
“还你了。早想给你的,一直没机会。”姜静把当初陆之昂给自己的求婚戒指拿了出来,买来的时候不到200块钱,之后二人有钱了,无论陆之昂怎么说要去换更好的戒指给姜静,她都不换,说什么这个最好自己最喜欢。
以前看着戒指能臭美一晚上,“啊..我老公审美真好,你看这个戒指把我的手衬的多高雅,多纤细啊。”说什么也不肯从手指上取下来的那个人,然而现在就这么随意的扔在了大排档的桌子上,仿佛这是什么不起眼的东西,在她的心里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陆之昂没有接过戒指,看了她一眼,“但是你和赵赫也不可能,你说我不干净,他也未必...”
还没说完,对方便起了身。“陆之昂,别让我讨厌你。”
姜静走后,陆之昂久久没有回神,只是呆呆地坐着。这样具有攻击性的姜静好久都没有看到了,以前每一次看到的时候,都是她在维护自己。甚至连两人离婚,她都没有发过脾气。
晚上回家的时候,陆之昂去酒柜拿了杯酒,端到了阳台上点了支烟。这些年来酒越喝越多,越喝越清醒,清醒到可以听到空旷的家里每一处的寂静,这无边的空寂像是一阵阵凉风灌入他的胸口,凉得发疼,疼的全身无力。
喝完后,陆之昂还记得每次自己老婆都叮嘱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阳台门关好,免得晚上下大雨,他的身体习惯性的关上了阳台的门,隔着阳台那透明的门看着自己,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