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大概就是这样。”
    栗棠将发生的事情同乌舜简单叙述了一遍。
    “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乌舜撑起精致漂亮的脸蛋，难得正色：“很多宗门其实早已暗中调查这些人，时宗主带你剿灭的只是其中一个据点。”
    “那就是说受害者比想象中要多”
    想起丰清扶着的那个年轻男子一身的伤痕，栗棠便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她已经不是当初弱小的那个自己，努力的意义此刻不光是想要不受欺凌，更重要的是能帮助其他人。
    “师傅，我想尽一份力。”
    乌舜微微一笑，张开双手时宽袖翩飞如同一只火红蝴蝶，他飞身扑向栗棠：“我就知道我的徒弟会说这句话！”
    栗棠有些嫌弃地推开他：“师傅，说正事。”
    “我已经差人处理了。但这件事不是靠我们宗门就能解决的，还需要更多门派齐心协力。”乌舜歪歪头，双手合十捧在脸侧，做可怜状：“小栗棠，你也知道我和时宗主之间因为你有些矛盾，但我们需要焚日影宗的帮助”
    “”
    想起之前他们两个对峙的画面，栗棠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
    “唔，听说宗主那边也在调查了，我和他聊聊合作的事。”
    “那就交给小栗棠咯！”
    乌舜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栗棠也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她突然想起什么：“啊，师傅，如今是不是用不到断情灵气了？能不能帮我取出来啊。”
    没想到乌舜嘴角的笑意陡然消失，美人失了表情，艳丽眉眼中竟凝着几分冷寒。
    “小栗棠为什么想取出？”
    尽管还是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乌舜冷脸的模样气势迫人，他向她走近一步，带着些平常感受不到的威压。
    其实栗棠说出来那句话就有些后悔，不知怎么，她心底发毛，只想要尽快逃离。
    “栗棠？”
    乌舜又靠近她几步，血红长袍尾摆垂在地上，像道蜿蜒的血痕，带着令人颤抖的压迫。
    “我师傅，那就留着吧。我只是不想变得无情，那样就太不像个人了。”
    她后退几步，试图用平常的口吻同他对话。
    “不像人是吗哈，没错。”乌舜笑了笑，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场骤然消失，恢复成以往的模样，他冲她招招手：“过来过来，我帮你。”
    “”
    栗棠小心翼翼地凑近，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修长的手指抵在她额心，乌舜垂下颈子同她对视。栗棠清晰看到他嘴角上扬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冷，被他的视线看着，竟由内而外地觉得寒冷。
    额心微微发烫，有什么蒸腾着消失。脸颊被捏了两下后，乌舜退开了去。
    “好了。”
    “谢谢师傅。”栗棠不敢再同他对视，转身欲走：“那我就去拜托宗”
    手腕却被拉住。
    那只纤细漂亮的手看着没用什么力，栗棠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十足的力道狠狠捏着，骨骼都因此咯吱作响。
    “小栗棠，别忘记回来。”
    “我我怎么会不回师门呢。”
    “不回也没关系。”乌舜松开手，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到让人恐惧：“我会带你回来。”
    “”
    栗棠再忍不下去，直接撒丫子狂奔，唤出灵鹿溜了。
    她揉着手上明显的指痕，搓搓身上被惊吓出来的鸡皮疙瘩。
    “师傅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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