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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至尊受道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谬尔
感受到邢舟的目光,姜可颤了一下,把头转向一边。
“你也跟我下来,跟修月道歉!”邢舟不顾他的逃避,严肃道。没想到师兄还愿意跟自己说话,姜可急忙点头。
然後邢舟便不再等待还在准备软梯的华絮,他掏出腰间双剑,随着姜可的惊呼,径直跳下深不见底的悬崖。
剑身划在石壁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还带出炫目的火花,邢舟几个起落间,就已经到达峭壁的穴口,走了进去。
姜可本来还担忧的把半个身子探出去看,见状才终於放下心来。而另一边本来打算在软梯上做手脚的华絮则只能放弃。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几个月而已,邢舟的功力就上升这麽多,现在又让他知道谭修月被关的地方,看样真是留他不住了。
洞穴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里面,邢舟却能感觉到深处有紊乱的呼吸声,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出声道:“修月?你在吗?修月?”
他此时还有些防备,怕是华絮带他来了错的地方,只是很快的,他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道:“……邢……舟?”
“修月!”顺着声音的方向,邢舟拔腿跑去,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渐渐习惯了黑暗,很快就发现石洞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
“修月你怎麽了?别吓我啊!”邢舟跪在地上把人抱在怀里,拴在青年四肢上的铁链都被带动的!啷作响。
“可恶!”看见这些恼人的东西,邢舟生气的双臂用力,就见那胳膊粗细的铁链瞬间断成几截。
邢舟能感觉到谭修月身子一直在发颤,此时去掉手腕上的枷锁,青年才有了力气握住邢舟的手臂,断断续续出声道:“邢舟……真的、是你?……你……没事吧?”
“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到底怎麽了?”邢舟焦急不已,抱着谭修月往外走了几步,就着洞外的光亮,他才看清谭修月全身上下都灰扑扑的,他眉头紧皱,而额头四周则血管暴起,邢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用麽指翻开谭修月紧闭的眼睛,果不其然就见他的眼睛里满是刺目的红色。
“你……你不是有封魂骨的解药吗?”邢舟大惊失色,焦急的问道。
“被……被拿……”谭修月已经疼得几乎神志不清了,说出的话也不完整。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痛,好像被人一段一段的切开又重新缝起来一般,连五脏六腑都带着痛感。
刚才完全是因为邢舟的声音才让他清醒一点,本以为是出现了幻觉,在确认了邢舟没事後,他才放下心来,而现在他的意志力几乎已经用光了,估计下一秒就要昏迷。
此时正巧华絮他们也下到洞口,邢舟小心的把谭修月放到地上,然後疾步走到华絮身边,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邢舟横眉倒竖,狠声道:“修月身上的药呢?还给我!”
不得不说,华絮对秦碧游几乎忠心到中邪了,虽然此时性命受制,但看到一边谭修月的状况和邢舟的表情,华絮就知道自己又有了牵制邢舟的机会,於是她道:“没有。”
邢舟简直怒不可遏,从谭修月的状态就能看出来,他已经发作了很长时间,但眼前这个女人却根本不管不问!邢舟可以对别人施加於自己的伤害一笑而过,但他决不允许别人欺辱他身边的人!
“我再问你一遍,药呢?”
可惜华絮还是死不悔改,一心想威胁邢舟,她认为自己肯定会成功,於是道:“我扔了。”
姜可此时已经看出邢舟情绪不对,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邢舟出手实在太快!他一手就捏断了女人的右臂,霎时华絮的惨叫响彻了整个洞穴。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是不是?”邢舟的脸变得可怕而陌生:“我最後问一遍,药呢?!”
而直到此刻,华絮才真正感到害怕。在她的印象里,邢舟一直是个性子温和没有杀伤力的好人,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得寸进尺,却没想到青年会在这时候爆发。
姜可一下抱住邢舟的腰,哭着叫道:“师兄!求求你不要!”
“放开!”
“对不起,师兄,华絮她知道错了,她会告诉你的……不要……!”姜可哭的眼泪鼻涕都糊成一团,只知道抱着邢舟不让他动作。
而华絮此时才终於如梦初醒,她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没脾气的,於是颤巍巍的从衣袖里掏出谭修月装药瓶的口袋,害怕的递给了邢舟。
邢舟一把松开了华絮,姜可急忙扶住了摔过来的女人。
少年看着她紧蹙眉头表情痛苦,眼泪更是止不住,竟叱责起邢舟来:“师兄实在太过分了!你怎麽可以对华絮这样!一个大男人受点痛怎麽了,怎麽能打女人呢,她……”
但他很快就收了声,因为此时邢舟扛着已经痛昏过去的谭修月,正单手持剑站在他面前,而剑尖就直指他的鼻子。
“从今天起,我不是你的师兄。”邢舟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感情:“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们,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第六十二章
“修月?有没有感觉好一点?”邢舟弯着腰双手撑在床边,看着迷迷糊糊醒过来的青年。
谭修月半睁着眼看着他,好一阵才神志清醒,也不管抽痛的头部,伸出手来就把邢舟抱了个满怀。
“我还以为是做梦。”谭修月感受着青年在自己怀里的温度,终於安下心来。在洞穴的时候,他实在是痛的神志不清,虽然有看到邢舟,但又不十分确定,直到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人就在自己身边。
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修月偶尔也会这样对自己撒娇,邢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後才扶着他躺好:“你刚醒,不要做太激烈的动作。”
躺回床上,谭修月眨巴着那双好看的星眸,对邢舟问道:“对了,你怎麽找到我的?我记得我是被……啊,对了,姜可那个臭小子居然敢骗我!下次我一定要弄瞎他的眼,毒哑他的喉咙,拿针插爆他的下体,让他一辈子不举!”
本来还有几分病美人娇弱样子的谭修月,一提起姜可,瞬间变得面目狰狞,而且邢舟也知道他完全是说到做到。
“嗯,我支持你,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连我的份一起。”邢舟轻飘飘的说。
“不提他,一想到我就生气。”谭修月安静下来,又恢复了刚才软绵绵的样子:“对了,我应该是被绑去了欢喜教的地盘,你是怎麽救我出来的……不,你该不会被那个什麽教主……”
看他想起欢喜教又要暴走,邢舟急忙安抚他:“修月,你不知道,我这次出门竟然有奇遇,一身功力增长了不少,现在别提是秦碧游了,连石南桥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算是实话吧,虽然石南桥的武功其实没有秦碧游强悍,但谭修月并不知道,邢舟不希望他再因为自己担心了。
“那就好……”谭修月说着,抚弄着邢舟的手掌,两人一下子沈默起来。
不过他们并不会因为这种沈默而感到尴尬,毕竟是多年建立起的信赖关系,尽管不说话,两人之间也有一种温馨的暖流,只是此时却还增加了点暧昧。
谭修月用纤长的手指摩擦着邢舟的掌心,因为常年握枪,邢舟的手掌有些粗糙,和谭修月的细腻完全不能比,但却仍然让他爱不释手。
“修月……有点痒……”邢舟笑着想收回手,但却发现被牢牢握住,抬头就见青年的目光带了些自己十分熟悉的情感,包括欲望。
邢舟接着就红了脸,道:“你身体刚好,想什麽呐!”
“我是医生,我自己清楚。”谭修月把人往自己方向拉了拉,暗示十分明显。
邢舟挠了挠脸颊,最後觉得扭扭捏捏的也不像样子,於是抿着唇往床上靠了靠。
但正所谓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他和韩望夕一样的同病相怜,还没正式开始就打断了。
“娘子!”谢春衣中气十足的吼声从门口传来,吓得邢舟收回了手。
谭修月并没和谢春衣正面接触过,自然不知道门口这傻缺嘴里口口声声叫唤的“娘子”是眼前的人,见到邢舟收回手他还老大不乐意。
“别管他!”谭修月气急败坏的说。
“不……不能不管啊。”想到怎麽和修月解释和谢春衣的关系,邢舟就觉得头都炸了。
“我能闻得到,这里有娘子的气味!”门外谢春衣还在吵。
“你是狗吗?”这是韩望夕的声音。
“这是爱!”谢春衣恼羞成怒。
“我……”
“都别吵。”关键时刻还是得靠燕重水,他话音刚落其余两人便瞬间安静,然後敲门声响起。
这下子自然是不能装作不在了,邢舟硬着头皮蹭到门口给这三人开了门。
“还真的在。”韩望夕睁着眼,只是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时候邢舟就已经被谢春衣抱住。
“娘子,你居然把我们迷晕自己跑过来!太过分了!”他叽叽喳喳的吵到,怀抱十分用力,邢舟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
“‘娘子’?!你哪位啊?”看见燕重水和韩望夕,谭修月已经很不爽了,但这种不爽毕竟还可以忍耐,可这突然窜出来的小子是怎麽回事?
不得不说,就这点来说韩望夕比他淡定多了,当初知道谢春衣的存在也只是想着:不要再多,不要再多就好了。
谢春衣可能从小生活在武林盟,两面三刀的事情做得多了,虽然不喜欢谭修月,但他还是面带微笑的冲他道:“您就是谭神医吧?我是谢春衣,以後好好相处哦!”
“谢春衣?邢舟,你怎麽和他……”谭修月气的要吐血,他是记得邢舟是听从谢环的遗愿去找他的孙子,但为什麽最後会发展成这种关系?
邢舟此时早已磨磨蹭蹭的躲到了燕重水宽阔的背後,正盯着门口装花瓶。这状况实在太混乱了……他可不可以先走一步啊?
此时燕重水仍然面无表情,他转过身来抬起邢舟几乎要贴到胸上的下巴,然後……用力的亲了上去。
是了,这人一向不按调理出牌,邢舟含泪想到。房间里变得实在太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人唇舌交缠後发出的涔涔水声,邢舟头晕目眩,感觉浑身瘫软,直到觉得舌头发麻都不似是自己的後,燕重水这才发过了他。
“以後不准私自跑掉。”他用冷淡但充满威胁力的声音道。
邢舟听了猛点头。
韩望夕此时总算逮到机会,他从後抱住邢舟,整个人贴在他背上,软软的道:“邢舟,你真的让我们很担心……”
邢舟回过身来抱住他,也看到他举起手臂还有些吃痛,想起他箭伤还没好,青年瞬间心软:“对不起,下次绝对不会了。”
“嗯。”韩望夕闻言更加抱紧了他。
眼前这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十足碍眼,谭修月觉得自己的神经“啪”的一下断了。
“邢舟!”
哎,那天的混乱场面,邢舟简直不愿再提。但如果真的想起来,除了头疼以外,青年也总是会忍不住带了几丝笑意。
他从没想过五个人竟然能和平共处……只能说其他四人实在是太宠他了,让他有些愧疚的同时又十分幸福。
本来以为生活就会这样一直风平浪静下去,只是没想到不久以後,江湖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把他也牵扯了进去。
第六十三章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向来以美景着称的西湖,此时在月色下显得别样醉人,而湖中则停留着一艘引人注目别致精美的巨大画舫,船身挂有一圈颜色不同的灯笼,五彩的亮光点缀着湖面,不时从画舫内部传来美妙的乐声,这的确是让人流连忘返的美景。
此时,就见几个身着青衣的人影轻巧的落在画舫尾部,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们应该都是青城派的弟子,并且从衣着打扮来看,应该辈分不低。
“你们几个听好了,我们是遵从师父的命令,来请人的。听说他武功高强,而且按辈分来讲,我们还应该叫他一声‘师叔’,所、所以……”说话的是为首的青年男子,他不知为何脸红了红,继续道:“如果一会儿师叔要对你们做什麽的话……咳咳,以大局为重,你们一定要忍耐。”
“师兄,你这样说我更害怕了。”其中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抱着自己的双臂道。
那青年男子安抚道:“放心,据说师叔身边美人如云,也不一定能看上咱们……”
“呔!担心什麽,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啦走啦!”另一个浓眉大眼的师弟道。
“对啊,也不知道你们在担心什麽哦。”他身边一个长相乖巧的小师弟道。
这四人仔细看来,倒是各有千秋,并且长相不俗。闻言为首的师兄点点头,带着众人走进了画舫内部。
画舫之中灯火辉煌,还有让人浑身酥软的雅致香气。从房间里不时走出曲线玲珑的美丽女子,她们笑着闹着,偶尔经过他们的时候还调戏一下,足以让这群一直呆在山上的愣头青看傻了眼。
“哇……在这种地方玩乐,我想师叔也没传闻中那麽‘恐怖’嘛……”瘦高师弟道。
“总、总之,先找人!”师兄边说边把差点跟着女人跑了的大眼师弟提溜回来,继续往前走。
好巧不巧,他们在走了不远後,就看到一白衣青年从门里出来。
那青年明眸皓齿蛾眉臻首,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他此时脸颊微红艳若桃李,衣襟未系露出大半雪白胸膛,更是显得魅惑人心。
那人先是在门口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後就敏锐地感觉到这四人狼一般的目光,他瞬间皱起眉头瞪了他们一眼,便拉紧衣服从他们身边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