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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德国恋人 | 分类:都市言情 | 作者:Engelchen
滕洲道,“你不认识的。”
呵,他这是默认了?包养明星什么的……他们有钱人的世界果然是她不懂的传说。
见她不说话,滕洲瞥了她一眼,又说了句她要气死的话,“其实,你这长相大富豪看不上,但找个小康之家还是笃定的,运气好点的话,也许还能挤进名门。”
哎呦,谢谢了,给她这么高的评价。
顾娅本想发作,转念一想,他的话虽然刺耳,但在国内也确实就那么回事。她这档次家境,十足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父亲有点小钱,是暴发户,发财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将来能不能继续富有下去还得看国家政策。她长得是还不错,可也就是比普通人五官标致了一点、个子高了一点、身材纤细了一点,并不是美得丧心病狂的那种。也就是仗着德国华人少,她才能脱颖而出,要在国内,甩她几条街的大美女都比比皆是。所以,他说的是大实话,也没啥好气的。
“我有自知之明的,挤名流什么的就算了吧,我还是找个不那么挑剔的老外好了。他们的审美观和我们不一样,没准你觉得我一般般,他觉得我是范冰冰。”
“你就那么想找老外?”
她点头,“为什么不?”
“看来你不喜欢脚踏实地。”
“找个德国人,怎么就不踏实了?”请问这两者间有一毛钱的关系。
“文化差异悬殊,上床的时候难道还要说德语?”
“切,有什么不好。教授说了,要把一门语言学精,就得开启全方位模式。”顾娅皱了皱眉头,对他的语气不太满意,便道,“你似乎对我喜欢德国人一事很有意见。”
滕洲道,“是的,不看好异国恋。而且……我觉得你找个德国人有些浪费了。”
顾娅没听懂,“浪费什么?”
“浪费你本身的条件。”
呵呵,真是能被他气笑。中国豪门她配不上,找个德国人又下嫁了,种族歧视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么。
以前只在书上读到过狂妄自大这四个字,现在遇见了滕洲,才深刻地体会到这字面下的意思,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娅决定闭嘴,再和他在这个没营养的话题上纠缠下去,估计会把自己膈应死。无奈去柏林的路程还很遥远,为了打发时间,顾娅干脆将脑袋靠在车窗上打瞌睡。
滕洲将车速调到恒速,这样他就只要踩油门,不用费多少力气开车。
他将手臂枕在车窗上,转头看了她一眼,他承认自己刚才说的话并不悦耳,也惊讶她没有当场发作。看起来她虽然有些小脾性,却是一个能认清现实的人,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并不浮夸虚荣。
正是这一点很吸引他。
华人界多的是想和自己套关系的人,他看不上也懒得理,而这个目前暂时能挑起他兴趣的女孩,却对他冷冰冰地拒之千里,他很想知道她是真的这样,还是在玩欲擒故纵的花样。另一方面,他从小到大,都是天之娇子。在国内的时候,有人巴结不到他父亲,就来讨好他。从小学到大学,基本一路绿灯,包括后来着手自己的事业,也是想要啥就有啥。不管是生意方面,还是女人,或是汽车房子,甚至都不用他开口,自然就会有不知名的路人甲替他安排妥当。从小他就意识到,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自己,和大部分人就是不一样的。
出国后,德国不像中国那么夸张,但优越感始终在的。毕竟他是有钱人,而且还不是一丁半点的有钱,而是很有钱!德国人也许不在乎你开什么车、穿什么衣服、用什么名牌、住什么豪宅,但是他们在乎,作为企业家的你交多少税金,能给当地解决多少失业率,增加多少gdp,降低多少环境污染。而所幸,这几点,他滕洲全都做到了。所以,他照样能够享受特权,走别人想都没法想的绿色通道,继续受人瞩目。
因为他的社会地位,决定他的性格,即便对顾娅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感觉,也不屑说出来。在他骨子里,觉得她始终差了自己一个档次,很简单的原因,因为他比她有钱,出身好,能力也强。所以,他要是看上她,那是上帝的眷顾,就算她不跪舔,也得好好珍惜这段缘分。
可他没想到,顾娅这丫头还挺有个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再好我也始终和你保持距离,宁愿和那些洋鬼子混成一团。
德国华人少,娱乐也少,闲着太无聊,正想找些事打发一下时间,然后她就出现了。
一开始,对她只是有点好奇,随着接触,好奇心进一步升华,让他有了更了解她的欲望。也许,确切地说,他只是想证明一件事。他所认识的这个世界,没有人能不拜倒在钱权势的魅力下。像他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会出卖自己,只是价格高低的区别。德国人嘴里喊的民主自由是不存在的,哪怕就算有,也是奢侈品,比一切能用钱支付的名牌还要昂贵,他不信她有这能力获得。她在追逐自由和随性的这条道上,能走多远,他拭目以待。
***
顾娅一开始只是闭目养神地装睡,不料,这一路颠簸,再加上暖气在旁边一烘,还就真睡着了。
车子在驶过路障的时候,微微地颠簸了下,脑袋从玻璃窗上滑了下来,她一个激灵,顿时清醒。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问,“到柏林了?”
滕洲抽了一张纸巾给她,道,“把口水擦掉。”
她接过,随意地擦了下嘴,隔着车窗东张西望,又问,“这是柏林?”
他点头,“嗯。”
来德国一年多,还是第一次来到首都呢。
车子开进市中心,当他们驶过施普雷护城河上的大桥时,柏林大教堂和城堡随着视野的转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看见这雄壮的建筑物,顾娅的心一下子汹涌澎湃起来,忍不住雀跃了声,“哦也,柏林,我终于来了!”
“需要这样激动么?”
“当然。”顾娅丢了个我的心情你不懂的眼神过去,顺便从衣袋里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地拉下车窗,解了保险带,探出身体去拍照。
见状,滕洲伸手将她拽回来,低沉斥了一句,“胡闹!要拍照一会儿下车去拍,别在车道上玩。”
没办法,顾娅只好又坐回来,不过,在乘他不注意的时候,赶紧又抢拍了一张,飞快地传上微博。
滕洲皱着眉头,按下方向盘上的控制键,强行将所有的车窗都关上了。不但如此,还打开了kindersicherung,除了驾驶座外,其他地方没法子再控制车窗。
这男人真是时时刻刻都体现出他霸道总裁的本质啊!
不知又按了某个键,电台里的音乐戛然而止,滕洲低声说了两个字,郭曼。于是,机械化的女声在那里用德语道,1.致电郭曼。2.编写sms。
滕洲道:1。
随着他话音落下,拨号声随即响起。
擦,真先进!这辆车上真是到处都是机关,和尼尔斯有的一拼。
不一会儿,郭曼的声音便从立体声环绕的音响中传来,“我们还没到柏林。”
“还有多久?”滕洲问。
“大约还要2个多小时。我们才刚到莱比锡,你们呢?在哪里?”
滕洲道,“已经在柏林了。”
郭曼一听,顿时叫了起来,“靠,你们这么快!没有遇到堵车吗 ?”
“没有。”
他无线羡慕地道,“我们遇到车祸了,前面的车把路给堵塞,所以耽搁了。不过,最晚下午四点也能到了。”
滕洲道,“那你一会儿直接把他们带到住所吧。我晚上再过去。”
“好,我知道。”郭曼想了想,问,“顾小姐呢?她还在你这?”
滕洲看了她一眼,道,“她在。”
“那她的住所……”
话还没说完,滕洲便打断他,“我会安排。没事的话,挂了。”
听他这么说,郭曼也不啰嗦了,“好,晚上见。”
等他挂断电话后,顾娅忍不住问,“这么多人,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包下了一家青年旅社。”
“在哪里?我们现在过去?”
“在拉特诺。你不住那里。”
她一听,顿时急了,道,“那我住哪里?”
他瞥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道,“放心,不会让你睡大街的。”
“……”
☆、5.13晋江独家|发表
下榻的地方是希尔顿。
这个名字不用多说,世界首屈一指,也只有这样有气派的宾馆,才符合滕洲成功人士的身份。
他在柏林附近有工厂,经常过来开会谈生意,所以是这边的常客。房间是预先订好的,前台小姐动作麻利得很,不一会儿就替他办好了入住手续。
路过顾娅的时候,他将房卡交给她,一句话也没说,就直直地向电梯走去。见状,旁边的服务生小哥立即会意,拎起两人的行李走在后头。
顾娅捏着房卡,皱了下眉头,一时站在原地没动。
对他来说,希尔顿这样的宾馆可能只是标配,但对她,已经超过标准太多。住房的钱,就算不用她出,她也觉得怪怪的。这么多中国学生,大家都去住几十块欧元一天的青年旅社,凭什么她就头上长角,住的是几百的希尔顿?
顾娅隐隐觉得,他对自己或多或少有点意思,不然不会对她这么与众不同。可上次问过他,他不但不承认,还将她冷嘲热讽了一顿。所以这次,打死她也不会再自取其辱了。
滕洲已经走在了电梯口,一回头发现她还站在原地发愣,便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顾娅只犹豫了一秒,便追过去。服务生替她按住电梯,等她进去后,才向后让了一步,等门关上。
到了房间前,滕洲从皮夹里抽出一张20欧,打发了服务生小哥,正准备开门进屋,却听见顾娅在后边叫道,“等等。”
他转身,看她。
她咬了下嘴唇,把心一横,厚着脸皮道,“我就想确认下,这住旅馆的钱……该不会要我自己出吧?”
他向她瞥去眼,嘴角扬起一条孤寂的单弧线,道,“没说让你自己付,不过再多话,就有这可能。”
顾娅听了不乐意,偷偷在心里哼了一声,切,神气什么,本来我就没说要来这住,是你硬带我来的!你要真让我自己付,我立马拎箱子走人。
不过,想是这么想,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毕竟她是在柏林,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可能真赌气一走了之。所以她撇撇嘴,什么也没说,刷了房卡进屋。
不过,心里的不爽在看见这华丽的房间之后,瞬间烟消云散了。
这房间少说有40平方,超级豪华大床不说,地上还铺着柔软的地毯,浴室里淋浴和浴缸分开,干净且舒适。哈,不愧是扬名万里的希尔顿啊!
这里是顶楼,外头还有一个阳台,宾馆坐落在柏林最繁华的地段,望出去是一个大广场,再远一点是大教堂,充满了浓浓的欧洲风情。
连上无线后,顾娅拍了张照,给严欢发了过去,顺便报平安。
五分钟后,严欢就在q q上发来视频了,“你去柏林了?”
“嗯,刚到下榻宾馆。”
“话说,你住在哪里啊?该不会是希尔顿吧。”
顾娅惊讶,“咦,居然被你猜到了。”
“废话,我和秦涛来过好么。我就说这房间格局咋那么眼熟。”严欢停顿了下,道,“不对啊,你这个抠胚怎么会花钱去住希尔顿?难道又是滕校长的手笔?”
“是啊,是他请我住。”
“这人还真是傲娇,明明就喜欢你,还嘴硬。”
“他说不喜欢我。”
“得了,不喜欢你还花钱请你住五星级宾馆?合着他钱多没地使啊?”
“诶,你说对了,他还真是钱多没处使。”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