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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汉女皇陈阿娇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叶逐月
李陵是飞将军李广的孙子,大将军李敢的儿子,出生于将门世家,自小便是刘彻的伴读了,只不过这些年,因李广和陈阿娇的关系,刘彻已经开始逐渐的疏远与他,没想到今日李陵竟然会主动提出要带兵去攻打馆陶公主和昭明公主的联军,以表对刘彻的忠心。
“李陵?先让他进来吧,是他主动提出来要带兵的?”
刘彻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已经多年未见李陵,只是记得小时候李陵和他一起伴读的情景,只是打小的时候刘彻的性子便有些孤傲了。当时李陵和韩嫣两人一同伴读,他小的时候便于韩嫣交好,与李陵便有些疏远了。
“太子,李陵见过太子。”
李陵十分谦恭的朝着刘彻行拜礼,低着头跪在一旁。刘彻见到他如此态度,心里自然便是一喜。
“听说你愿意带兵为本太子去攻打馆陶公主母女?”
刘彻还是在怀疑,他到底和李陵两人是多年未见,也不知晓这么多年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发生改变。要说是以前的话,刘彻心里还算是有点数,就害怕不是以前。
“愿意,大父和阿父两人都与昭明公主相熟,不愿意出兵,实乃意气用事,非良将所为,末将看了,实属心痛。馆陶公主和昭明公主两人所为,乃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而今日末将主动请战,还望太子成全。”说完李陵便是一拜,态度十分的虔诚,刘彻将李陵的表现都看在眼里。
他想了一会儿,毕竟若是李陵是要带兵而去了,可不能让其倒戈了。
“项先生,你过来。随本太子去往内室!”
项青是刘彻的心腹,刘彻对此人是相当的推崇,这一次也不例外。
“先生如何看,此番李陵主动请战,不知……”说到底刘彻的疑心病竟是如此之重,而项青也知晓刘彻的性子。
“微臣倒是觉得可以让李陵带兵,李广和李敢两人如今都在长安,这李陵怎么说,也要考虑一下他的家人,不会做出太子你所顾虑的那些事情的。再者李陵微臣也调查过了,发现他与堂邑侯府并相熟,与陈阿娇也从未接触过。倒是与太子乃是儿时伴读的情义,太子你当真是多虑了。”
项青分析了一番,有了项青的分析,刘彻才渐渐的对李陵放下了戒心了。可惜的是刘彻永远不知道的是李陵这个人在史书上记载过,就曾经投降过,而且还被当时的他灭族,而且整个长安都因为姓李为耻。简单一点来说,李陵就是一个不顾忌其他的人。
“那好,既然先生这般言说,本太子也就放心了。这一次便让李陵去围剿陈阿娇吧。正好杀陈阿娇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对了,我还要提醒他一下,一定要活捉陈阿娇,其他人格杀勿论,唯独这个陈阿娇必须活着。本太子要亲手处置她。”刘彻一点儿都不希望陈阿娇就那么死了,若是陈阿娇就那么死了,那是多么不好玩的一件事情,他要的就是陈阿娇好好的活着。然后到了他的手上,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慢慢的折磨她。
“太子所言极是了,李陵一直都在外间候着,太子可以直接告诉他便是了。看来馆陶公主母女的死期将至了。
项青因之前陈阿娇派姬染等人将夏知凡等人救出去之后,整个人就有些不自在来着。在很久以前,一代相士东方朔就开始给项青推算过命盘,言说他会被项羽后人所杀。当时项青以为东方朔只不过是江湖术士,一派胡言,可是后来当他看到但凡东方朔推算过的命运都一一应验的时候,项青也开始担心起来。
直到他在云家遇到了夏知凡,当时夏知凡和家主云倦初大战的时候,就使出了西楚霸王枪,在场的其他人不知也就算了,但是对于项青来说,他确实清楚的知晓,知晓夏知凡的厉害之处。知道他定是与西楚霸王项羽有着亲密的关系,就联想到相士东方朔的断言。后来便去找了东方朔,虽然东方朔后来又对他说了一番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了。
他自从知晓夏知凡的时候,便一直寝食难安,这些天也一直都是这样,后来围剿金俗县主府的时候,本来他以为夏知凡兄弟必死,没想到再次失败。因而项青便于陈阿娇交恶。
知道陈阿娇和馆陶公主两人起兵造反了,出逃梁国了。项青也下令寻找过夏知凡等人,可惜这些人好似凭空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便料想应该是随着陈阿娇一起去梁国了。而这一次陈阿娇和馆陶公主搬兵去边疆,对付匈奴和安息的联军,是他一举将陈阿娇一网打尽的最好机会。
“既然如此的话,就由李陵你带兵前,即刻启程,记住一定要活捉陈阿娇,不能让她死了,将她活着带到本太子的面前。”刘彻再次提醒一下。他害怕李陵一时冲动,将陈阿娇给斩杀,那实在就太便宜陈阿娇了。
“诺!”
李陵最终赢得了刘彻的信任,带兵去往边疆,目的就是为了捉拿陈阿娇侯爷馆陶公主,只是从长安去往边疆还需一些时日了。要说这汉宫之中,也是变化重重。
自从上次韩嫣被王夫人杖责之后,就一直没有好起来了,近日来刘彻也经常去看他,今天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刘彻也去看韩嫣。走到门外,便听到韩嫣在剧烈的咳嗽。
“韩大人,喝药的时间到了。”侍女将要药汤端到了韩嫣的面前,此时此刻的韩嫣的脸色苍白,他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太子来了没有?”
他说话的时候也十分的软弱无力,他靠在床上。侍女阿宁看着韩嫣:“已经派人去请太子殿下,应该马上就要到了,你还是先喝药了,身子养好才行。”阿宁望着韩嫣,近日来他的身子是越来越差,还出现了咳血的症状了。
“喝药已经无用了,阿宁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太子殿下今日怕是不会再来了。”韩嫣微微的坐起身子,他自从被王夫人杖责之后,身子便一直不见好,而且加上他本就有顽疾,如今新伤加旧病的竟是让他感觉到苟延残喘的感觉。
“不会,太子方才已经让人回话了。说是与项大人说完话,便来瞧韩大人呢。应该马上就到了。”阿宁瞧着韩嫣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今日说话竟有些怪怪的,和平日里一点儿都不相同,见到如此情况的韩嫣,阿宁觉得十分的不正常来着。
“太子啊,太子。阿宁你知晓吗?我与太子打小便在一起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太子乐,如今我怕是不行了。你说我若是一口气不来,会去何处呢?”韩嫣又看了一下门外,始终未见太子刘彻的身影,便以为今日刘彻不会再来了,便觉得心里难过的很。
“韩大人,你在说什么的,奴婢听不懂了。你不会有事的。太医也说,再过些日子你便可以下床了。到时候你会和以前一样的,还可以与太子一起共事。”阿宁本就是这东宫的老人,也知晓韩嫣在刘彻的面前时如何的得宠了。而且也知晓如今刘彻的脾气是如何的暴躁,面对如此暴躁脾气的刘彻,阿宁在东宫服侍的时候。一直都是如履薄冰。
“是吗?阿宁你是不知,我只有一个太子,而太子可以有很多个我了。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哪知旧人哭啊。你且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韩嫣不想让阿宁留在这里,就想要打发了阿宁,让她快些离去才是了。在这个时候,他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太子……”
阿宁一转身,便瞧见了刘彻站在她的身后,竟是吓了一跳,她不知什么时候刘彻已经来的,走路竟然一点儿声音都不带的,真的是吓死她了。
“你且下去吧。你们都下去吧。本太子想要和韩大人好好聊一聊。”刘彻便让其他人都下去了,留下他自己和韩嫣两人单独相处一下了。
“诺!”
大家也都纷纷的下去了,整个房间之中只剩下刘彻和韩嫣两人了。韩嫣见到刘彻来了,眼睛顿时一亮,便勉强要坐起来,十分的艰难了。刘彻看到韩嫣如此,便站起了身子来到了韩嫣的面前,抚着他的身子,便说道:“无需,你我之前,从来都没有君臣之礼了。你好生养伤便好。”
刘彻看到韩嫣,便是一阵心疼了,自从他被陈阿娇这等妇人给伤害之后,他憎恨起女人来了,反而越发的宠爱起韩嫣来、这些年韩嫣一直都跟在他,忠心耿耿从未变心过。
“太子你来了,我听说最近馆陶公主和陈阿娇的事情越发的让人忧心了,周亚夫和李广两人都不愿意带兵了,可是让你为难了,可惜我如今身子不好。若是身子好,我倒是愿意请兵,愿意和你一起对付馆陶公主和陈阿娇。”
在很多事情上,韩嫣都是无条件支持刘彻的,不管刘彻的决策是否正确,他也是无条件的支持刘彻,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
“好,倒是难为你有这份心了,好在还有李陵带兵去攻打陈阿娇了,你就无须担心了,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好生养病才是。”刘彻再次宽慰起韩嫣了。
可是当韩嫣听到李陵的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面露恐慌之色了,“太子,太子,你千万不要让李陵领兵,千万不要,还请太子赶紧收回成命。”
刘彻微微的抬头,看向韩嫣,他没有想到韩嫣竟会如此的反对。
“为何?”
韩嫣强忍着剧痛,握住了刘彻的手,“李陵对陈阿娇有情,他口中一见倾心的女子就是昭明公主——陈阿娇。若是他带兵,太子你危矣。”
刘彻从来没有想到李陵竟然和陈阿娇还有交情,他一直都是多疑的,在李陵提出带兵的时候,他也派人去打探了,发现李陵和陈阿娇之前并没有什么,他才放心大胆让李陵去的,此番听到韩嫣的话,他心下一沉,便朝韩嫣问道:“此话怎讲?你如何知晓?”
“当时我与他都还是太子伴读,他私下等于我言说,在宫门外见着昭明公主陈阿娇和窦婴,言说若能娶得陈阿娇,他可以舍命。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李陵对陈阿娇一直有思慕之情,太子仔细回想一下,每每你与我一道说起陈阿娇不好之处,李陵是不是每每反驳了。你在仔细回想下……”
韩嫣继续提醒道,刘彻听了之后,发现当真是那样,便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你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却是有此事,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来人,来人,立刻召回李陵,火速即刻!”
可惜的是刘彻已经太晚了,李陵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已经带兵离开了。
刘彻一直都在韩嫣的房中等消息,十分的焦灼,韩嫣见到刘彻如此,心里也是难过。
“太子,李将军已经带兵离开长安了!”
来人报了之后,刘彻当即震怒,指着那人便骂道:“还派人快点追,传我口谕,若是李陵不回,就地格杀!”这一次李陵带走了不少兵众,对于刘彻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了。
“诺!”
那人下去了,刘彻还是愁眉不展,在韩嫣的房间走来走去。
“太子,太子……”
韩嫣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咳嗽十分的厉害,一边咳着他一边拿出丝帕来捂住口,打开丝帕竟然看到了血,韩嫣竟然出现两颗咳血之症,出现这样的情况下,韩嫣的命不久矣了。
“韩嫣,你怎么了,什么血,竟是血……”
刘彻回头便看到韩嫣的丝帕上面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他一阵心寒,他将韩嫣抱在怀里,眼泪竟是下来。一直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大汉太子刘彻竟然会为一个男子落泪了,他握紧韩嫣的手,捧着他的脸。
“无事,太子无事,我还有一事要告诉太子,烦请太子为我取来纸笔可好?”韩嫣看着太子,他又在剧烈咳嗽了,而且越来越严重,嘴中都是血腥之味。
“好,好,我这就给你取来!”
刘彻就去取来纸笔放在韩嫣的面前,韩嫣艰难的拿起纸笔,望了刘彻一眼。
“以前陈阿娇企图用美色惑我,遣送美人与我欢好,企图收买我为她所用。我便假意为她所用,得知陈阿娇的秘密基地竟是在歌舞坊。今日我便手绘出这歌舞坊的地下室给太子,你定要毁了他。陈阿娇在长安的人都躲在歌舞坊之中,太子这怕是我最后一次可以帮你一处。”
一直以来韩嫣都是假意欺骗陈阿娇,打入了陈阿娇的内部了,得知了歌舞坊的秘密了,此时他正在画出歌舞坊的地下室所在了。
韩嫣的记忆力十分的好,几乎是过目不忘,本来他还想等着身子好一点再去画了,可惜从现在这个形式来看,他的身子怕是画不了了。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韩嫣便画完了。
“太子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你一定会称皇大汉,君临天下。”韩嫣望着刘彻,他反手握住了刘彻,深情款款的望着他。突然他觉得心口一疼,猛地吐出一口血来,那血洒在地上。他望着地上那一滩血,苦笑的望着刘彻:“太子,你我今生怕是缘尽了。此生此世,得遇太子,已无憾了。太子,韩嫣走了。”
韩嫣带着笑意,手一下子滑落,闭眼辞世。
刘彻握着韩嫣给他画的画,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嫣,他伸出手去,去探韩嫣的鼻息,发现此人的鼻息已经没有了,韩嫣已经过世了。真的已经过世了,韩嫣已经死了。
“韩嫣……!”
刘彻大吼,将韩嫣死死的抱在怀里,他一把搂住韩嫣:“不,不,不,我的韩嫣,我的韩嫣,快点传太医,太医,太医……”
没一会儿太医便到了,这一次来的是太医院的韩太医,韩太医诊断了之后,手便一直都在发抖。刘彻看到韩太医久久的不说话,而且手还在发抖。
“说,到底如何?韩嫣到底如何?”
刘彻怒吼道。
韩太医一下子就跪在地上:“韩大人,他……,他……,他已经过世了!”
刘彻听到这个话,绝望闭上了眼睛,一脚便踢开了韩太医,“滚,给本太子滚出去,没用的东西!”
韩太医听了这话,赶忙收拾了药箱,离开了现场,出去之后,才长舒一口气,总算死抱住性命,原本以为都是保不住命,这一次可以保住性命实在是太好了。
“韩嫣,韩嫣……”
刘彻抱着韩嫣,他手里还握着临死钱韩嫣给他画的歌舞坊的地下布局图了。
“陈阿娇,陈阿娇,都是你,都是杀了我的韩嫣,我刘彻今日若是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刘彻抱着韩嫣走了过去了。
韩嫣死了,他就再也没有弱点了,永失所爱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阿娇,若不是陈阿娇,韩嫣便不会死了。
“韩嫣不要怕了,我会为你报仇了,母妃有错,我是她的儿子,不能杀母,但是田欣必死无疑了,今日我便会诛杀她,为你铺路了。让你黄泉路上有个伴了。”
刘彻命人安顿好了韩嫣,便让人去查田欣的去处了。
“田美人如今正在和太后一起在御花园中赏花!”
来人将田欣的消息告诉了刘彻,刘彻正在擦剑,他点了点头,冷笑道:“韩嫣刚刚死了,如今尸骨未寒,她竟有心思赏花了,好,好,今日我就要让他知晓,得罪我刘彻的下场。”
说着刘彻便让人备车去往汉宫,很快他便带人来到御花园中了,见到田欣他堆满了笑容,“田欣表妹,你真美。这满园的花都不及你美。”刘彻见到田欣的这一眼就在极力夸奖她长得美。田欣自然十分的高兴了,她本就倾慕与刘彻。
“太子表哥真的吗?你不生欣儿的气了吗?”
田欣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那日刘彻当真她的面发了那么大的火,而且还要杀了她,当时她都吓坏了,今日再次见到刘彻还是一如既往的害怕起来。
“不生啊,韩嫣只不过是一个男子,我自然还是喜欢欣儿表妹,只是当时还有其他美人看着的,你也知道表哥乃是太子,也有自己的难度。如今我已经处死了韩嫣,这些天表妹你受苦了。”刘彻笑着望着一脸天真的田欣了。
窦太后也听到了刘彻的话,她十分狐疑的看着刘彻:“彻儿,韩嫣死了?”
“死了,只不过一个佞臣,竟然敢淫,乱后宫了,孙儿自然将他处死了。这一次孙儿来这里,是为了接田美人回汉宫了。他到底是孙儿的美人!”刘彻朝着窦太后施了一下拜礼。
窦太后虽然怀疑,便看了一眼田欣:“欣儿,你可愿意与太子回东宫?”
“愿意,臣妾自然是愿意,愿意和太子表哥一起回去了。”田欣依旧十分的天真的看着刘彻。见到田欣如此的坚持,窦太后也不好强留人家了。
“哦,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两人就先行回去就是的了。”
最终窦太后还是田欣和刘彻一起离开了。田欣是高高兴兴和刘彻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刘彻还牢牢的握住了田欣的手,全程他脸上都带着笑容。
“表哥,你对臣妾真好。”此时的田欣完全不知道等待她会是什么,满心满意都想着刘彻去接她的情景了,又想起以前王夫人对她说的那些话,会让她成为太子妃。一想到太子妃,就是以后的皇后了。她一想到皇后,便越发的兴奋起来。而且刘彻长得本就英俊不凡了,是一个不错的郎君。
“是吗?欣儿表妹,你真的爱我吗?”
刘彻回转过身子望向田欣,他一直直视田欣,他的眼神竟然让田欣十分的不好意思了。她羞答答的低下头,脸都已经红了,算起来她今年还是一个不到一个十五岁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