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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熊猫,超凶!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蚊子抱着白菜
看来这就是暗阁坐镇的那位化神期了。
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司恒手中多了把乌黑的剑, 抬起手,往前方划过。
被布下重重阵法, 用最坚硬木料做成的外墙,如水磨豆腐般轻易被切开,出现个一人通过的门廊。
司恒就这么走了出去。
暗阁外面早已被布下天罗地网, 那是由数名元婴修士,以及五十多名金丹修士布下的杀阵, 抽调了散修盟大部分中坚力量。
司恒刚一出来, 就有一柄剑朝自己飞来,他神色不变,又是一剑过去。
阵法幻成的剑霎时化成齑粉, 但未曾停歇,便又有两把剑向他刺来,斩碎之后,又变成三把、六把、九把……
向他攻过来的剑影越来越密集, 最后司恒整个人都被包围, 主持阵法的修士已经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但他们眼神却是亮的, 男人前期已经耗费了诸多法力, 只要再坚持一会,那位狂妄的化神修士,就会死在当场了。
这些修士并没有妄想能用法阵杀死司恒,化神期与元婴期有不可逾越的天堑,就算主持阵法的修士再多一倍,也不会有别的结果。
阵法只是掩护,真正的杀手锏早已潜伏起来,就在司恒被万千剑影困住之时,一道亮银剑光掺杂其中,向司恒上丹田攻去。
隐藏在剑光后的修士神情自若,没有丝毫将要的手的兴奋,这不是他杀掉的第一个化神修士,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就在剑光离修士头颅只有一丝距离时,突然铿锵之音响起,剑被拦下,司恒退后一步,提剑横扫,万千剑影尽皆消失,布阵的修士俱都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偷袭之人避无可避,出现在司恒面前,但他面上依旧毫无波澜。
眼前的男人比他还要低一个小境界,之前藏在杀阵里不过是怕麻烦,想一击即中,现在没了也无所谓。
修士想着,对着提剑的男人笑了下,身形突然消失。
司恒并不惊诧,在对面修士消失的刹那斜退一步,身形诡异地飘至后方。
他的退走让散修盟修士一击落空,就在那位修士想要继续找寻机会时,突然一股寒意袭来,他慌忙避让,司恒却早已洞察了他的想法,剑光突然出现在另一个地方,直指丹田,修士避无可避,慌忙避让,剑身偏过一丝刺入下腹。
丹田没有受损,修士还没来得及庆幸,对方的攻击又至眼前。
外面打的火热,伊舟在袖子里也不好受。
周围天地翻转,伊舟从天上突然摔下来,还没来得及起来,便又被颠地滚了两圈。
好不容易等这片天地平稳下来了,伊舟才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脑袋,把披在脸上的头发拨开。
“外面怎么了?”他小声自语,却也知道一定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否则司恒不会把他扔到这个地方。
没有帮助师父的能力,伊舟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自己,拉了下身上的衣服,他摸索到旁边,拉起昏迷的安顺。
被颠过来又撞过去,伊舟身上早就乱糟糟的了,但他还不算是惨的。
相比于他,身为凡人的安顺更可怜。
没有一句解释,再睁眼就到了这个地方。周围一片黑暗,刚看到其中一位仙长进来,安顺还没来得及上前询问,周围便动荡起来。
不比修士身体强韧,脆弱的安顺没晃几下,便昏死过去。
里面的两个人挣扎求生,而外面的争斗,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眼见着手段用尽,自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而对方身上却连颗灰都没粘到,散修盟那位修士眼中已经一片癫狂,就在对方有一次被剑气伤到胸口时,周围灵气忽然波动起来。
司恒脸上神色变得认真,剑提起,周围所有声音消失。
他动作并不快,就那么轻飘飘的落下去,乌黑的剑身上难得闪过一丝亮光。随着一剑斩下,自爆到一半的修士就这么失去动静。
眼底神光消失,身体无力地往地上倒去,就在落地的一瞬间,修士的躯体从中间分成两半,断裂处的皮肉嫩白,之后才有鲜血渗出。
天地灵气重新变得温顺,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原本因为两人争斗,其余人便退的远了些,后来眼见着修士自爆,慢一步赶到的丰泽连忙布下结界准备护住这些修士。
但自爆被打断,堂堂化神期修士,连分神都未逃出,就被斩杀当场。
丰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散修盟高阶修士并不多,丰泽手下也只有这一名化神心腹,失去这一助力,以后他在散修盟的势力肯定要受到打压。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现今最重要的,就是杀掉眼前敢于反抗的人。
丰泽并不把司恒看在眼里,如同化神与元婴中隔了道天堑一样,化神修士在合体修士面前,通常也没有一合之力。
他步伐缓慢,周身气势却愈发强盛,那股威压直逼司恒面前,以强横之力要瓦解他的意志。
“道友这是为何?”丰泽看着地上的尸体问司恒,语调轻慢:“在我雍城境内残杀我散修盟修士,道友莫不以为仗着自己背后有宗门撑腰,便能为所欲为了?”
“前辈说笑。”司恒开口回道,这几个字像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般,说完之后,他又咳了声。
对面的年轻修士现在还能开口,让丰泽颇有点意外,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快这人就不能说话了。
心里想着,丰泽的心情愉悦了些,但脸上却露出一丝惋惜:“雍城法规,杀人者偿命,就算宗门弟子也不能例外。”
他说完,叹了一声:“希望道友的所作所为,能让后来者心存敬畏吧。”
说话间,丰泽身边漂浮出一座玲珑宝塔,宝塔有十一层,每层有四个檐角,檐角挂着铃铛无风自动。
周围似有鬼哭狼嚎之声,周围突然变成尸山血海。
望着茫然四顾的男人,丰泽一手轻叩塔尖,说了声:“去吧。”
话音刚落,十一层塔的窗户尽开,风铃响声更急,地底突然出现数只漆黑手臂,五指成勾,朝司恒脚上抓去。
司恒一剑斩去,被斩断的手臂上竟又生出新的手掌,而被斩落在地的那些,竟似被解放束缚,朝着他周身攻来。
手掌越来越多,那些漆黑的手指上都留着尖锐的指甲,天蚕丝做成的法衣在那些东西面前如同脆纸。
更危险的是,这些指甲明显有毒,被碰到的地方便会逐渐腐烂。
司恒不小心被擦到手臂,那一块的肌肤立刻变成深灰色,毒素还在往内渗入,想要通过皮肤到达经脉。
他削去被毒素侵入的皮肉,法力外放,在周身形成个结界,抵挡手臂的攻势。
可那些毒不仅针对肉身,对修士法力也不在话下,没多大会,身外的结界便失去作用。
里面的修士步履维艰,看的丰泽心情甚好,他并不着急弄死他,而是享受猎物挣扎到绝望的过程。
似乎觉得速度不够快,他又敲了敲塔尖。
瞬间,司恒周围的哭嚎声变得更大,那声音能影响人的神智,使人心绪杂乱。
从那个声音出现后,手掌攻击愈发凌厉,司恒受的伤也渐渐多起来。
法衣被撕扯成碎片,玉冠掉下,一头青丝飘落,原本如上好暖玉的皮肤上尽是黑灰色的伤口,他拿着剑,脊背挺得笔直,却更让人有凌虐的欲望。
丰泽突然觉得让这些小东西杀掉他有点可惜,他应该自己动手,享受着宗门天骄在他手底苟延残喘的模样。
这么想着,他便一步步往前走,踏到那片尸海中。
“道友觉得如何?”丰泽轻声说,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巨锤却往司恒身上砸去。
如同之前那个修士躲不掉司恒的剑,司恒也躲不掉这看似缓慢的一锤。
这是对道的领悟,境界差了一丝,实力就天差地别。
巨锤力道极大,司恒被锤着往后飞去,最后落到地上,他用剑尖撑地,地上的手掌不放过机会,瞬间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
锤子上附着的法力进入身体,开始肆意破坏经脉,司恒不得不分出一些法力压下刚进入的入侵者。
对方却没有给他休整的时间,他刚落地,便又追了上来。
丰泽的修为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对道的领悟也更深。司恒对他的攻势往往都会落空,但对方的攻击他却几乎逃不掉。
然而就算如此,司恒也没有任何退缩的想法,剑者无畏,需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身上的伤口对他似乎没产生任何影响,司恒盯着对方的法宝,在落下的一瞬间,找寻到空隙,身姿腾转中,躲了过去。
对方攻势依旧未停,司恒勉励支撑,找到机会便毅然回击,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丰泽,渐渐的,似乎看到了对方背后的那团线。
那条线连着虚空,不知到达何处,每一次动作,对方身后的线团便会延伸出一丝,那些线条在他眼中越发清晰,编织出繁复的结构,结构看似完美,却有着一点缺憾。
又是一锤,司恒举剑迎上,他挑中了那处缺憾,剑尖一挑,对方的巨锤便偏移了方向。
对于这次攻击落空,丰泽有些惊讶,却也没放在心上,继续猫捉老鼠般戏耍着他。
但渐渐地,对方逃过攻击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丰泽心生恼怒,手上更加了一份力道,同时地上的手掌也变得更密集更长起来。
眼前的世界在司恒眼中都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线条,他看到自己分神与他相对而坐,身边的哭嚎声消失,空中有天音回响。
原本干枯的法力变得充盈,方圆千里的灵气被吸纳一空,丰泽面目狰狞,没想到被自己戏耍的人竟然在此时突破。
这是对他赤裸裸的无视,丰泽重新提起巨锤,一步跨出,已到司恒头顶,巨锤砸下,到一半却动弹不得。
那把看似脆弱的剑就这么抵着巨锤,像是随时都能折断,却一直稳稳当当。
剑下的男人周身充斥着锋锐剑气,未等丰泽有下一步动作,剑气便汇聚成一天龙形,往上方冲去。
龙形剑气锋锐无比,所到之处一切都化为乌有,丰泽提锤要躲,法宝却丝毫未动。
就是被这耽误的一束功夫,那条巨龙已至,龙口大张一把把他吞下。
丰泽最后看到的便是那条剑形的舌头,之后天地黑暗,他也没了任何知觉。
失去主人的玲珑塔和巨锤掉落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巨龙消失,周围天地恢复正常。
司恒从那种玄而又玄地状态中出来,身上可见的伤口已毫无踪迹,他拿出一件新的法衣换上,走去捡起那两件法宝。
随后确认方位,往城外走去。
留在外围的修士眼睁睁看着他离去,彼此对视一眼,还未庆幸逃过死劫,便看到目中所及之人,尽都寸寸龟裂。
有人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便化为一滩碎肉。
到达城外,司恒猛地突出一大口血,内府伤势未好,最后那一击也透支了所有法力,此时他体内空空荡荡,随意来个元婴期,怕都能让他命丧当场。
可到场的那些人都死了,未到场的也被吓破了胆,不敢前来。
拭去嘴角血迹,司恒嘴角扯出一点弧度,走到那处矮坡,用极品灵石布下聚灵阵,开始打坐修炼。
空中灵气被抽取干净,矮坡上的树木都显得有点蔫哒哒的,法力修炼也颇为困难。
不过司恒要的法力不多,所以运行一个周天之后,他便睁开了眼。
确认面上看不出大碍,司恒才挥手把那两个人放出来。
他走到城外加上打坐修炼的时间,足够伊舟把安顺叫醒了,出来的时候,这两人除了外表狼狈一点,其他地方看起来还不错。
伊舟后退两步站稳,随后才看到前面的男人。
他大叫了声冲过去,一下扑到他身上。
男人退了半步接住他,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