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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与天同兽 | 分类:武侠修真 | 作者:雾矢翊
楚灼嗯一声,小声地道:“秋少涯才是那个和魔人勾结的人,不过被我杀了,就不知道这真火宫的宫主清不清白。秋少涯是真火宫的少宫主,他敢和魔人勾结,却一直未传出什么消息,一定有人帮他,真火宫看来并不清白。”
听到这里,一群人恍然,万俟天奇说道:“怨不得乐修这么喜欢看真火宫出丑。”
“就是可惜了任遥姑娘。”
任遥是真火宫供养的八阶炼器师,虽然她的实力比不上乐修,可她在真火宫的地位比乐修更重要,要是真火宫传出和魔人勾结之事,只怕任遥也会受到影响。
看了会儿,楚灼他们很快就收回目光。
这时,炼云龙藤伸出一根细嫩的藤蔓,扯住主人的衣袖,将他往前拖。
“哎哎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有话好好说。”万俟天奇一边扯回自己的袖子,一边同它交流,很快就明白炼云龙藤的意思。
他瞪大眼睛,扭头和楚灼等人说道:“楚姐,小云说它发现洞府的入口啦。”
万俟天奇并没有特地掩盖声音,不仅楚灼等人听到,连远处正在处理魔人事情的修炼者也听到了。
瞬间,所有人看过来。
只是,当看到释放出全部的本体,几乎将半个地下空间都霸占的炼云龙藤,在场的人不管有什么想法,一时间没有动作。
实在是这株上古灵植看起来太强悍。
楚灼看他们一眼,对万俟天奇说:“阿奇,你让小云将洞府打开。”
万俟天奇听到这话,先是哦一声,转头看一眼那边的赤云星大陆的修炼者,忙给炼云龙藤传话。
炼云龙藤得到主人的命令,挥舞着粗大的藤蔓,拍得附近的山壁呯呯作响。
藤蔓齐出,朝着一处山壁扎进去,它扎得很深,再抽出来时,整个山壁都破碎,块状的岩石轰隆隆地往下掉,像泥石流一般,将下方和灵植覆盖。
山壁的岩石层被破开后,露出一个青铜色的大门。
那大门极高,约莫有十丈,透着一种古朴的气息,炼云龙藤将藤蔓抽过去,那门泛起一道灵光,将攻击挡下。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便知道这洞府的入口有禁制。
虽然知道这是魔人的阴谋,但此时看到洞府的入口真的出现,还是引起很多修炼者的兴趣。魔人和修炼者的修行并不是同一个体系,但魔人需要的一些资源和修炼者无异,由此可见,魔人的洞府中的东西或许也有修炼者能用上的。
星莎过来,站在楚灼等人身边,朝他们笑了笑,说道:“几位道友,先前多谢你们。”
要不是楚灼他们发现魔人的阴谋,并且将几个伪装的魔人揪出来,让他们看到真实的证据,否则这次他们真的会一头撞进魔人的阴谋之中,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楚灼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道:“不过是恰好发现,没什么。”
碧寻珠和火鳞等人不说话,神色自如。
星莎见他们并不居功,心里和乐修一样,都觉得十分奇怪。
其实在得知驻颜丹是楚灼一行人炼制出来时,星莎就知道他们应该是外来修炼者,不过彼此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加上他们的实力不错,交个朋友也没什么。
也因为如此,对楚灼插手揭露魔人阴谋的举动,便有些不解,难不成真的是她恰巧发现罢了?
既然解释不通,星莎索性也不想,和楚灼他们谈论起出现的洞府。
“这洞府既然是魔人的阴谋,里面危险定不少,你们决定如何处理?”楚灼询问道。
星莎摸着下巴,瞄了一眼那些围过来的修炼者,呵了一声,说道:“修炼一途逆天而行,做出什么选择就要承受什么后果,他们要去送死,那就去呗。”
星莎的声音没有掩饰,其他修炼者听罢,脸色微微一变,不由露出几分犹豫来。
于是继巫人皇等人之后,又有一些修炼者选择离开。
最后,众人商量一番,决定由人皇境的修炼者进洞府查看,如果这洞府确实危险,便将之毁去,以免留下成祸害。
这个决定没有人反对。
实在是因为先前魔人给他们的刺激太大,加上又暴露出真火宫和魔人勾结一事,让修炼者们心头蒙上一层阴霾,对洞府的渴望也不大。而且修炼者们都是惜命的,要是白白将命折在这里,谁愿意?
接着,星莎和几个人皇境的修炼者一起出手,暴力地将洞府入口处的禁制破坏。
禁制被破后,洞府的大门也随之打开,浓郁的灵气从洞府中溢出,若不是此时已经知道这是魔人的阴谋,感觉到这样的灵力,根本不怀疑这并非是修炼者的洞府。
所以,上辈子魔人能在此坑杀十万修炼者,并不算意外。
这洞府实在是太像修炼者的洞府,从外观看来,和魔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由此可见,魔人为了消减修炼者的力量,何等用心筹谋。
楚灼和万俟天奇、碧寻珠都没有进去,由火鳞跟进去,并且交待她,有什么好东西就拿,不好的就毁了。
火鳞笑眯眯地应下,“你们放心吧,交给我。”然后又转头对万俟天奇道:“要是有灵草,我帮你都摘了。”
万俟天奇眉开眼笑,“谢谢火鳞姐。”
那些正准备进去的修炼者听得满脸黑线,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不管是魔人的阴谋,还是这洞府,都是楚灼一行人发现的,云仙海的星莎又摆明着和他们交好,这种时候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宜同他们交恶。
楚灼将火鳞叫到身边,和她嘀咕几句,最后道:“行了,去罢,我们在外面等你。”
等人皇境的修炼者进入那洞府后,楚灼一行人也准备离开。
万俟天奇将炼云龙藤收起,在周围的修炼者的注目下,跟着楚灼、碧寻珠一起离开这片地下空间。
看他们走得这么干脆,这些人也是颇为诧异,难道他们就不担心进洞府的同伴?
走出洞府所在的空间后,周围的妖虫的气味淡了许多,万俟天奇有些担心地问:“楚姐,火鳞姐不会有事吧?”
“不会。”楚灼肯定地说。
第245章
出去的路非常顺利,没有来时那般艰难。
路上,他们自然也遇到那些特地为洞府而来的修炼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出去的人已经将魔人的事情告诉他们,这些修炼者见到楚灼等人,直接询问洞府的事情,得知洞府已经打开,人皇境的修炼者正进去探查,又急匆匆地走了。
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修炼者都是如此。
纵使已经传出这是魔人的阴谋,但没有亲眼看到,仍是不死心。
楚灼也不管这些,反正现在混在人群中的魔人都揪出来,半魔人也被星莎揪得差不多,进那洞府探查的只有人皇境的修炼者,就算他们仍会不小心陷进洞府中的魔窟里,伤亡也不会太大。
一天半后,他们顺利地走出虫洞。
等楚灼他们从虫洞出来,看到清蓝的天空,闻到干净的空气,不禁有几分嘘唏。
“终于不用再闻那些恶心的虫子味道了。”万俟天奇揉揉鼻子,觉得这一趟走得真不容易。
确实挺不容易的,白石巢中的虫洞里到处都是妖虫的腥臊味道,虽说身上佩带塞了香草的荷包,可那味道仍是无孔不入,加上后来妖虫暴乱,虫液虫血虫尸等混在一起,那味道更是一绝,让一群人都憋得紧。
阿炤也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觉得终于活过来。
它趴到楚灼的脑袋上,踮起身子看向白石巢。
妖兽的嗅觉格外灵敏,现在作为一只兽,阿炤的嗅觉也在白石巢中受到极大的摧残,这便是它在白石巢中不乐意动的原因,有事没事就往楚灼怀里钻,以此来减少接触空气中的虫液的味道。
几人站在灰白色的石头之上,楚灼看了看周围,发现直到现在依然有源源不断的修炼者从四面八方赶来,可见这白石巢中的洞府有多吸引人。
不过等他们进去后,就知道是怎么样的了。
“我们先寻个地方休息,等火鳞出来。”楚灼说道。
碧寻珠和万俟天奇都没有意见,至于屠四娘等人,纯粹是跟班,啥意见都没有。
接着,他们在白石巢边缘寻了处空地,就在那里驻扎下来,等待火鳞回来。
黄昏时分,一股食物的香味在白石巢边缘弥漫,一些刚赶来的修炼者闻到这味道,下意识地搜寻,很快就发现白石巢边缘处的森林里,支起几个帐蓬,还有帐蓬前坐在篝火前的几个修炼者。
这一幕看得他们满头黑线。
要说是来白石巢寻找洞府的,那现在早就应该进白石巢才对。要说不是,哪有人会跑来这种到处都是妖虫的地方扎营?
楚灼等人不理会那些人疑惑的视线,在周围洒上驱虫的药粉后,就坐在那里吃吃喝喝,以补充他们这几天时间只能啃辟谷丹的苦逼。
“不知道火鳞姐要多少天才能出来。”万俟天奇啃着刚烤好的肉,吃得满嘴流油。
屠四娘等人也是埋头苦吃,难得能吃到碧寻珠亲自做的美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顺利的话,几天时间就能出来了吧。”楚灼说道。
“那要是不顺利呢?”万俟天奇问。
楚灼看他一眼,挑眉反问:“你觉得以火鳞现在的修为,有不顺利的么?”
万俟天奇抓着一块香喷喷的烤肉,努力地想了下火鳞那见到事情就一脸兴奋的样子,揍人喜欢抱以老拳,简直就像个女斗士……
于是很干脆地摇头。
吃饱喝足后,楚灼和万俟天奇就爬回帐蓬里休息,碧寻珠和屠四娘则守夜。
不过在休息之前,楚灼用浴桶装了一桶水,仔细地给自己清洗一遍,将那股子妖虫的味道都洗干净。
她自己洗不算,还弄了一盆清水,准备给阿炤也洗洗。
阿炤原本是趴在帐蓬里的床上等她洗完回来一起拱被窝的,等看到她端来的那盆水时,瞬间警惕起来,双耳竖得老高,躬起身就想跑。
楚灼伸手将它捞过来,揉揉它的脑袋,笑道:“你不洗的话,我就给玄渊洗啦。”
正要伸爪子过去丑拒的阿炤听罢,爪子一转,还是放下了。
小乌龟正爬进来,听到楚灼的话,马上高高兴兴地道:【好啊,主人帮我刷龟壳。】作为一只水属性的渊屠玄龟,它最喜欢洗澡刷龟壳了。
阿炤一爪子拍过去,【去找老二帮你刷,你也该洗洗了。】小乌龟从帐蓬里飞出来,一路飞到碧寻珠面前,被他伸手接住。
然后就听到帐蓬里传来一句话,【老二,给它洗洗,一定要洗掉那股子妖虫的味道。】玄渊晕晕乎乎地反驳:【我很干净哒,没有虫子的味道。】碧寻珠看了一眼帐蓬,想到刚才楚灼在里面清洗,便知道现在估计是轮到老大。大抵带毛的妖兽都讨厌洗澡,阿炤也不例外,但它又拗不过楚灼,只好乖乖地被搓揉洗澡。
碧寻珠神色未变,当即弄来一盆水,开始给小乌龟洗刷刷。
帐蓬里,楚灼满手泡泡,将小妖兽从头洗到尾,洗到腹部下面的某个地方时,然后又被一只爪子丑拒。
“行,那你自己洗。”楚灼笑着说,眼里闪烁着愉快的亮光。
阿炤恼羞成怒,觉得被她看笑话了。
哼,等以后它化形后,天天让她帮他洗。
直到将小妖兽洗得香喷喷的,楚灼方才抱着它一起上床。
帐蓬里有隔音咒,楚灼没费心再布这个,趴在床上,开始和阿炤大眼瞪小眼。
瞪了会儿,阿炤伸出爪子在她脸上一按。
毛茸茸、粉嫩嫩的软垫,锋利的爪子缩回肉垫中,怎么看怎么可爱,脸颊上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笑出声,将它抱到怀里揉乱它的毛。
阿炤软软地在她手中翻个身,露出肚子任她搓揉,颇有一种疼媳妇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