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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叹春闺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晓贝
“这怕是太招摇了吧?”孟毓晓合上手里的盒,抬头看了一眼孟毓娴,这两样加一起少五十万,自己不过是个庶女,这么招摇好么?
显然不好!
“又不是金银首饰,玉最是温润了,不会招摇的。”孟锐却帮着孟毓娴开了口。
“可我这手上……”孟毓晓迟疑着抬了抬手,露出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抬头瞥一眼孟毓娴,“不是要日日带这么?”
“明日不同,你便先收一日吧!”孟毓娴话间便伸手将孟毓晓手上的手钏退了下来,然后从盒里取了玉镯给她套上去,“二哥哥送的寿礼,你若不带可不就辜负了?”
孟毓晓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倒没有再取下来,浅浅笑了笑,便听之任之了。
孟毓娴见孟毓晓没有拒绝,便放心地回了自己的位,三人喝了一盏茶,闲聊了一会儿,孟锐兄妹二人才起身要离开。
孟毓晓自然送了二人出去,孟锐却故意比孟毓娴慢了一步脚,见她往前去,才停在孟毓晓身边轻声:“明日同城客栈,我与瑾轩为你摆宴做寿,你若得了机会,便早些从寒山寺回来。”
孟毓晓顿了一下,随即淡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孟锐抿嘴一笑,便快走两步,追上已经要出院门的孟毓娴。
孟毓晓站在台阶下,看着二人越走越远,不由得会心一笑,随即,转身回了屋。
三月三,还真是事多呢!
诗会、生辰,如今又多了一个寿宴,当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趁着机会办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三月三
“姑娘穿这身衣服可真好看!”巧云一面上下为孟毓晓整理着衣裳,一面笑着。
今日是三月初三,要去寒山寺赴诗会,按着之前的约定,今日大家都会穿上百花装。
孟毓晓当初听了唐婉玲的建议,挑了这木槿花,木槿花色简单,花为紫红,无叶,以驼色树枝蔓延开,大气又别致。
裙底有落花花瓣,自上而下,大不一,散落在四周。
对比自己的样图,绣娘们又做了些改进,在领口、袖口等地方都加了一些很精致的纹路。
“确实不错。”孟毓晓浅浅一笑,“什么时候有空让店里给你二人也裁一身!”
“姑娘可别折煞奴婢了,奴婢哪里衬得起这样的衣服!”巧云整理完裙底,起了身,伸手扶了孟毓晓,示意她可以出门了。
“反正是自家的生意,有何不可!”孟毓晓动了脚步,笑着,然后走到流云面前:“一会儿我们出府之后你便见机行事,能拿到最好,若是拿不到,便算了,反正日还长,总有机会拿回来的。”
“嗯,奴婢知道。”流云沉稳地回答着,然后送了孟毓晓出去。
孟毓晓先往老夫人那里请了安,老夫人竟然还记得她的生辰,赏了一支金簪,又留她孟姐妹三人在合欢居用了早饭,吃过茶才叫三人出府。
“三丫头!”老夫人临出门前忽地出声叫住了孟毓晓,淡笑着:“姐妹三人之中你年岁最长,出门在外,定要多照顾些两位妹妹,莫叫人看了咱们孟公府的笑话!”
孟毓晓低下头,浅浅应了一声,便拜别了老夫人。
老夫人的话寓意很明显,虽然的很委婉,但是直白地警告了孟毓晓,像上次那种忽然间换诗题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再发生了。
孟毓晓忍不住偷看了一眼焦芙蓉,却不想正巧就被焦芙蓉捕捉到了目光。
“老夫人不我都不记得今日是三姐姐的生辰呢,也没准备什么寿礼,三姐姐莫怪!”焦芙蓉趾高气昂地朝孟毓晓。
孟毓晓连忙柔声答话:“不过是平常生辰罢了,不敢劳表姐记挂!”
焦芙蓉轻哼了一声,便没再搭理孟毓晓。
自从上次静西王来过之后,焦芙蓉便安生了好一段日,只不过人变得更高傲起来了,大抵是因为太过于瞧不起孟毓晓,所以这些日便没有找她的麻烦,但是孟毓晓又有些后怕,担心她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片刻宁静。
孟毓娴见二人都不话,便上前挽了孟毓晓的胳膊,夸赞她今日的装扮,三人平静地出了园,到了轿门,各自上了马车离开。
寒山寺在东郊,出城门没一会儿便到了,远远地便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孟毓晓忍不住伸手挑起车窗帘往外看了一眼,这场面可真热闹,两旁都是摊贩,卖风筝的、花灯的、香烛的,还有不少吃食。
前面的路好似被车马堵住了,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姑娘,不可以失礼!”巧云忽地凑上来,伸手将孟毓晓的手夺回,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放心,然后转头对孟毓晓:“这车外来来往往多少人,若是被那些粗人瞧去了姑娘的模样可如何是好!”
孟毓晓看了一眼巧云,这丫头,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什么规矩都知晓,更是谨言慎行,好似活在这规矩里一般。
“看到就看到了呗,你难道就不好奇外面的样?”孟毓晓着侧了侧头,企图从翘起的布缝里往外看一眼。
巧云明显迟疑了一下,才又反应过来,整个身快速移过去挡住车窗,然后理直气壮地对孟毓晓:“姑娘不许再看了!”
孟毓晓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便觉得好笑,想着车窗外能看的自己也看的差不多了,便笑着往后倒了倒,“行,行,我不看了便是!”
巧云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车窗布,便又快速地将目光转开了去。
孟毓晓虽然歪躺下来,目光却还停留在车窗上,自然是将她的动作都收在了眼里。
这丫头,其实也好奇吧,只不过使命在身,逼得她不得不懂事罢了。
车马终于又快了起来,马车很快便到了寒山寺,众人下了马车,早有驸马府的宫女在门口候着。
“我们是不是最晚的了?”孟毓晓忍不住问了一句,想着方才在路上堵了好一会儿。
“倒也不是,郡主和唐姑娘也才刚进去。”引路的宫女客气回答,“今日王爷往寒山寺来,所以路上车马堵了好一会儿,郡主的车马也晚了一会儿。”
王爷!
孟毓晓如今听到这个字眼便感觉周身一股寒气,好似那个人又站在自己脚边一般。
为什么每次诗会他都在?这是缘分,还是这位王爷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