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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熊猫,超凶!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蚊子抱着白菜
他之前还在心中推演若是自己遇到这些人,应该用什么手段应对,对于谁输谁赢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听到司恒这样说,他才回想了下,发现这些最终晋级的人,竟然真的和对方之前说出来的一一对应上了。
心中有些惊奇,再稍微一想伊舟就明白过来了,司恒应当早就把那些人考察清楚,所以才会那般笃定。
“那师父要去兑换堵住吗?”
按照赌约,他这个时候已经赢了。
想象中的崇拜没有出现,这让司恒有些失落,对于赌注的事情也没了大半兴趣,闻言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
自另一个胜出的人出现后,坐庄修士就彻底死了心,虽然心痛,但他还是数好了灵石,等待司恒过来兑换奖励。
还好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修士大多抱着凑热闹的态度,以没赌中居多,那些人输掉的赌注,也可以弥补他一点损失了。
从那人手中接过灵石,司恒转身就递给了伊舟。
“给我干嘛?”伊舟有些莫名,不过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放进储物袋中。
在他动作的时候,旁边的人低声说:“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是你的。”
伊舟动作一顿,脸上有些泛红,他轻咳一声,眼睛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看,转移话题道:“赌博不好,师父你以后别再参加了。”
他觉得自己作为道侣,有责任去阻止对方走上歧途,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做多了,最容易瓦解人的意志力。
这里人太多,说话不方便,伊舟想了想,觉得最后的比斗不看也罢,便拉着司恒回了阁楼。
阁楼中,只有他们两人。
刚一进去伊舟便被人抱了满怀,他也不挣扎,只是严肃又认真地把赌博的危害给说了一遍。
司恒对自家道侣这般操心的样子爱的不行,还未等他说完,就低头捕获到那张张合合的唇瓣。
一回生二回熟,到第三次的时候伊舟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努力迎合着对方的动作,与之纠缠共舞。
没有人打扰,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也格外的长,被松开之后伊舟腿有些发软,他依靠在司恒身上,平复有些紊乱的气息,继续把之前被打断的话说完。
司恒这次没有再捣乱,淡定听完伊舟“关于赌博对人生、家庭危害”的讲座。
然后在少年问他有没有听明白的时候,司恒低下头,在他额头上吻了吻,低笑着说:“明白了,我都听你的。”
自从互通心意,司恒说话就与之前不一样了。到底有什么改变伊舟也说不上来,只是经常在听完对方说话后,会出现脸红心跳的反应。
他把这个归咎于刚刚恋爱的关系,觉得时间再长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两人在没人叨扰的地方待到最后的比斗结束,太衍宗的三个弟子有两个都成功晋级,加上伊舟一起,一共有十个人进入到下一轮。
这是个极恐怖的数字,下一轮的总人数不过六十,除了太衍宗之外,第二多的归元宗也不过有五人晋级,堪堪是他们的一半。
……
距离下一轮比试还有两天时间,这两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情——之前因为在比斗中使用法器自爆至清风门弟子重伤死亡被剥夺法会资格的金沙谷弟子啸地,也死了。
这个消息并没有造成多大的轰动,经过清风门的事情,啸地已经被形容成了一个无恶不作两面三刀的小人,这种人就算死了,旁人也只有拍手称快的份。
虽然在外人耳中风评不佳,但啸地在金沙谷中地位却不低,也是宗门极为看好的一位修士。他的死亡让金沙谷的长老震怒,扬言要与垂阳门势不两立。
垂阳门就是把啸地压在钟内,最后又被清风门弟子淘汰那位敲钟修士所属的宗门。
啸地在钟内受了不轻的伤,后来又自爆法宝让伤情更重,结果他拼了命得来的晋级机会被归元宗轻易剥夺。啸地心智不坚,自此生出心魔,在疗伤打坐时心魔作乱,最后因走火入魔而暴毙。
金沙谷不敢去怪罪剥夺啸地法会资格的归元宗,也无法说是清风门的问题,最后只能把责任归咎到最初让啸地受伤的垂杨门头上。
在他们看来,若是垂阳门的弟子不从中暗害,啸地也不会因为受伤过重而出了自爆法宝的下策。
两个门派大小规模都差不多,谁也不怕谁,金沙谷硬气垂杨门也不软,只说是啸地技不如人又心思阴暗,生出心魔也是因为金沙谷教导无方。
两帮冲突越来越大,若是没有归元宗在中间压着,恐怕都要打起来了。
这些事情暂时没有传到伊舟的耳朵里,刚刚互通心意的师徒二人恨不得从早到晚都黏在一起,甚至为了不耽误之后的法会,司恒还刻意压低了修为,充做伊舟的陪练。
他的剑道水平比伊舟高了不知多少,就算压至筑基修为,伊舟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种比斗非常打击人的自信,但伊舟也在其中收获良多,从最初在对方手中撑不过十招,到能对打半个时辰才落败。
其中虽然有司恒无意放水的缘故,但伊舟在这两天的进步,也可见一斑。
第70章
法会第三轮的比试依旧是一对一的, 这一轮的比试很简单, 六十名修士各自抽签,从一到三十, 抽取到相同数字的互为对手。
伊舟从竹筒内取出属于他的签号, 展开一看, 上面写着八。
这个数字很靠前,第三轮的比斗从一号的两人开始, 若是快的话,应该不过两个时辰就能轮到他。
今天比斗之地的台子比之前的更大, 来围观的人数也要多得多。
到了现在,大多数的宗门都已经被淘汰,但是并不妨碍他们过来观看其他人的比斗。
能进入第三轮的可以说都是金丹期的精英, 不管对于术法的理解或者对于法宝的运用肯定都比一般人要强,说不定他们就能在其中感悟到什么。
伊舟与其他太衍宗弟子站在一处, 对另一边的成溪点了点头, 然后静等着比斗开始。
随着归元宗长老的一声令下,抓到一号签的两人上了台。
他们看起来都是法修,上台之后先是互相见了礼,之后才摆出架势, 各自用出手段来。
其中一名修士的法宝同时拥有水火两种能力, 且这两种能力可以随时切换,先前可能是水幕从天而降, 落到身上的时候那些水就会变成熊熊烈火, 让人防不胜防。
虽然这位把法宝玩出花来, 可另外一人也不是吃素的,他的法宝虽然没有这种奇特的能力,但也不容小觑。
并且这位修士除了法宝之外,身上符箓也不少,随随便便扔出几张符纸,就让对面的修士有点吃不消。
伊舟看了一会,大概判断出两人的强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位用符的修士会赢。
他的猜测没有错,两人僵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在水火法宝加大攻势,疏忽了防御的瞬间,用符修士瞅准机会,一下又甩出几张符箓。
那些符箓都是引雷符,用出去后一瞬间天色昏暗,一道道玄雷从天上劈下,打在毫无防备的修士身上。
水火法宝修士被这一手弄蒙了,慌忙祭出另一件伞形法宝出来抵挡。
这件法宝主司防御,虽然一时间挡住了玄雷,但法宝品级低微,在接连不断的攻击下显得有些难以为继。
看到这幅场景,用符修士表情嘲讽,又是扬出一把符箓。
那些符箓飘至空中燃烧,少说有十几张,落在另一位修士头上的玄雷,一时间又多了一倍。
这么多道雷同时降下,法宝抵挡不住,伞面裂出一道道缝隙。
漏出的玄雷打在修士身上,顿时让他浑身一麻,还在往外发着水刃的法宝歪了下,水刃从用符修士的身边擦过,没有击中。
盯准了这个空隙,用符修士一边扔出几道符箓,一边把手中法宝甩出,朝着对方脑门砸过去,水火法宝修士忙于应付玄雷,疏忽之下,被法宝砸倒在地。
平台的地面被加持过,普通术法伤害不了,所以水火法宝修士砸下去之后,除了吃了一嘴的土,倒也没受多大伤害。
用符修士不可能因为对方倒地就放过他,乘着他无力反击的时候一顿猛击,水火法宝修士被对方层出不穷的符箓打的根本狼狈逃窜,根本无力还手。
自此胜负已定。
望着昂首走下去的修士,伊舟眉心微拢。
修真界的符箓并不便宜,一张引雷符至少上百灵石,看着虽然不多,但这东西不过一次性用品,光这一场,胜利的修士就扔了五六十张下来。
这些被扔掉的符箓换算成灵石,都够买一件法宝了,望着胜利修士身旁那个有点眼熟的人,伊舟心里对头的警惕又提升了一点。
归元宗的有钱人,这次比斗扔引雷符,下次指不定会扔什么。
对于第一场的比斗,围观的许多人都有点不满。
其实就算不靠符,归元宗的修士也要胜出一筹,但符箓的存在感太强,让别人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其他手段,在那些人眼里,这位就是用钱把人砸下来的。
大多数人修士都只是挣扎着求生,抠抠算算只为了给自己买一个能力所及范围内最适用的法宝。
遇到这种情况,他们自动带入了另一位的身份里,对于归元宗修士所用的手段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
碍于法会乃是归元宗主办以及六大宗门的高高在上,这些修士不敢把情绪写在脸上,但看输掉的那位修士下来所受到的待遇,就可以窥见那些人心中的不满。
输掉的修士虽然满脸苦色,但对于过来安慰的其他人态度却一直温和,这种温和的态度极大的提高了别人的好感度,也让他们对另一方更加厌恶。
底下的人再怎么想,之后的比斗还是在继续。
第三轮的比斗一共六十个名额,其中六派共占据了二十八名,足足接近半数。
不知道抽签是不是有什么玄妙,这二十八人极少有互相对上的,对手多是其他中小宗门的弟子。
六大宗门与其他宗门从功法、资源反方面面都有着天壤之别,这种区别也体现在门下弟子身上,同为金丹期的精英,这些六大派出来的修士,总是比其他门派的更胜一筹。
本来胜负都是正常的事情,以往的法会也都是这种情况。
可因为有了第一场那种不讲理的赢法,其他人注意力就不仅局限在输赢上面。
他们会下意识地比较双发法宝的区别,并且把输赢全都归类于法宝的不同,这种认知让他们对六大派的修士生出了点微妙的鄙视与嫉妒,同时那种对归元宗的不满,也渐渐延伸到了其他门派。
凭什么他们能占据修真界的大半资源,他们就要苦哈哈的过日子?若是这些资源给了他们,到底谁能赢还不一定!
在有心人的挑拨下,这种情绪在暗地里蔓延开来,成溪也在门下弟子口中听到了两句这种说法。
对这种看法,他嗤之以鼻,指了指平台上的一方,对站在后面的弟子道:“那你看看他是怎么赢的。”
“这还没比呢,少谷主就这么肯定胜负啊。”后面的弟子有些不服,少谷主指的那个人看起来就乳臭未干,说不定就是他们大宗门用药生生拔上去的修为呢。
成溪指的人正是刚上场的伊舟,前面的几场比斗都是六大派对其他宗门,他这场也一样。
大概受了情绪影响,他对面的修士一上来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攻了上来。
很巧的是,对方也是个剑修。
这是在司恒与太玄派之外,伊舟第一次与其他剑修比试。
如法修一样,剑修也分很多种,有的剑快,有的剑慢,有的简到极致,有的又繁复异常。
唯一不变的,是剑。
剑乃凶器,出鞘只为杀人。
对面剑修使得是一把银白宝剑,宝剑上寒光凌冽,鼻尖飘来若有若无的血气,周围变了模样,似乎置身于尸山血海中。
这是剑修覆在剑上的势,修士若是被这种幻想影响,心生退意,之后便只能成为他人鱼肉,任人摆布。
这招剑修以前用过许多次,几乎从未失手,但这次他要失望了。
少年修士并不为这些景象所扰,准确地找到了他的落脚点,然后一剑挥出,拦住他将出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