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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权爷撩宠侯门毒妻 | 分类:历史军事 | 作者:叶染衣
“这……”云初微明显看到许菡面上浮现几分尴尬。
赫连双并不知道赫连缙与许菡的关系,所以没太注意。
云初微咳了咳,“我只是听说,文月郡主去晋王府玩儿,不小心吴闯了晋王的花房,还弄掉了几片花瓣,又刚好被晋王抓了个现行,所以……”
“所以,起因就是几片花瓣?”赫连双惊讶地张大嘴巴,果然是混世魔王么?这阴晴不定的性子,到底哪里学来的?竟然连她这个做亲妹妹的都快看不懂他了。
云初微用余光轻轻瞥了许菡一眼,点头,“嗯。”
许菡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脑袋不觉往下垂了垂。
“这个无赖!”赫连双直接骂,“对外面的姑娘不懂得怜香惜玉也还罢了,怎么对自家表妹也还这般无情,再这么发展下去,往后谁还敢嫁给他?”
云初微很想对她说你嫂嫂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见许菡那窘迫的样子,堪堪忍住了。
“微微,我发现很多时候你说的话比我父皇还管用,起码王兄他是肯听的,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有机会,帮我劝劝他,别再那么顽劣了,他早就到了大婚的年龄,也是时候挑个王妃来管管后宅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整天不学无术,真叫人头疼。”
云初微挑挑眉,“那个…我当然会劝的,你放心,我一定劝他明年之内大婚。”
赫连双目光亮了亮,“你有把握他会答应吗?”
又是一记不经意的眼神瞟向许菡,云初微正色道:“八成的把握。”
“那太好了。”赫连双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觉得那柔软的手掌是那样的温暖。
云初微算是除了黄妙瑜之外,第一个让她想要与之分享心情分享秘密的人,所以她对云初微相较于许菡就要亲和些。
许菡当然不会同赫连双计较这些,出口都是些关心人的话,譬如恢复得如何,饮食方面可曾注意,又让她少在外面吹冷风云云。
刚与多年的姐妹绝交,其实赫连双此时的内心是无比孤独的,所以听到许菡那么窝心的关怀,心底里的千丈雪都融化了大半,对她的好感又增进了不少。
站起身将二人领进屋,赫连双屏退了所有丫鬟,就连一向亲厚的聂嬷嬷也给遣了出去。
云初微挑眉,“公主可是有私房话想跟我二人说?”
没有了下人们监视,赫连双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眼圈甚至有些红,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云初微和许菡。
“微微,许姑娘,要不是你们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少时日。”
这话,的确把二人吓得不轻,许菡脸色一白,“公主你说什么傻话呢?”
云初微也道:“别胡思乱想。”
赫连双抹了抹眼泪,“你们之前看到的我,都是不想让我父皇母后担心所以刻意做出来的表象,实际上,我真的好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说完,脑袋已经伏在云初微的肩头小声抽泣起来。
云初微顺势搂着她,轻声说:“想哭就痛快哭一场吧,我知道你憋得难受。”
赫连双点点头,再不理会二人,兀自哭了起来,眼泪一个劲往下滚。
云初微和许菡都选择了沉默。
这种时候,劝慰她反而是害她,唯有遵从她的意愿让她痛痛快快哭出来才算是真正帮了她。
那种与一份纯真的感情永远告别的滋味,云初微虽然没体会过,但不难想象,换了任何人都受不了。
黄妙瑜的确该死,可她与赫连双之间相处过的点滴,早就深深烙印在赫连双的心里,那日同意赫连缙把黄妙瑜做成人偶,她也不过是图一时之快罢了,等那个人真的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永远离开她,她还是会难过得想要找人倾诉大哭一场。除非是没心没肺的人,否则遇到这种事,很少有人能冷静得下来说忘就忘。
赫连双哭了好久才收了眼泪。
云初微掏出帕子替她擦去眼角泪痕,“可好些了?”
虽然明白这么哭很影响胎气,可是不让她哭,她所有的委屈就都会憋闷在心里,时间一久,容易演化成抑郁,一旦到了那一步,可就药石无医了。
赫连双双眼红得兔子似的,点点头,感激地看了云初微一眼,“谢谢你。”
“傻瓜。”云初微伸手戳戳她的额头,“咱们这关系还用得着谢么?”
赫连双道,“不管怎么说,因为你们的到来,我才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也才能放开一切把所有的不快用眼泪发泄出来,这份大恩,我记下了。”
“你呀,是怕吴二哥担心,所以连在他跟前也憋着不敢哭的吧?”云初微心疼地看着她。
赫连双被戳中了心思,低垂下脑袋,“谁说不是呢?越是在乎的人,我就越不想让他们因为我而担惊受怕,所以在人前,我尽量做出完全释然的样子来,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没事儿了,又恢复成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了。”
许菡嗔道,“公主你这般说,岂不是变相说明你没把我们俩放在心上?”
云初微也扬了扬眉梢。
赫连双嘟着嘴巴,“才不是呢,你们俩是朋友,是知己,在你们面前,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尽情哭或是笑,不必有那么多的负担和顾虑,因为我明白,你们俩是最能理解我的。”
云初微拍拍她的小脑袋,“理解归理解,但我的肩膀只借给你哭一次,可不许再来第二次了,我这衣服贵着呢。”
赫连双又好气又好笑,“不就是一件衣服,往后你的肩膀借我哭一次,我便赔一件给你,只要你穿得起,还怕把我赔成穷光蛋么?”
“穷光蛋倒不至于。”云初微道:“我是怕呀,你那眼泪停不下来,把这儿哭成泪海,那就糟了,我们今后可怎么敢来找你?”
许菡掩唇轻笑。
赫连双扯了扯嘴角,“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我也就是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机会发泄一下而已,哭过这一场,已经顺畅多了。”
“真的?”
“嗯,真的,我如今已经好多了。”赫连双道。
“那么,答应我们,从今往后都不要再想那个人了可好?没了一个黄妙瑜,你还有我们俩呢,虽然不敢保证能一辈子陪着你,不过你要是有什么心事愿意与我们分享,我们俩都会很乐意做你的听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