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蒋辰有事先走了，把她托给了柳月，柳月要带她回家，她不肯，到头来竟然只有高程陪在她身边。
    她想着，随便吧，哪个都好，陪陪她，做什么都好。
    喝酒，还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学姐……学姐……”
    “嗯……呜嗯……”
    姜幼窈双手紧紧抓着手下的床单呜咽着。
    身后的男人不知道在她身上射了几次停下来，她有些干涩的穴口磨得生疼心里却还是空荡荡的难受。
    “宝贝好香。”
    高程从身后抱住她香汗淋漓的身子，唇瓣在她脖颈上轻啄。
    姜幼窈静静的坐在他怀里，眼神有些木讷。
    ‘一年前真是被下了药不是你自己张开腿让别人上的？’
    “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谁都能上。”
    她声音轻飘飘的像是羽毛落地，包含着小心翼翼。
    高程皱了皱眉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一时间有些呆愣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了……”
    姜幼窈笑了笑躺在床上。
    “关灯。”
    她声音有些沙哑。
    高程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把灯关上，然后躺在她身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身边人打电话的声音，原本进入很浅睡眠的他一下苏醒。
    “喂。”
    那边电话响了响了很久才接听。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显然是被她吵醒的。
    “怎么了？”
    她没说话就听着他的声音。
    “姜幼窈？”
    ‘啪嗒——’
    随着他喊她的名字她眼泪就断了线随之坠落。
    她捂着自己的嘴呜咽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沉淮清听着那边呜咽的声音，他没说话一直听着她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等了好半响，险些以为她已经挂了电话，她就开了口。
    “我很后悔，我好像又要回头看了。”
    沉淮清沉默。
    她颤抖的嗓音，透过冰冷的机械传到他耳边。
    在手机亮起的时候他就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在这人面前他的理智和感性好像永远在不均等的拉扯。
    真正的等他接听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原本没有拉扯，对于姜幼窈，他的感性一直大于理性……
    就像现在姜幼窈告诉他，她深知顾刑之是个人渣对她的伤害可她的身子告诉她，她对顾刑之还有感觉。
    原来不止是他，感情面前没人是理性的，你抓不住的东西往往折磨着你。
    沉淮清心里已经不知是什么滋味。
    世界上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件事，针不扎在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会有多痛。
    她来找自己无非是要一个慰籍。
    “你知道吗，如果一块表走的不准，那它每一秒都是错的，但如果这表停了，那它起码每天有两次是对的。”
    “有时候放弃不一定就是错误，很多事情你不必太折磨自己。”
    “我也不是告诉你要多后悔，有些事就算时间倒流，以你过去的心智和想法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半响那边没了声音，他看了看窗外。
    “你能看到今晚的月亮吗。”
    姜幼窈随着他的话披了件衣服，下床拉开窗帘。
    今晚的月亮是月牙。
    “你知道为什么月亮两头尖尖，中间弧形吗？”
    “为什么。”
    “因为锋芒要对外。”
    温柔对你。
    沉淮清看着外面流落进来的月光。
    “别怕，别担心，大家都会做错事，会突然崩溃，哭出来也没什么。”
    有时，月亮也会在大海某处迷茫。
    你应该找个爱你全部的人，包括缺点，比如说我这个人。
    这话在沉淮清嘴边徘徊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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